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十字军,灭掉眼前的萨利赫.奈季姆丁王朝,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吗?宫紫没法回答赵伏波的问题。
因为只能能赚到钱,赚绿衣大食人的钱还是赚欧洲人的,都不是问题。这件事的根本问题只有两个,1.活人;2.有钱,至于是谁则可以在所不问。
“怎么你有这样的想法吗?要不要我去和岛上那些欧洲人谈谈!”
显然这个问题引起了朱莉安娜的关注,原本就在给赵伏波递工具的她,更蹲在车厢边,冲着车下的赵伏波使劲。
尤其听到赵伏波打算联合塞浦路斯岛上人灭掉绿衣大食的时候,她眼中的忧郁就少了些,反而立即就变得欢快起来。宫紫撇着嘴,一付这个世界姐早就看透的模样。
“还不都是一样,我看哪无论欧洲人还是阿拉伯人,办事不花钱,那些什么大臣、总督一个都不会听你说!”
朱莉安娜伸手捅捅在车底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赵伏波。
“喂,出来啦,你是不是真有那个想法!”
“稍等一下,我还有一点没弄完。还有那个什么珍珠小枝不懂得时间珍贵,怎么还没来啊?”
朱莉安娜扬着头,翘着脚向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可能来的方向看去,可那儿什么也没有看不到。
“急什么啊,我们好好准备才是真的!而且你不知道吗,他们真的不大知道时间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宫紫低下身子,安慰在车底下忙碌着准备的赵伏波。
是啊,不要对这个朝代里的人,时间观念要求的太高。除过沙漏、日规之类的计时装置之外,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计时器。
科普“摆钟”:伽利略曾经得出实验表明:摆长越长,周期也越长,摆动得就越慢。并提出利用单摆的等时性制造钟表,并且让他的儿子维琴佐和维维安尼设计了制造钟表的图纸,但他们却没有把钟表制造出来。
荷兰物理学家惠更斯从理论和实验两个方面进行了大量研究,得出了单摆的周期公式,并不断改进技术,于1656年制造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摆钟,使伽利略制造钟表的设想变为现实。惠更斯把制造的“有摆落地大座钟”献给了荷兰政府。
对于理化实验室老师的马中铭——马丁的前身而言,高中阶段的物理学,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哦,我记起来了,那玩意只有我们才有!不过看太阳也该知道了啊,这都什么时候!”
说话的时候,赵伏波从大车上探出半截身子。他的身上除过身上的黑军衣之外。头上载了顶布的八角帽,身上唯一只剩下最里面的,厚达10毫米的玻璃钢甲。同时手中拿着是什么搬手,钳子之类的东西,脸上还滴了几滴黑色的油。
这也是无法的事情,没有橡胶很难密封。对车轴进行准确与润滑的油,就只好用两个油罐像打点滴那样向轴套里滴。
他手上的工具,表明马丁显然是“改变世界,必先改变工具”这种理念的拥护者。至于人心,则不需要去费那么大的力量去改变。虽然人心难以猜度,但趋利避祸,是人这种动物的本能。
比方说,就像是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这样的人,自然会在新的生活条件下,不知不觉中被改变。就像用臭气熏天的旱厕和抽水马桶的选择一样。只要不是智障,都会有正确的选择。
赵伏波晃了晃手,他的手包括挽起袖子的装载胳膊,全都被油搞得黑乎乎的。虽然在他来之前,这里商站里的人工作人员,已经检察一遍。但在等待里着急的他,还是又动手亲自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也消磨掉了时间。
朱莉安娜催着赵伏波,她可不想赵伏波就这个模样在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面前亮相。
“正经的,你别在车下钻来钻去,也搞搞门面上的事。瞧你那张脸,就像个黑人!而且还得了皮肤病!”
“是吗,我的朱莉安娜,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模样吗?”
看着正打算从车底下出来,也明白了自己的笑话,自然算是一种挑衅。而对付这种挑衅,赵伏波有的是办法。朱莉安娜摆出一付碰到了色狼的模样,虽然那娇媚的模样简直就差高喊“欢迎”了,但她却依然还是尖着嗓子与赵伏波笑闹开了。
“不准过来啊,我要叫了……!”
索菲娅一直在车底下给赵伏波帮忙,此刻看到这种情景,也从车箱下探出头来,替朱莉安娜回油!
