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皞听着蒲金书把个济州岛像卖菜一样讨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泡-书_吧()按说倘若是两国的谈判,难道不该多少给对方些面子吗?
可阿卜杜勒.哲玛尔不这样想,他感觉自己被人称为屁话太多,实际那些大官们的屁话,实在也是不少。他摆出一付不耐烦的脸来,至于对面的崔皞,是卖菜的还是当官的,在这个残次马穆鲁克前里,全都不是问题。
“喂,你愿意不愿意,我可给你说,你别犯傻。外面的那些家伙,就等着谈不成,把岛上的人全当成奴隶呢。而且我们蒲少可没多少时间,主人给他安排的事情多着呢!”
蒲金书的时间的确是紧,因为准备劫掠与屠杀的阿布巴克尔与萨福万没给他留多少时间。他们只等着时间一到,就上岸杀人。至于说蒲金书的安全,两人都相信,带着双筒猎枪,阿卜杜勒.哲玛尔替他背着1000发子弹,根本不需要考虑。
“蒲……蒲……”
知道蒲金书姓氏的崔皞,嘴里连吐出两个字,可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说这件事,这实在是一件让人不好处理的事情。因为从登岛至此,蒲金书还没有说过,那个“济王殿下”到底将来会给高丽国什么好处。
“元帅阁下,请不要介意!这位哲玛尔是我家殿下身边的侍者,只是在黑衣大食被人奉承惯了,所以……”
蒲金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知道,阿卜杜勒.哲玛尔跟在赵伏波身边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亚丁的大臣们向赵伏波苦苦哀求,想要保住项上的人头。
“不敢,不敢,上国……”
崔皞的反应是慢了些,毕竟他早已经习惯了大宋式的繁文缛节,这样把国家的前任如同市场上卖菜一样去讨论,实在让他不大习惯。对于他摇头节约的“不敢来、不敢去”,蒲金书有些无奈的看着章青。
跟在他身边的章青,却向他使了个眼色。大意是要他明白,这时高丽的官与大宋的官也差不多,由着他摇头晃脑晃下去的话,还不定要晃多久呢!
“不必、不必,崔元帅,我们还是谈谈细节吧,哲玛尔把我们的武器拿来,让崔元帅看看。”
阿卜杜勒.哲玛尔从阿布巴克尔派给蒲金书的弓手手中,拿来打算做生意的武器。说到武器,作为高丽军的元帅就不由得上了心。既然要看武器,屋里是看不清楚的,怎么都要在室外试一下才知道是否好用。
斩将刀与大宋羽林军用的一样。唐大刀的的模样,窄而细长和便于双手握持的长柄,不但利于马上劈砍,步下作战时的戳刺同样适用。水力锻锤锻出来的两层百炼钢的外壁,夹着窄细的大马士革钢的“锯条”。不但锋利异常,而且不易折断。
对兵刃熟悉的崔皞,一眼便看得出来外壁上百炼钢的花纹。只这百炼钢的刀身,就已经值了钱了。同时那吹毛立断的大马士革钢的刃锋,更使他心中讶然。就这刀形、就就刀锋,绝对当得起两个字——宝刀。
再拿起中华槊,自然又让他吃一惊。
首先的感觉是轻,重量肯定轻于普通的马槊。接着按照大宋流行的大枪一抖,槊锋立即就是一团枪花。虽然比起普通大枪的韧性上稍差,但比起马槊那是要好得多了。
这两种武器使他吃惊的程度还不大,当他拿起不能折叠的滑轮弓时。心中的吃惊,已经转化成为震撼。其震撼的程度,与蒲金书在船上试用猎枪时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开弓比起寻常弓本身就轻,而且越开越轻。到弓张成满月程度之后,甚至用不了多少力就可以保持开弓的状态。在真实说兰博折叠弓的时候就说过,在这时的战斗里,保持开弓状态就可以使大批的普通箭手,转变成优良的弓手。
“来呀,摆上箭靶!”
崔皞叫人摆上箭靶,按照蒲金书的指点,使用准确度稍差的,圆环式瞄准具,轻易就身中百步(百米)之外的靶心。随着手下欢呼,有人拿了来箭靶让他就近观看。
不看不惊,看则心中剧震。不仅仅是箭尖进入用来制靶的厚板之中,甚至箭身出进去了一小截,箭尖内从靶后微露。
“我的天哪,如此远的距离,箭可透靶,那何甲不可洞穿?”
有矛自然有就盾,马丁新制造的,大宋羽林军的盔甲,就不是这种普通箭枝可以射穿的。甚至就算是四棱透甲锥,也不过只能伤人,而断过射死人的可能。想洞穿那种甲,除非上步枪。
引起崔皞心中震惊的,自然是外贸品种。与大宋羽林军的兰博折叠弓,在射程、质量上都有着明显的差距。与赵伏波下令卖给蒙古人、欧洲人、阿拉伯人的弓全都一样。
这种弓,由于力量小得多,因此开弓的速度快、射程近,对于箭杆也没有特殊的要求。不像兰博折叠弓所用箭枝,需要缠绕生丝线又或者玻璃丝,以增强强度。不然,过大的力量,就会在发射的一瞬间,使箭枝折断。
“如此强弓、如此良弓,保愁蒙古鞑子不亡!”
心中只要一想到,高丽任一成年男子,都可以在150米左右,进行相对精确的攻击。试想想一城之百姓何其多也,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一个优良的弓手。就算蒙古人的轻骑再厉害,面对箭手良多的坚城,也只能望城兴叹了。
弓手不比弩箭,苏格兰长弓手就需要大量的时间训练,而一个优良的弓箭手,在弓术上的练习,往往伴其一生。但有了滑轮弓,与上面的简易瞄具,这件事本身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简直堪称神兵利器!”
斩将刀与中华槊的锋利程度,就不必说了。就在崔皞赞叹个不停的时候,蒲金书给他拿出来一种更贵,但更有价值的武器。甚至在拿出来之前,蒲金书想。
“看他的激动程度,只怕拿出来那种武器,济州岛的归属,就不必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