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周瑜,拜见主公!”
周瑜起身,对着王冲行了个大礼,从这一刻开始,周瑜将真正成为锦帆的一员。..om 言情首发
“公瑾无需多礼,快快请起!”王冲忙上前扶起周瑜,激动的握着周瑜的手,意气风发道,“有公瑾相助,我锦帆何愁大业不成?”
“主公谬赞!”
随即,两人重新坐定,周瑜提壶将王冲杯中之茶斟满,又为自己倒上,轻轻抿了一口,笑问道:“主公此番,打算让末将在江东招募多少兵马?毕竟末将作为江东都督,麾下若无一兵一卒,实在说不过去吧?”
“我暂时并不打算让公瑾在百姓之中募兵!”迎着周瑜疑惑的目光,王冲淡淡一笑,解释道,“如今在我锦帆军中,尚有万余降卒,相信以公瑾在江东军中的威望,要收服这批人应该问题不大,除此之外,我锦帆这次攻打江东甚急,并没有向吴郡与会稽这两郡当地的世家强征私兵,公瑾自可派人上门讨要,我估计这些私兵加起来,怎么着也能有两三万吧?”
讨要家族私兵?这摆明了就是让他去得罪人啊。
周瑜苦笑道:“主公可真是给末将出了个难题呀!”
“公瑾可切勿心慈手软!”王冲郑重提醒道,“这些世家大多都很狡猾,也许会故意解散私兵让他们扮成普通的农户并暗中将铠甲兵刃隐藏,以此来蒙混过关!”
周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锦帆对世家的强硬,他早就有所耳闻:“主公希望末将怎么做?”
王冲道:“警告他们,若是事后被查出他们有所隐藏,当以谋逆之罪论处,我相信以公瑾对江东世家的了解,他们要真敢在你面前玩什么瞒天过海的把戏,无异于自掘坟墓!”
周瑜笑着保证道:“主公放心,此事关系到末将将来能统领多少兵马。末将自当慎重待之!”
“那便好!”王冲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事实上,他还真怕周瑜会不习惯他们锦帆的处事手段,“到时候。公瑾只需报个数字上来,我自会派人将一应后勤补给送入你军营之中!”
周瑜问:“主公准备让末将去哪里驻扎?”
“去湖口大营吧,我兄长已将兵马尽数调走,空下来的营寨,正好可以给你们使用!”
“那将领呢?主公打算把谁分配到末将麾下?”
王冲沉思了片刻。道:“除了你原先麾下的几员将领,我再把公奕(蒋钦)跟仲嗣(张承)也安排入你军中,差不多应该够了!”
周瑜作为江东军中威望最高的统帅,他的归顺还有一个附带的好处,那就是像凌操、吾粲、邓当等江东将领,也定然会随之加入锦帆。
周瑜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冲:“主公如此安排,就不怕末将聚众造反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冲深深的看了周瑜一眼,“我以诚待公瑾,希望公瑾也能以诚待我。公瑾当知,我此番力排众议将你任命为江东都督,可是承受了不少压力的!”
周瑜虽有能力,但毕竟新降,王冲如今一下子将他任命为江东都督,麾下将领对此多多少少会有些异议,所以为了能让周瑜安安心心的统兵,王冲实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首先,甘宁是锦帆都督,他那边的将领是绝对不能动的。不然事情真的会大条;其次,像赵云、郝昭、乐进等并非江东派系的将领,对周瑜也定然会很不服气,所以。王冲在周瑜原有的基础上,只给他添加了蒋钦与张承两人,这两人曾经都是江东的将领,应该并不会对周瑜产生多大的抵触。
周瑜、吕蒙、蒋钦、凌操、张承、邓当、吾粲,这样的配置,除了缺少悍勇无双的战将。已经是一个相当顶级的班底,毕竟论智,周瑜跟吕蒙都足以独当一面。
周瑜眼眶红润,王冲的信任,让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周瑜才识浅薄,今得主公器重,无以回报,此生愿为主公牵马坠蹬,万死不辞!”周瑜声音哽咽,对着王冲俯首拜倒,这一刻,他是真正感受到了王冲与其他诸侯的不同之处,单就用人魄力这一点上,哪怕是孙策,也绝无法与王冲相比。
系统之中,周瑜对王冲的忠诚度,从刚开始的79点,瞬间涨到了91点,从良好到死忠,只隔了短短几分钟,由此可见在主臣之间,‘信任’二字的能量究竟有多么巨大。
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敢像王冲这么大胆的用人,当然,王冲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方面是基于他自身对周瑜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系统的辅助,周瑜对自己忠心与否,只需用‘窥探之眼’一查,自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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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二十九日。
收到王冲调令的阚泽与是仪匆匆从皖城赶来,战乱刚歇,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怕是得忙的脚不沾地。
好在暂时,周瑜也会留在吴郡,应该能给予他们不少的帮助。
至于王冲,在将万余降俘交接给周瑜之后,便正式拔营踏上了归程,与他同行的,除了近三万的锦帆大军之外,还有张昭、张纮、顾雍等一干新降的江东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小。
与此同时,身在荆南临湘的甘宁,则意外的收到了来自桂阳的纳降信。
“赵范要投降?子扬,此事你怎么看?”甘宁把信递给刘晔,皱眉说道,“子扬觉得,赵范真心投降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晔粗略浏览了一下信中的内容,想了想道:“根据哨探从桂阳传来的消息,两日前在郴县西门,确实发生了一场大战,但由于具体战况不详,所以并不能排除这是赵范跟刘磐为了诱我锦帆中计才自编自导上演的一出大戏,毕竟双方兵力相差悬殊,若是正面交锋,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刘晔笑了笑道:“都督,其实要试出赵范是真降还是诈降。方法很简单,只需让他们出兵配合我们攻打零陵,自可一清二楚!”
