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就是一局棋,大概是上帝与撒旦下的,又或者是真主与恶魔下的。其实全都无所谓,因为大家不过是个可怜的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最少师志冬就是这么看的,他带着从赵旭那儿弄来的东西上了岸。自然他得先去萨莱城,毕竟就算是他受到了蒙哥大将的赏识,可他依然首先是贵由汗拔都手下的千户。
因此,他的大车依然还是先来到萨莱城,尤其身边跟随的几个人,都是蒙古人,倘若被别人说自己有异心的话,岂不是大大不妙了。只是他没有打算立即去见贵由汗拔都,一来他需要找到自己的兄弟潘建安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另外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只怕宫门都已经关了,要见也就只好明天见了。城中热闹的街道上,尽管已经进入了黑夜,两边的铺子依然亮着灯光。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即有蒙古人,也有阿拉伯人、波斯人,甚至还有俄罗斯人。
这里就是贵由汗拔都在钦察草原上建立的金帐法国的首都——萨莱城。
萨莱城,是一个有着伊斯兰风情的,工商业繁华的城市。尤其拔都打下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个没有抵抗的城市,因为也就没有更多的杀戮。得以完整保持的萨莱城,安定、繁荣。
宗教在蒙古人的统治下,面对喜欢杀戮的他们,没有什么极端教派出现。婚姻别的地方不一定,但这儿的MSL,并不拒绝与他们的征服者——蒙古人通婚。对于拒绝,非不能也,实不敢也!(这段是送给那些怀疑MSL女人是否外嫁的读者)
来到这儿的师志冬,并没有什么归属的感觉。最少这里比不上在赵旭那儿,虽然那里有着更多的勾心斗角,但那儿有汉人的味道。他牵着马,跟在自己的车旁。因为东西还没有想到处置的办法,所以除过大车会引来异样的目光之外,其他的东西并没有亮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刚刚进城没有多久,他就看到了潘建安。似乎他一直在这儿等自己一样,一见面就迎了上来。
“师兄,有地方说话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情!”
紧迫的口吻,使师志冬明白这里似乎是出了事。不但出了事,而且是出了大问题。
师志冬瞅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他们赶着马车,又或者看着热闹的街道。终于回到都城,也使他们一路上紧张的心得到了放松。
“来,跟我来!”
纵马来到旅行车前打开车门,声音小小的用汉语叫一旁的潘建安。在蒙古人的天下,汉语是低贱的语言,当然同时在这儿也算是一种具有保密作用的语言。
“公子,这里,进里面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车里,师志冬放下百叶窗点起汽灯。无论怪车、汽灯还是车里带的那些东西,无一不使潘建安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师志冬从哪儿弄来这些怪异的东西,只是感觉这一次回来,师志冬似乎有了不少的变化。
“怎么了,公子……”
“师兄何必如此称呼我呢,你我兄弟此刻同命相怜,如此的称呼不必了吧!另外,师兄有件大事我紧着要告诉你!”
师志冬招呼潘建安坐下,这车里被赵旭准备的东西,塞得满登登的,想坐下来还真的不大容易。
“潘贤弟,坐下说!”
“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阿米娜到了蒙哥大将的营中。而且,不知为何,她就成了蒙哥大将军的恩人。为了揭发她,我被蒙哥大铁将军赶了回来,还被大汗派的责怪!”
潘建安带来的消息,不能不说是让人震惊。阿米娜是谁,知道潘建安遭遇的师志冬如何不清楚。虽然没有见过人,但这个名字却是听的次数多了。
“这……这……为何成了这个模样,难道蒙哥大将军一点也不相信你的话吗?”
“不是,而是那个阿米娜巧舌如簧。她告诉大将军说她的确在赵伏波那儿呆过,只是身份是护卫而已。对于我们在大通布岛上的冲突,她也不加隐瞒。甚至蒙哥大将军还对她高看一眼,似乎想让他的儿子阿速台与阿米娜成婚。”
潘建安的叙述,使师志冬陷入深思。直觉之中,他认为他不该再与蒙哥大将军有更多的关系,毕竟自己是贵由汗拔都的人。虽然他们叔侄的关系不错,但自己与蒙哥的交往,一定会引起贵由汗拔都的不满。
“这件事可不大好处理呢,潘贤弟,我看我们再不可与蒙哥大将军有更深的交往。恰好这一次我从赵旭那儿带回来不少的东西,也带回来了一些消息。”
师志冬从车上的,赵旭托回来的东西里拿出一些,送给潘建安。固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未来肯定比潘建安要好得多,但有一个亲密的兄弟,对于为官者而言,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潘贤弟,这些东西送给你。但你要记得,谁也不能给。先放到你手上,等我将来给你打招呼了,才可以拿这些珍贵的东西送人,切记!”
潘建安看着眼前的,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物品,心中的激动是不言而喻的。毕竟,如果将来可以拿这些珍贵的东西去送人的话,那么自己或者会有好的前程。
“师兄,这怎么好意思!”
师志冬向潘建安解释了一下。
“这些东西却不是赵旭的,而是那个赵伏波造出来的。都是些很好的东西,将来要是能开一条商路过来,那我们兄弟就赚得多了。潘贤弟,你只消记得,我们都是大通布岛上的遗孤就是,无论什么时候相互关照,都只是我们大家的本份!”
师志冬稍回解释,立即就使潘建安明白,这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明白了师志冬为何要他将来再送人,等商路开通了,自然再送人一来价格明白,二来也不会让贵由汗拔都认为他们私吞贡品。
“这……师兄,这让我如何感谢你呢?”
“谢什么,我的贤弟,我们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