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不会。他们是被我们打过的海盗,知道我们海军的实力。”
阿布巴克尔大概是听出了蒲金书的担心,就立即显示出海盗们的行事手法,拔下嘴里的烟斗脸上有着明显的狞笑。
“哼,蒲少不必担心,这些家伙要是不听话,我就带人去把他们岛上的人全宰了。来之前,我已经去他们的老窝看过了!”
蒲金书只能说,海盗就是海盗,与自己这商人是完全不同的种类。在他们的世界里,也许有的仅仅只有利益和生命,其他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未免太过于虚幻了。
这里到底是济州岛,并不容如同阿布巴克尔这样的人,把他的凶相显露太多。按赵伏波的话,只会对自己人凶,和那种只会回家打老婆的窝囊废一样。这句话不管对不对,反正阿布巴克尔和他手下的海军士兵,都满认同的。
“好吧,这一次收获不错。不过呢,我猜司令长官不打算让自己的士兵去挖码头吧,工打算在岛上另外一面,海岸边上平地比较多的地方,再建一个足够大的港口。里面为你们海军,会有单独的港口,不知道您的看法是!”
刚刚还面露狰狞的阿布巴克尔知道,给自己手下发高的使所有人都眼红的,高额奖金的想法算是破灭了。手再度从嘴里拔下烟斗,一句“奸商”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为了蒲金书不提价,好歹是把这句话咽了进去。
“既然您是总指挥,这件事当然全听您的!”
萨福万听了当然也有些无奈,但有自己的军港甚至是海军陆战队的军营,自然是件不错的事情。因此,一个劲的拿手碰阿布巴克尔的胳膊。
“知道、知道,好吧,除过这件事之外,蒲少,我还期望你能够给长官发个信,我们打算按照老马丁的说法,建一只海军陆战队,萨福万是个人才,所以……”
蒲金书有些无奈,谁叫自己还没有时间去泉州招揽些人才来用。现在学校里的毕业生,又都用在了各个关键的地方。
“好吧,哎,我真希望这一次殿下派来的货船,能够多带些人才来。不然的话,我就得快些前往泉州了!”
蒲金书一说这些话,阿布巴克尔脸上多云转阴。倒不是他不愿意保卫这儿,只是蒲金书不在的话,再想到扶桑海进行“军事演习”,就是件颇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么说的话……”
蒲金书当然知道,这些直到回港也没有换海盗旗的家伙,肯定有打算再前往一次扶桑,去夺取更多的财富。毕竟,这时候不懂得海权是什么人,根本不知道建立强大舰队的重要性。
“不要紧,我估计我回来也就在一到两个月之间。阿布巴克尔司令长官阁下,在这段时间里您必须组织好济州岛舰队,同时您恐怕也得要安排好回航时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你恐怕没有时间搞什么演习,而且歇歇也好,不然被扶桑人摸到行动规律了,也不大不小是件麻烦!”
大略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随后学者与工匠按照他们不同的属性,分配到济州岛的教育体系之中的不同位置。比如说姑娘们就会按照前面的挑选方式,去开始她们的归化的人生。达到程度,她们的家人就有资格来这儿生活。
而学者们,自然先去学汉语,懂得汉语的进行初中教育。工匠们能读书的从头学起,读不了书的自然就送到工厂里去做工,同时带徒弟。足以令蒲金书欣慰的是,海军方面虽然匪气十足,但他们抓来这些人的时候,是整家一起抓来的。搜集学者的态度与手段,就是他们唯一只能为济王所用。否则就杀了他全家,谁也别想用。
当这忙碌的一天结束的时候,扶桑来的姑娘们已经去到她们该去的地方。学者们也已经安排到了他们自己的宿舍,街上则是工厂的下了班的工人们。一些自由职业都,摆开了小食摊,还有一些人用积蓄开起了店铺。
不能不说,因为不错的收益,济州岛上的人,生活比起其他地方的人那是好太多了。王文统坐在一辆两匹马拉动的,在“马路轨道”上跑的公共马车。看着街让明亮的灯光,他的心中想了许多、许多。
作为纵横家,对于经济的作用他懂得并不多。看着济州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而且此刻越来越繁荣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不明不白的有一种振奋的感觉。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难道这上面的人都疯了不成。
按照在学校上学的外孙所言,学校里的人无论大小,都在努力学着那些难懂的新知识,好使自己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与好的工作。就他自己所看到的是,工厂里的工人们,因为计件生产,所以他们工作的劲头也极为认真、迅速。
学者们不必说了,索科特拉岛印刷的成套教材,以及那些阿拉伯语、希腊语、英语,又或者已经翻译过的书籍,足以让他们明白他们所学的东西,不过只能用沧海一粟来形容。
就像是王文统一样,当他开始为了辅导外孙的功课,而开始演习初中的知识时,那些简体字、标点符号、拼音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使他深深感觉到震惊。而他更加惊讶的是,图书馆里那些翻译过的作品,更是如同知识的海洋一样。当他知道,那不过是索科特拉岛中华科学院整理、翻译印刷过的书,整个数量还不及索科特拉岛图书馆的110时,他深深的震惊了。
对于赵伏波老早时候的那种猜忌,自己开始担心起来。毕竟当他读过翻译的书籍之后,他发现世界是如此庞大,而自己的那些所谓权谋,根本如同星辰与皓月竞辉一样可笑。
看着街上明灯下的繁花的夜景,他自己告诉自己。
“或许与这样的人去玩什么权谋,是一种愚蠢的举动!”
其实他的想法没错,也许当他与蒲金书从泉州方面回来之后,就懂得这种愚蠢多么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