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寿庚站在自家大船上,看着远远的那个透露出神奇色彩的索科特拉岛。泡*书*吧(.)他可不知道这里已经改名叫华夏岛,以为还是原来的名称。站在船头的他,手中掂着的是商用望远镜。尽管是商用的,也已经是最高级别,可见蒲金书对父亲还是满照顾的。
说到望远镜,许多人认为这东西的作用只是在于打仗上的用处。但就蒲寿庚而言,这件事却并不那么简单。在他眼中,这只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蒲金书以及他追随的这些人,他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世界。
故此在蒲寿庚眼中,望远镜是认识世界的的手段,却并不仅仅只是用来打仗的东西。如果那样认为的话,未免见识太浅薄了。海商出身的他,自然不会像个没见识的人那样去想。
脚下的帆船,是他从济州岛买回来的。听说这些都是济州岛的海军舰队到扶桑抢回来的。如今济州岛上的那些人,无论来自中东又或者是大宋、金、辽遗民,全都是一个德性。除过对于汉人以及臣服于汉人的民族之外,其他的就只有一个字——抢。
没什么仁慈,也不讲什么道义。就像那个阿布巴克尔海军司令,往往抢了女人、材料、粮食之后,就一把火把县城烧个精光。甚至连那些扶桑人用的小渔船,也给抢了个干净。
此刻扶桑沿岸50之内,几乎没有任何城市。即便过去有过,此刻也都远远的迁到内陆的山林之中。凭借着高山大川牢牢固守,好在阿布巴克尔倒也不深入内陆,只是抓了些青年男子,在岸边去砍树、挖矿一打渔。
蒲寿庚是就是吃了一路的鱼罐头,就算有其他罐头的搭配,也依然使使他发馋,倘若按水手们的粗话来说,那是淡出鸟了。当前面的船用灯光传回信号,告诉他索科特拉岛他发急的用望远镜远远望向岛上。
第一使他吃惊的就是,那里真是一个大港。就他来看,那些长长的水泥柱子支撑的栈桥,每一个都可以依靠最少6条船,而这样长长的栈桥最少有20个之多。栈桥伸展的远方,有着高高的水泥大堤,大堤的尽头处,有高高的瞭望塔。
只是蒲寿庚不知道,这些瞭望塔上是不是像济州岛的海港那样,在梯形大堤里安装隐蔽的弩炮。不知道深浅的人倘若以为这里是民用港口,想从这儿上岸劫掠一下话,只怕就会碰到个硬硬的大钉子。
倘若望向海港后面的城里的话,那他就更要吃惊了。一个个规划良好的社区里,包括了超市、警署、医院等等服务设施。除过没有用电之外,可以肯定的是说,华夏岛的华夏城,已经具备了一个大都市该有的所有东西。
说白了华夏岛与在这儿实行的新的“三省六部制”一样,不过都是未来建设华夏时的试验田而已。无论城市建设的得失、还是管理模式的缺陷,都将在这儿体现出来,并培养出合格的城市管理人员。
看过城市之后,蒲寿庚明白,为何儿子在来了这里短短的一年之后,就会投身那个济王千岁的事情里去。敢情有这样的城市,不知道别人如何,蒲寿庚只有城市外面看了看就感觉自己已经舍不得走了。这里毕竟是现代都市,比起这个朝代以前的任何时代,这都是具备了超时代技术的城市。
不像是城市与农村的对比,而是现代与原始社会的对比。蒲寿庚感觉到,住在这里,很难不被这座城市征服。尽管他还没有在城市里呆过,但整洁平坦的水泥大道,那些用整扇玻璃当橱窗的店铺,一切、一切在他眼中都仿若天国那样奇妙。
海岸上一排排的的风力正迎着海岸旋转着,虽然没有电力,但足够的管理使这些风车可以把水送上高山,并形成了工厂驱动机器的巨大水压。通过水泵的旋转转化成车床需要的旋转力,又通过摩擦轮形成了锻锤与摩擦压力机。
这么多的风车,蒲寿庚知道,那是为了城市提供动力。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水力甚至为商场里提供了那些自动楼梯需要的动力。而这已经具备了现代都市的某些条件,也使唤华夏岛的人生出来一种自豪的感觉,同样也使他们的凝聚力进一步增强。
这样的生活当然是美的,但没有人知道,华夏皇家科学院中的学者们是如何一点点的阅读、理解、分析那些来自古希腊、古罗马、中国的科学著做。又如何放弃了自己曾经的知识系统,而使用在这里学到的“数理化”知道,然后一个个方案又如何在工匠的手中变成现实。
蒲寿庚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听儿子蒲金书说过,在这里有一个受到神喻的马丁老师。按蒲寿庚来想的话,那可不就是帝师了。倘若这一次在岛是要是能够见到他的话,那恐怕就太幸运了。
“这是天佑大宋,这个世界恐怕也就是大宋的世界了!”
这样说在赵伏波前往欧洲之前是没错的,他一直梦想着恢复大宋的江山。可当他取得了阿拉伯帝国的地位之后,他有一种更加深刻的感觉。那就是在未来,不该是大宋,而是华夏。它将会包括所有愿意臣服、报效、融合的民族。就像将来的民族一样,汉人依然是汉人,但汉族这处称呼之下,还有多个少数民族,但总体上来说就是汉族。
毫无疑问,思想上的变化,导致了实际行动上的巨大变化。对于赵伏这种变化,他的马丁老师是满意的。此刻他呆在堪称雄伟的华夏皇家科学院——与几个学者聊天的时候,谈的恰好是这个问题。
“将来,这个世界上华夏的世界,伊瓦先生,这件事的功劳可全在你身上呢。我看啊,恐怕伏波回来,无论如何都会授予你一个华夏功勋爵士的地位!”
马丁说这件事的时候,诸如正常的人当然是渴望的,但像是疯子伊瓦这样的家伙,就只有如下的回答。
“爵位?那位意又不拿来用,也不能拿来吃,要那东西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