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平日里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吃东西,但今天他有些心不在焉,外面有一点声音传来,他都要抬头看一下。
他吃过晚餐,周沫没有回来,他到书房去工作,工作效率一向很高的他,今天有些分神,几份文件用了两个小时才看完。
两个小时!
盛南平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多了,周沫还没有回来。
他脑子突然闪过一种可能,随后有五秒钟灵魂似乎飞出了身体。
如果小丫头不辞而别的走了......
盛南平的手马上摸向桌上的座机,打电话给周沫。
很快的,有甜美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盛南平莫名有些恼火,“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这个小丫头跑哪里去了?不回家,电话关机,她是想跟他玩失踪吗!
盛南平眯了眯眼睛,刚要打电话给凌海,他听见楼下传来房门的开合声音,随后是周沫和佣人说话的声音。
她的声音还略带着些沙哑,但渲染力却极强,轻快的几句话,整个别墅都仿佛充满了生机。
周沫问过佣人了,盛南平已经回家来了,她尽量放轻脚步,往楼上走。
都怪段鸿飞那个坏小子,临走前还跟她闹了那么一出,把她吓了个半死,最后又请段鸿飞喝了杯咖啡,才把他哄进了安检。
周沫一上楼,就看见盛南平身形修长的站在书房门口,因为逆着光,盛南平的五官都隐匿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她抿了抿唇,对盛南平点点头,就走进卧室里。
无欲则刚,事到如今,周沫已经没有再去取悦盛南平的心思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身后响起盛南平的脚步声,周沫只觉得如芒在背,她一回头,果然看见盛南平森寒慑人的眼神。
“你父母没有教育过你,晚归是需要通知家里一声的吗!”
周沫是不敢与盛南平锋锐的目光对视,她低下头自嘲的说:“我爸爸卑鄙无耻,每天都想着算计别人,哪里有空教育我啊,我妈妈在很早就走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盛南平被噎了一下,他的脸青白的骇人,“那我现在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晚归是需要通知家里的。”
“哦,我知道了。”周沫答应一声,走进衣帽间去换衣服了。
看着若无其事的周沫,盛南平感觉很光火,很郁闷,就象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挥出了一拳,却扑了个空。
他直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周沫撕碎了,再生咽下去。
拿着睡衣往衣帽间走的周沫,被一只强硬的大手抓住,她觉得腕骨一阵生疼,随后是衣服帛裂开的声音。
周沫一转头,清楚的看见盛南平英俊眉宇间的阴郁愤怒,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人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提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也根本抵抗不了,人被甩在了大床上,盛南平的气息,盛载着男人阳刚的力量,铺天盖地而来。
疼痛,很快便将周沫牢牢地笼罩住。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为什么要生下小宝?”盛南平心中憋着股莫名强悍的怒意,一只大手攥着周沫的下颌,一直捏着周沫的两只手腕,用他所有能施加给周沫疼的方式,重重的。
周沫觉得疼,火辣辣的疼,她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我疼,你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那当初还要做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都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盛南平薄唇如刀锋,像是恨透了周沫,要将周沫弄死才肯罢休。
每一下都痛的宛若初次,他却毫不怜惜。
周沫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才不让自己大叫出声,盛南平说的对,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就该受到这种撕裂般的惩罚。
夜越来越深,盛南平还是一副强悍激烈的样子,周沫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死去活来。
第二天,周沫又醒的迟了,她之前大病一场,身体虚弱,白天陪着段鸿飞在外面溜达了一天,又被盛南平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的酸疼,后腰几乎要断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看见窗外猛烈的阳光,才意识可怕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她现在才算明白,盛南平最初同自己做的时候,真是省着吃了,这个男人发起狂来,能弄死她。
周沫揉着酸疼的小腰,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听见花园里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她疑惑的皱起眉头,走到窗边向外面看。
只见盛南平和曲清雨站在楼下的花园里,曲清雨穿着宽松的裙子,长发飘飘,盛南平穿浅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至手肘,英俊又慵懒,好像一个居家男人。
曲清雨微微颦着秀气眉头,“南平啊,我这两天开始孕吐了,真的好难受啊!”
盛南平抬手轻抚曲清雨的长发,声音像水流似得,耐心又温柔,淙淙掠过周沫的耳畔:“辛苦你了,你还是搬到家里来住吧,就住在我这里,这样方便我照顾你!”
这句话,像一枚足以毁灭世界的核弹,直接轰入周沫的意识,将她已经冰封的心脏炸成齑粉。
她心底最后那丝信念和支柱顷刻间坍塌如灰。
周沫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投入到盛南平怀里的曲清雨,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反应。
她都已经被盛南平折磨成这样了,她都已经如此的委屈求全了,盛南平竟然还要曲清雨住到家里来,住到这幢房子里来!
“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曲清雨笑得无比灿烂。
日光投在盛南平俊挺的脸上,他专注的看着曲清雨“好啊,你想住哪个房间啊?”
周沫下意识向后挪动僵硬的双腿,心口破碎出一个幽冥的黑洞,再也无法弥补。
她真该同段鸿飞一起离开的,回到属于她的自由天地了,何必在这里受如此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