“跑得那么快,这九门提督一定是属兔子的,他好像叫做恭寿吧?恭寿,恭候,哈哈,怎么不叫做禽兽?”摩恪达继续侮辱道,。
禁军军官们也敢怒不敢言,啥时候咱们八旗禁军沦落到被边军瞧不起的地步了,要不是如今是庚子国难,岂能任由妖魔横行?
摩恪达没有再理会这些禁军,而是回身掀拳裸袖回头吩咐道:“陈劲松,带着骑兵1团接管城门,从现在开始,德胜门只进不出,不听劝阻者杀无赦,斩立决!”
“是!”陈劲松吼道。
“什么?”禁军众将大惊道。
摩恪达瞪了一眼说道:“咋的?我说的话听不清啊?我重复一遍,从现在开始,德胜门只许进不许出,不听劝阻者杀无赦斩立决。”
“可是……可是……”一位将官尴尬地说道,“九门提督府没有官文下来……”
“这是直隶总督命令。”摩恪达道,“另外,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叫做……王雷,那句话是啥来着?”
“恢复皇权,阻者株连。”王雷冷冷地看着众将。
摩恪达顿时一拍巴掌叫道:“对咯!对咯!还是你小秀才王雷懂得多。”
禁军众将顿时跪在地上,同时心中响起了晴天霹雳!
恢复皇权,阻者株连!
兵变!
大清版的玄武门之变!
曹跃入京并非守卫北京,而是发动兵变,囚禁太后来了!
禁军军官们顿时浑身不寒而栗!
恢复皇权,阻者株连!
阻者株连!
摩恪达看了看禁军众将,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你们明白了,就在这儿待着吧,别走了,帮着陈将军守住城门,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众将连忙点头。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好。众人现在都知道曹跃兵变,但曹总督是来救皇上来了,八旗兵也就没有了抵抗心思,一是挡不住,二是就算当得了现在,等到光绪皇帝恢复皇权之后,自己也要被株连九族扒皮抽筋不可,至于三嘛,江山还是咱八旗子弟的江山,又不是推翻大清,八旗禁军自然也不会拼了命去抵抗。
都是领着一皇份差而已,上面坐着那个皇帝都好,只要自己旗饷不断就行了呗,老佛爷或者皇上都不能给自己多一两银子军饷不是?
摩恪达回头对手下数千凶悍的骑兵喊道:“去东交民巷,包围东交民巷,彻底隔离洋人。看看洋毛子到底多厉害,咋就那么尿性,走了,兄弟们!”
“是,咱们血军只看到过洋人屁滚尿流的模样,没看到过他们正儿八经作战的模样呢。”
“啊哈哈哈……”
禁军众将从未见到过这样嚣张的中**队,人家武卫后军狂是狂,但不嚣张,武卫前军是骄傲,武卫中军是当八旗大爷当惯了能吹能嘚瑟而已——也算不得嚣张,唯独血军给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嚣张,太嚣张了。
摩恪达一挥马鞭,骑兵沿着东长安街一路向西骑了过去,阵阵马蹄声响彻整个北京东城。
四千羌藏骑兵旅骑兵的战马吸引了许多住在北京东城的人,百姓们偷偷地看着这只纯黑色军装士兵,他们西式的军装,让人感觉一股原始的力量蓬勃而出,身上的十字扣武装带上帮着一排排子弹,看起来随时有可能将敌人击毙,头上的黑色丛林帽式军帽与任何国家军帽都不一样,(后来的澳大利亚军团采用的军帽就是红色丛林帽军帽,但澳大利亚参战最晚)众人说不出啊什么感觉,总之不像是大清的军队穿着那么臃肿宽大。
看着这支奇怪的充满着杀气的部队,他们身上的杀气和义和团的煞气很不一样,义和团的煞气看着吓人,而血军的杀气并不吓人,仿佛在内敛着。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只普通的军队,只有偶尔流露出来的森森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真正的杀人机器,不是吓唬百姓的,而是杀死对手的,他们平时是老实人,但军令下达,这支军队就会变为野兽。
这就是血军。
八月份的北京白天热死个人,骑兵们穿得倒是精神了,只是黑色军装太过吸热,很多士兵不得不一直喝着水。
围攻着东交民巷的大清“军队”总共有四支,分别是虎神营、神机营、义和团、天佑大清会。
这四支部队之中只有神机营属于正经的官军禁军,虎神营也是由部分义和团改编的,天佑大清会更加让人无语,他们是北京城内的帮派组织起来保护本地人的义和团组织,为了不被从山东和河北进入北京城的义和团屠杀,便跑过来攻打东交民巷表明自己的态度。
摩恪达率领羌藏骑兵旅二团和三团以及本队总计四千人,将东交民巷英法使馆区重重包围起来,宣布义和团回到各自祭坛停止作战,准备接受曹大将军的编典。将来只有在曹总督手下注册过的义和团组织才合法,否则即是暴民,血军当全力剿灭之。
虎神营撤得最快,天佑大清会往家跑更快,唯独义和团本来还想表明一下自己强硬的态度,可是当看到羌藏骑兵旅抽出弯刀之后,顿时记起来这伙儿人的身份——西北羌人!曹跃手下最能打的羌藏骑兵!
