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小船,从岸上划出来。还有一些带帆的内河船,更多的木排。相对而言,步兵多数都装在帆船上,由几个步兵划着。木排上则是清一色的弓手,这是弗朗西斯主教为了安全渡河准备的保障。
“那些异教徒恶魔距离河岸不过500米(用公制,大家好理解)而已,如果我们一次性过去的人太少的话,我担心受到他们的冲击。所以我们该先过去一部分弓手,还有步兵,他们要保护渡口,同时在河堤上压制对方的攻击。”
弗朗西斯主教摆出一付熟知军事的模样,不过前锋的领军军官也没有与他争执。毕竟那儿有一个高高的河岸,弓手们只消在河岸顶上,就可以对来袭的骑兵进行有效打击。
而骑兵,虽然冲锋距离很不错,但他们的战马倘若爬上河堤的话,那真是一点冲击的力量都没有了。而且,河堤的后面,有着一些为了防治洪水,固定土壤的树丛。骑兵对与弓手们的攻击,实在不大容易。
前锋的军官只担心一件事,就是那些夜袭时出现的奇异的响声。黑夜里的闪光之后,就会有一些细小的东西飞来。别看那些东西细小,可不论盔甲上的金属板还是说锁子甲,全都挡不住它们的攻击。
这时宽阔的河面上,最少已出现了将近200多条船。大大的帆船上装载着骑兵,他们将会占领渡口,并在渡口外面形成队形。舰队的两侧是成群的木排,装载着大量的弓手。
原本弗朗西斯主教也有过建立桥梁的打算,无奈的是此刻波河的水位正在上涨之中。因为受到地中海气候的影响,秋冬两季是它的高水位季节。虽然席勒这显然不是渡河迎击的时候,但对于弗朗西斯主教而言,却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渡河的过程相当顺利,最少一开始是这样。成群的木排靠岸,弓手们抓住河堤边上的杂草,一个个轻巧的跳到斜坡上。一群群的步兵从帆船上下来,他们带带着大量的短木桩。
他们离开渡口之后,在渡口的外面摆出大量的拒马,上面架着长长矛枪,以抵挡骑兵的冲击。两侧的河堤上,是成排的拿着弓箭的弓手。
“瞧,我的孩子,对方全都是些不会正面作战的异教徒魔鬼。他们如果敢正面作战的话,这时也也许就会发动冲击。又或者一开始就占领河堤,不过他们害怕我们抛石机的打击,我箐他们就是些胆小的魔鬼而已!”
河对岸的弓手发回来的消息,使率领前锋的军官放下心来。虽然事情稍稍有些诡异,但他把这当成是东方人与欧洲人作战习惯不同造成的原因。
“是的大人,我完全同意您的见解,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出发作战之前,您能给我赐福!”
说守,他单膝跪在弗朗西斯主教向前,低下平时他高高昂起的头。大约笃信上帝的士兵们在上战场之前,对于上帝的热爱会突然变得炽烈起来。
“当然,我的孩子,上帝与你同在,去消灭那些恶魔吧,上帝保佑你!”
弗朗西斯主教把手放在军官的头上,虽然感觉到他的头发,就像是没有洗净的羊毛,但他还是尽力稳住自己的心神。
当军官快步走向已经返航的,来接他的船时。趁着他回过身快步离开,弗朗西斯主教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上帝饶恕我,这个家伙的头发太油腻了!”
此刻赵伏波的军营之中,瞭望塔上的观察员,不断把目标的位置告诉给正面的炮手。本分的炮手们,一个个移动手柄,进行间接瞄准。但站在瞭望塔上的赵伏波,却根本不发动攻击的命令,他只是在等待着。
营地里,艾丽莎以及其他人的旅行车,这时都已经套上了马。这并不是打算逃跑,而是说战局倘若发生了逆转,那么就能够快速离开。只不过看艾丽莎他们,在外面摆下桌子与绳椅,享受着悠闲的生活,对于战况根本毫不关心。大概这是对于赵伏波的能力,实在是信任的可以。
河面上,第二波运输的的船只靠岸之后,整个前锋的一多半人都已经靠了岸。看着自己手下的步兵,正在不断的扩大着渡口防守区域。骑兵也已经在防守区域之中换了马匹,提起他们的骑枪。
“这些混蛋,全都呆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他们是想等我们过河之后,来一场正式的战斗吗?这可不像这些异教徒战斗的方式呢!”
率领前锋的军官,望着那些站得整整齐齐的重骑兵。他认得出来,那是腓特烈二世手下的军队。米兰作为城市联盟的领袖,它的军队早已经与对方打过许多次交道了。
“真奇怪,为什么他(腓特烈二世)会与异教徒结盟呢,虽然他对异教徒相当宽容,但在现在的欧洲,做一个与异教徒结盟的君主,恐怕这不是一个君主应该选择的正确道路吧!”
毫无疑问,本身就受到绝罚影响的西西里王室,倘若真的与异教徒勾结的话,恐怕就会失去他最后的支持者。
这时河岸上,第三批船只正装载了所有的骑兵赶过河来。这使弗朗西斯主教与前锋的军官都感觉到了放心。毕竟只要这些人上了岸,他们才不怕对方骑兵的冲击。
河堤全都在自己一方的,射速较快的轻型抛石机的控制范围之。倘若对方那么一点点骑兵发动冲击,那么他们有许多人会被抛石机击倒。到时自己的骑兵与之对冲的话,那么一定会占据足够的优势。
看到这儿,前锋的军官也变得乐观起来。心中对于对方的那些没有见过的武器,还多少有些顾忌,但总体上来说,对方不过只有2000多人的骑兵,而自己的弓、步、骑多达5000人,还在抛石机的保护之下。如果这样的仗也打输了,那还真就抬不起头做人了。
不过就在这时候,对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