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的话,让在座的魏臻心中一警。CaiHongWenXue显然香莲是在挑“礼”了,而在宋人的家里,“礼”上的缺陷,往往就是“理”上亏损。典型的内斗手段,只是不知眼前这个美丽的如同妖孽一般的,未来华夏的皇后舒钰儿,会如何应付呢?
魏臻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倘若舒钰儿一恼,那他一定让手下把香莲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华夏皇后的面前,别说你是谁,别说你有什么样的地位。没有大宋羽林军,屁都不算一个。在华夏人心里,这包括了上帝与真主。
“香莲姐姐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侄媳妇的身份,而且还没有过门。只是钰儿我奉三娘之命来此,自然是要按照三娘她老人家的吩咐把事情搞清楚的。不管怎么样说,三娘她老人家都是我们赵家的掌家,她的话家里的人可是个个都要听的呢!即是三娘的吩咐,钰儿也就只好在这里多多得罪了。倒是香莲姐姐,你说你知道缘由,我看不管是哪一个房的,事情总高不过赵家去。倘若事情真的损了赵家的利益,想来三娘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一席话就让魏臻、赵无极、香莲他们明白,眼前的舒钰儿可不是好对付的姑娘。她可不仅仅只是有一副好皮囊,不但生得冰雪聪明,偏偏还有一双慧眼。而后者,恰恰就是早早投下赌注的“香莲”所不具备的东西。
赵无极算是看出来了,香莲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地位低下了些。而且此刻自己家在整个赵家的地位,也远不如赵伏波那一房。因此,这时他心中却颇为认同香莲关于攻打勃撒罗的意见,倘若真让自己家拿下勃撒罗,那么将来总不至于被人如此质问不上。
因此,赵无极端起二老爷的架子,只一沉脸向香莲挥了挥手。
“好了,香莲你且不必吵了。怎么说钰儿都是奉了三娘的严令,无论如何掌家的话我们大家还是要听的。这是赵家的规矩,哪一个人都不能随意更改。所以香莲,你便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吧。”
虽然他们在魏臻的营里呆了一天,但魏臻手下的人看得严,他们之间无法进行什么交谈。此刻香莲听到赵无极的话,知道他在心中已经暗暗赞同啊自己与赵旭做的事情。心中却是悄悄的一喜,知道自己刚刚的这一闹,却是闹得对了。而且,只要大事可成,将来有一天自己再坐到舒钰儿面对的时候,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模样了。
因此向舒钰儿得意一笑,不复再有刚刚挑衅的姿态。
“即是老爷子发了话,姐姐也就不敢不说了。其实羽林庄这里的事情,全都是师诗那个贱人和她的兄弟谋逆所生。那个贱人的兄弟,却是已经投了蒙古人,姐弟两个在羽林庄里,谋划着要带蒙古大家来消灭我赵家。
那一日被旭爷发现,却已经带拿去追了。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旭爷斩首过百,总算是把乱党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都逃走无踪。对于赵家,旭爷也算是尽是十分的心了。血里来火里去的,倒也不见有人感谢他。
至于老爷子,不过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担心师家姐弟的奸谋得逞,因此才不得不向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大人借兵来剿灭师家姐弟的谋逆之徒。只可惜……”
说到这儿,香莲突然顿住话头,眼睛之中流露出一股狠辣的神色,被她看着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突然之间感觉到汗毛倒立,一种将要大事不妙的感觉,立即充斥了他的心。
果然,香莲的话锋一转,立即就把矛头指向了勃撒罗总督巴哈依。
“哼,据老爷子说,原本借来勃撒罗的兵,不过是剿灭谋逆之人。只是谁成想,到了这儿之后,这位总督大人看上了我们羽林庄的火器。立即就挥兵攻城,姐姐我只好率兵奋力反击,以卫我赵家基业。钰儿,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只是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香莲的话一说完,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脑海里“嗡”的一声,让像是一个炸弹在脑海之中炸响了一样。他知道坏了,一切的罪过都被香莲推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心思好毒,倘若这件事被栽赃在我头上的话,那勃撒罗……倘若这位阿拉丁大帝的皇后上了当,那我不就危险了!”
赵伏波对付阿拉伯帝国的所谓“大人们”,无论是总督、苏丹又或者说巴格达的高官,全都不放在眼中,其行为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外带为所欲为。多少阿拉伯贵族心底里对他是又怕又恨,但打不过大宋羽林军,他们不过只敢心中想想而已。
因为赵伏波与巴格达哈里发木斯塔辛不一样,巴格达的哈里发要钱,而这家伙要命。一般来说,是杀完人之后才抢钱。对贵族们来说,没有比这样带着强盗行径的家伙更可恶的。但惹不起,就只好顺从他。
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立即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叫了起来。
“皇后……皇后我是冤枉的啊,您……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辞。我的确对羽林庄火药的配方很感兴趣。可那是赵庄主答应过我的,他说只要打下羽林庄。就把火药的配方以及火器的图谱送给我,我没有抢的心思啊……皇后……皇后……”
听着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哀号,舒钰儿听得出来他这是真话。因为倘若不是赵无极答应了他什么,他如何肯借兵攻打羽林庄呢。至于香莲所言,不过是为了把水搅混而已。
舒钰儿几乎猜得出来,定然是赵旭与师家姐弟做过些什么。后来又因为什么利益而翻脸,最后形成了这件事。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自然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他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火药的西方和火器的图谱而已。
他与赵无极两人应该是各取所需,但此刻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尤其在被香莲把水搅混的时候,就变得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