“快跑啊,坏蛋来了!”
在女人尖叫的笑闹声中,时间飞快的过去。至于年龄稍大的宫紫,则只能长长舒了口气,把他们的反应认为是少不更事。
好不容易,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在一堆大臣们的陪同下,出现在这了这儿。大臣们一个个捋着胡子,眼睛打量着把自己搞脏了的赵伏波,斜的眼睛表达出的就是不屑。
看着他们挺着的肚子、斜的眼,眼底里的漠然与无动于衷。懂得人情事故的宫紫知道,这不是因为眼前的东西如何,而是送礼没有送到他们门上,嘴里怎么可能出好话呢!
她有心想说两句,但阿拉伯是一个几乎绝对的男权主义社会,她宫紫再聪明,说出的话也不会有人听的。
“有什么区别啊,我还真看不出来。虽然这样的车辆一次可以运两车,可这什么马路需要的钱可不少呢,得多少时候才赚得回来啊!”
一个个大臣,装模作样的看着两辆大车,甚至还有人提出这样的看法。
“为什么没有骆驼,在沙地上骆驼比马儿跑得速度快多了!而且骆驼的好处……”
自然骆驼作为一种动物来说,在沙漠上的好处比马儿多很多。可骆驼比火车呢,就算是原始的火车又如何。这些见了钱,比真主还亲的贪官们,懂得什么啊!
这些说辞赵伏波不会爱听的,他使劲捏着扳手,仿佛刚刚被扳手咬了一口。手上的青筯爆起来,血管里灼热的血液在突突的跳着。
他死活就弄不明白,摆明了“马路”比起马车又或者比起骆驼,运输的速度那是快多了。尽管自己的目的是有利于运输自己的货物,但同时不也有利于替前线的士兵们提供给养。
这笔帐很好算,前线5万骑兵,一个兵一天最少3斤粮,一匹马一天最少5斤草。这一天就得是40万斤粮草。这么简单的数字,这些阿拉伯贪官难道就不会算吗,还是说他们的脑袋实际在肥油滚滚的大肚腩中呢?
“哼,大概这个什么萨利赫.奈季姆丁王朝的生死,对于这些个混蛋根本没有关系。”
虽然马丁根据自己的“记忆”,曾经告诉过此一仗没有什么突出的特色。最终不过是以法王路易九世,率领的十字军大败而归为结局,甚至为此他搭上自己的几个兄弟以及许多的金钱。
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吗?倘若马丁老师说的不错,那自己的祖父是不是在黄沙城一事无成呢?至于谁也不知道真假的史书上的记载,最少赵伏波是再也不相信了。
赵伏波“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扳手远远的抛开。
“怎么,您认为没有骆驼快吗?这样吧,您骑匹骆驼,与这马车,还有马路上的车比比看?”
原本没人注意赵伏波,他胳膊上的黑油以及手上的扳手,使那些大臣们以为,他不过是个奴隶之类的人。这仅仅只除过生就了一双慧眼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倘若她连赵伏波的身份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她也就白在宫廷里混了。
只消看看宫紫、朱莉安娜与赵伏波之间的距离,以及三人心意相通的模样就知道,她们与赵伏波的关系。猜测那个满脸黑油的,看起来有些生气的家伙,就是昨天她们三个挂在嘴上的“那个眯瞪”。
是啊,喝醉了酒的女人,除了会打枕头仗之外,还会说些不敢说的话。同样喝醉了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却于“眯瞪”这个词记得还真是清楚。
“这眯瞪的意思就是,一只喝醉了,永远都不会醒的傻猫。”
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在面纱后面的大眼睛打量着赵伏波。
“唔,这就是那只傻猫?看起来倒是只满有味道的傻猫!而且这家伙有些沉不住气!那我倒要看看这些老东西们,是不是沉得住气的家伙!”
惯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眼睛打量着赵伏波,悄悄估计着他的身份。不过看那几个不蒙脸的女人,大概也猜得出点什么东西。虽然猜出来了,但这面子对于他们这些贪官,那比妓女的脸还重要。
“你?你是什么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来人……”
大概,打算用个不敬之罪把赵伏波押起来。至于他的车有什么好处,他的马路有什么高明,全都不是问题。
只由此一点就看得出来,全天下的贪官们,下贱的嘴脸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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