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目光,透着浓到化不开地爱恋,只是他自己却无所觉。
“少爷,现在是去哪儿?”坐在前排的司机问道。
“去别墅那边。”穆昂微抿了一下薄唇道。
车子朝着前方驶去,一路上,穆昂都低着头看着沉沉昏迷的苏瑷,手指沿着她的脖颈,慢慢游移到了她的唇上,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柔嫩的唇瓣。
刚才看着她和君陌非亲昵的在一起时,看着君陌非低头亲吻着她,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退避,他的身体变得一片僵硬。
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地说,不可以,要分开他们!可是身体却动弹不了,根本没有勇气去冲到她的面前,去分开他们,去质问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就像是在害怕着,害怕着她会对他说,她已经爱上了君陌非!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穆昂抱着苏瑷下了车,径自走进了别墅。
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穆昂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片刻之后,就像是沉迷一般的,俯下了身子,唇贴在了她的眉眼上,轻柔地吻着。
“瑷……别不爱我,好吗……”低语呢喃,却带着一抹沉沉压抑的痛苦,而他的薄唇,顺着她的眉眼,一路流连到了她的唇上。
她此刻就像是个安静的娃娃,不会挣扎,不会反抗,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只是在安静的承受而已。
他的喉结滑动着,一声满足的叹息,从他的口中溢出。
仿佛只要可以这样的亲吻着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满足。
————
苏瑷醒来的时候,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睛瞅瞅四周,这环境有点眼熟……等迷糊的脑袋慢慢的清醒过来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穆昂的别墅,她以前曾来过几次的。
穆昂……对了,她是被穆昂打昏的!
苏瑷蓦地想起来,之前她明明还是在自家小区里的,而在穆昂奔到了她的面前后,她就昏过去了,然后记忆断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这里了。
正想着,突然卧室旁的浴室门被倏然地打开了,穆昂穿着一身的浴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微微的淌着水滴。
“你醒了,饿了吗?”他一副平常模样的走近问道,就像两人还没分手时似的。
苏瑷同志恍惚了一下,然后顺嘴就说了一句,“还没洗脸刷牙呢。”
下一刻,他已经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苏瑷傻眼了,直到穆昂把她在洗手台前放了下来,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洗脸刷牙。
可问题是,现在是洗脸刷牙的时候吗?
“是你带我来别墅的?”苏瑷急急地问着穆昂。
“嗯。”他倒是爽快地应着,“不刷牙吗,你的牙刷还留着。”
苏瑷顺着这话,目光瞥见了在牙杯中的牙刷,那是她以前在这里留宿时候用过的牙刷,没想到他竟然没扔了,还放在这里。
“我要回去了!”顾不得刷牙洗脸,她忙道,一个晚上没回家,估计爸妈肯定会着急死的!
可是她的身子才往前冲了两步,就被他拉回了,“先刷牙洗脸。”
“可是我爸妈会找我的!”她道。
“不会。”穆昂道。
苏瑷眼中闪过疑惑,只听到穆昂道,“我昨天已经让人给你父母打了电话,说你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临时要出差。”
“出差?”她囧了,“那我爸妈信了?”
“为什么不信呢?”他反问道。
苏瑷飙泪了,老爸老妈这也太相信外人了吧,难道就不怕他们的女儿被人拐卖什么的吗?唔……当然,扯远了点。
想了想,既然不用急急的回去报平安,那刷牙洗脸是迟早要做的事儿,倒不如现在就做了。
于是乎,苏瑷同志拿起了牙刷,挤出牙膏,开始进行着早起后的基本工作。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当着前男友的张着嘴巴刷牙,苏瑷的心情那还是相当复杂滴。
刷完了牙,又洗了一把脸,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自个儿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而是以前她留在这别墅里的一套睡衣。
“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
“对。”他道。
她的脸微微一红,只能想着,反正以前两人该看的,该摸的,都已经看遍摸遍了,也不差这一回了,更何况有美男帮忙换衣服,可是许多女人求都求不来的。
出了浴室,苏瑷眼睛扫了一下卧室,倒是看到了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被放在了房间角落处的沙发椅子上。
苏瑷走上前,抱起了自己的衣物,又进了浴室,“我……要换下衣服。”她微红着脸道,顺便关上了浴室的门。
穆昂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倚在门边,整个人就如同一尊雕塑似的。
蓦地,没过多久,浴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穆昂一惊,迅速地推开了浴室的移门。
而浴室里的苏瑷,身上的衣服正穿到一半,一时之间,彼此大眼瞪着小眼,苏瑷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是尖叫,还是该是脸红,又或者该是默默的扣上衣服的扣子,赶紧套上裤子。
可最终,她却只是像个傻瓜一样的呆呆立着,瞪大眼睛看着穆昂,脑海中甚至变得一片空白。
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开口问道,“刚才怎么了?”
她好一会儿,才呐呐地回道,“穿衣服的时候,动了动脖子,感觉有点疼。”话一说完,忙不迭的就要去扣自己衣服的扣子。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脖颈的后方,还有着昨晚他击晕她的淤青。
穆昂一只手把苏瑷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而另一只则按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一惊,正要挣扎,就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耳边,“别动,我帮你揉一下,就没那么痛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脖颈处,他的指腹有技巧的揉压着她的颈子,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深怕自己的力道一个过大,就会把她的颈子给扭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