“子扬此计甚妙!”
甘宁眼睛一亮,于是立即写了一封回信。召来赵范信使让其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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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三十日。
甘宁自临湘出兵两万,顺湘水而上兵进零陵。
两日后,甘宁领兵抵达祁阳一带,收到甘宁回信的赵范。也是以陈应、鲍隆为将,发兵三千自郴县西进,连克泠道、营道、营浦三县,随即转而北进,与祁阳的锦帆一起对零陵治所泉陵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
泉陵,太守府。
此时的刘度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两万锦帆雄狮浩浩荡荡而来,而他的泉陵却只有五千士卒,双方兵力根本不成正比,最主要的是。赵范的意外出兵,可谓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南逃之路,如此一来,他们便只能选择与锦帆死战,亦或者……跟赵范、金旋一样,直接投降锦帆。
目光偷偷打量了一眼下首不动声色的刘磐,刘度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提出投降锦帆,刘磐必然不会答应,当然。刘度并不在意刘磐的感受,真正令他为难的,是他的长子刘贤与大将邢道荣,也都力主迎战。
干咳了一声。刘度开口问道:“诸位,如今锦帆大军压境,不知诸位有何应敌之策?”
刘贤道:“父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甘宁虽勇。然邢道荣将军一杆开山斧亦可力敌万人,足以战而胜之!”
刘贤言罢,体态魁梧,满脸胡渣,一身彪悍之气的邢道荣立马站起身来,抱拳请令道:“主公,末将愿领一军出城迎敌,必取那甘宁贼子项上人头!”
邢道荣话音落下,对面的黄忠眼底不由闪过一抹不屑,就凭眼前这呆头呆脑的莽汉,能在甘宁手中走过十招,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刘度抚掌赞道:“好,邢将军豪气干云,果不愧为我零陵上将,如此,明日一早,我便与你两千兵马出城迎敌,此有薄酒一盅,先行预祝邢将军旗开得胜!”
“多谢主公!”邢道荣大步上前,自刘度手中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拍拍胸脯保证道,“主公放心,明日且看末将手段!”
这时,刘磐突然插嘴说道:“刘公,锦帆军中战将如云,邢将军虽是万人敌,怕亦挡不住锦帆的车轮战,不若明日让磐领兵随邢将军一同出征,不知刘公意下如何?”
“哦?刘将军既愿随行,那自是再好不过!”刘度呵呵一笑,问邢道荣道,“邢将军觉得呢?”
邢道荣撇撇嘴,轻蔑的扫了一眼刘磐,冷笑道:“你既要跟,那就跟来便是,只是一切需听本将之命行事,可莫要拖了本将后腿!”
黄忠见邢道荣如此轻视刘磐,当即勃然大怒,正欲拍案而起,却被刘磐一把按住,看着邢道荣淡淡笑道:“这是自然!”
“算你识趣!”邢道荣得意的笑了,甚至还向黄忠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久,议事散去,在回驿站的路上,黄忠依然余怒未消:“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那邢道荣欺人太甚,末将本欲出手将其教训一顿,将军为何制止?”
刘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我等的当务之急,是要同心协力击退锦帆,至于其他事,暂时还是能忍则忍吧!”
经历过赵范叛逆一事,此刻的刘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自己与刘度闹翻,会逼使他跟赵范一样,选择举众归降锦帆,到那时,岂不一切将休?
黄忠闻言一阵沉默,说实话,他真是受够了这等寄人篱下,备受白眼的日子。
“将军,你觉得此战,我们有几层把握击败锦帆?”
“汉升何出此言?”刘磐惊愕的看着黄忠,“怎么?莫非汉升怕了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末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黄忠平静的说道,“荆南大势已去,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保存实力,先暂且退入交州,待觅得良机,再出兵复攻荆南!”
“连你也这么认为吗?”刘磐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黄忠说的,跟当初韩玄给他的建议一模一样。
黄忠劝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我们还有零陵、桂阳两郡,可眼下赵范叛归锦帆,光凭零陵一郡,我们又能坚持的了多久?”
“不,我们还有机会!”刘磐咬牙切齿,一脸戾气的说道,“汉升别忘了,我已经暗中派人向交州求援,也许再过不久,交州大军就会北上荆南,到时候,鹿死谁手,尚还犹未可知呢!”
黄忠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欲言又止道:“将军,有一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将军真的认为,赖恭跟吴巨会发兵来援吗?”
刘磐脸色一变:“汉升此话何意?”
黄忠道:“赖恭与吴巨素来不和,又都野心勃勃,此双方彼此牵制,谁若敢贸然领兵离开,领地必会被对方侵而占之,更何况交趾还有一个士燮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末将认为他们会出兵荆南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
“别说了!!”刘磐低声嘶吼道,“不论如何,我都定要与锦帆一决胜负,汉升箭法高明,明日战场之上,当寻机射杀甘宁,若能事成,锦帆群龙无首,又有何威胁可言?”
黄忠见刘磐动怒,心中叹了一声,便也不再规劝,点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自当竭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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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六月二日。
邢道荣领兵两千,出城北上迎战锦帆,刘磐与黄忠亦率五百士卒同行。
时甘宁正率大军南下,忽见远处尘土四扬,杀来一支大军,甘宁立即摆手停军,结阵以待。
两军对垒,敌军阵中快马冲出一将,手提一杆开山大斧,遥指锦帆军阵厉声喝道:“反贼安敢侵犯我境?邢道荣在此,何人敢来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