这伙儿少数民族战士极其彪悍,华北义和团就是在他们手中被灭掉的,得了,跑吧!于是围攻东交民巷的义和团也最后一个跑了。
“下马休息。”摩恪达下令道。
而由陈刚率领的骑兵第1旅也迅速拿下了德胜门,并从正北方直接进入了内城。
在进入内城之后,陈刚的骑兵部队利用骑兵速度优势迅速将紫禁城包围了起来并封堵了每一个宫门,甚至把炮口直接对准了皇宫,吓得紫禁城的禁军惊慌失措。
陈刚随后宣布曹总督传令:“保护太后与皇上”安全,防止洋人进攻皇宫,所有紫禁城大内禁军必须听从总督大人命令,接受血军统一指挥。
有几个人想要调集紫禁城外的禁军“勤王”,但哪里跑的出去?
骑兵第1旅的西北兵直接轮起骑兵刀便将一群人全都砍了,并且直接切掉了脑袋,拎着人头辫子绑在腰间,血淋淋的人头彻底吓傻了大部分大内禁军。
陈刚冷笑着对紫禁城的禁军诸将说道:“总督大人军令如山,任何人如果违反,杀无赦!”
“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一个桀骜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在皇宫里当值的庆亲王载勋。此君担任武卫中军总统一职,虽然打仗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但是遇到自己人的时候,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态度比谁都要蛮横,典型的耗子扛枪窝里横。
只看见载勋握着脖子上念珠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群蒙古摔交手亲兵,他冷冷地看着陈刚等人,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撇嘴道:“把曹二郎给我叫来,哟呵,怎么着?想造反啊?想造我大清的反啊?”
“****娘!”陈刚骂道,一抬手喝道:“大炮准备!”
载勋身后的蒙古摔交手们顿时吓得顿时一哆嗦,载勋回头训斥道:“你们怕什么,他是吓唬咱们,我一个堂堂的庆亲王,谁敢动我?谁敢动我!”
“放!”
“轰!”
这一炮直接将载勋身后看热闹的太监们和一座宫门炸烂了,死了十几个人,蒙古摔交手嗯也死伤七八个。载勋本人也被震得倒在地上,帽子也掉了,念珠也散了,刚刚一个狗抢屎姿势门牙磕在地上掉了两颗,顿时疼得嚎啕大叫起来。
“妈了个b的,你们这些炮兵怎么搞的?打了那么多炮,还是打不准,再来!”陈刚怒道。
载勋用漏风的嘴声嘶力竭地喊道:“狗娘养的,你们敢拿炮轰我!造反吗?有种再给我一炮,爷爷偏不怕你,来啊,来啊,轰我啊!”
陈刚大喊道:“放!”
“轰!”
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鲜血溅了人们一脸,一颗眼球掉在陈刚脚下,陈刚吐了一口吐沫,一脚将那眼球踢开,冷冷地说道:“满足你的要求,炮决!”
载勋成为了这次兵变之中第一个被杀的贵族,他当然不是最后一个,可也是最惨的一个,死无全尸。
紫禁城内彻底慌乱了起来,没人想到曹跃的兵进城之后就发动兵变,并且直接在皇宫门口开炮炸死了一位亲王。
如果说之前大家还有一丝丝妄想曹跃是真的保护皇宫,那么现在所有人都确定了,曹跃兵变了,曹跃真的兵变了。
他是要推翻大清吗?
有宫女太监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觉得天要塌了一般。
陈刚大喊道:“从现在开始,紫禁城不得外出,紫禁城也将由我们血军负责保护,禁军必须配合,否则炮决——这个王爷就是下场。”
得了禁军们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反抗了,一个个乖乖地束手就擒。
这两炮,打碎了所有反抗者的信心。
不过一大早上负责给皇宫拉粪的车夫却被堵在皇宫的侧门东安门,几万人昨天晚上制造粪便装在粪桶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弄得东安门臭气熏天。陈刚坚决执行命令,连粪车也留了下来,倒是让很多血军士兵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