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呣……”
低低的呻吟声过后,昨天夜里喝多了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从昏睡中醒来。**泡!书。吧*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并不在帐篷里面。
“我这是在哪儿啊?”
一点点的颠簸,从车身上传来。使她惊讶的是,车身软软的左右摇晃了两下,虽然使她受了一点点的惊,但绝对不难受。相信这种横向的摇动,给人一种仿佛身在摇栏里的感觉。
一线线的阳光从百页窗上洒进车里,虽然没有烛光,也没有什么灯光,但整个车厢里一点也不黑暗。尤其借着这些光芒,看到了墙上那某个男人的画像时,她居然感觉那个画像此刻似乎有些色.眯.眯的模样。
直觉中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猛然捂住自己的胸,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那些所谓的“新式内衣”根本什么也挡不住。薄丝绸的两个杯罩,以及那用料少到似乎只有三根绳子的什么“丁字裤”,都使她的身影暴露在墙上那个男人脸的监视下。
“哦,不过是幅画而已!又不是真的……”
尽管心中安慰自己,可身上那一点点的布料还是使她扭着头去寻找自己的衣服。这里从卧室的门外传来一些嬉笑的声音,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猛然想起,昨天夜里因为自己的好奇,带来的奇异的遭遇。
“啊!”
当找不到自己的阿巴娅长袍,晃晃还有点昏的头,她努力坐起身子,迈腿打算下床时,她发出了小小的惊叫。
因为前面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个女人,天哪,她几乎身无雨缕。只有白色的,薄纱制的两片布兜住了她的胸。但这两片布薄得程度,给人的感觉十分靠不住。
由于身体一动的时候,嫩红色乳.晕在薄纱下隐隐可见,根本什么也遮掩不了,倒是多了半遮半露的万种风情。待她一直起腰来,却发现那只有三根绳外带一个小布片的东西,甚至一些深色的毛发,与那些白色的薄纱相映之下,居然显得如此清晰。
“啊,这是我吗?这是我穿的东西吗?我的真主阿拉……”
是啊隐藏在门后的穿衣镜,羞到了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自己。前面那个人,明明就是她自己。
快手快脚的穿上那套大宋宫裙之后,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才敢在铲子前面面对自己。不过说实话,此时倘若要评论一下自己,除过长发没有做好显得稍有零乱之外,19岁美女的魅力,完全被这一身以飘逸为主的大宋宫裙衬脱了出来。
直到这时,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才满意的话下心,不过随即她的心又随着门的响动,而提了起来。推拉的门发出了摩擦的声音,接着一个满头金发的小丫头出现在她的前面。
接着她转过身去,向后面的人说话。
“瞧,我就说这位珍珠小姐已经醒来了,你们继续吧,我来侍候她梳头!”
说话的是琳达,从她的头侧看过去,外面的几个女人,这时又坐在空前似乎在下棋。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宫紫与朱莉安娜做对手。看着与眼前这个丫头一样金发碧眼的姑娘,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感觉得到,她似乎已经遇到了困难,此刻正用一个手指头点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正在深思之中。
“你……我……天哪,那谁坐在那个……”
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之后,猛然想到,既然车子在行进中,那么谁坐在那个看似风光无限,但又寒气逼人的座位上呢。
“哗……”
令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惊讶的是,高大的座位上似乎隐约之中有一个人影。她穿着黑色的阿巴娅长袍,坐在那儿稳稳当当的一动不动。
“唔,我们宫小姐说了,在那儿坐着纯粹就是找罪受。所以呢,她给弄了个枕头,披上小姐你的衣服之后给稳稳的固定在那儿。所以小姐你就不必担心了,只坐在这儿舒舒服服的就到了!”
原本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还多少感觉到,外面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但这时在小丫头琳达快手快脚的动作下,已经打开的百页窗外全都是黑甲武士,而且他们行起军来的时候,又全都目视前方,一点也不含糊。
这使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放下心来,随即坐在软榻旁的梳妆台上,任由小琳达快手快快脚的为她收拾头发。
“唔,珍珠小姐,您的发质真不错,光滑的就像是最好的绸缎一样。而且……你脸上的皮肤也很她,就算不扑粉,肤色也那么滋润……”
大概是小丫头与宫紫早就混得熟了,因此替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梳妆打扮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像只小喜鹊。
好容易打扮完了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来到外面的小客厅里,心中还在担心,这两面都有玻璃透亮的窗户,会泄漏自己的行踪。可当他们的车辆掠过那些马穆鲁克骑兵的时候,那些人眼瞅着身上穿着大宋宫裙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居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这使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终于放下心。而且今天的中途并没有多远。清楚行程的她知道,今天会在夜里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建立在苏伊士城的商站。
当她放下心来的时候,被宫紫与朱莉安娜正在进行的棋局吸引住了。固然她是一点也不懂围棋,但当一旁的小琳达,向她解释了围棋的基本规则之后,她慢慢的也就看出了一点点的门道。
其实围棋是一种相当容易入门的智力游戏,相比象棋又或者国际象棋来说,它学起来更简单、明了,但真正开始进入战场搏杀的时候就会发现,简简单单的19路方格,简简单单的黑白两色,简简单单的搏杀规则,却造就了如此复杂,而又深入的智力游戏。
当然并不是说其他棋类不好,就不笑生所知,所有的棋类在一台超级电脑的运算下,就可以相对容易的计算出棋局的进程,但围棋的变化,却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甚至围棋有的时候,一子之力,足以定天下。
看出点门道的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渐渐的也忘却了威胁,似乎刚刚还在担心,别人发现了“枕头人”的话会如何。不过很快,这个新游戏就使她完全忘却了旅途的烦闷,以及对自己处境的担心。
在下面旅途之中,她与其他四个年龄相仿的女人相处,也使她感觉到了长久以来不曾体验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有的时候在愉快之余,看着前面的大路,心中告诉自己,最好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
可是尽管她的心中希望,但路总会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正如同行程的安排,拖拖拉拉的大队,尽管已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甚至午饭都不过是坐在马背上的食物。
但到达了苏伊士城附近的水边时,依然已经是深夜时光。中午宫紫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喜欢红酒的女人们,居然又全力干光了一瓶。虽然没有什么人喝醉,但酒的兴奋作用,却使几个女人午后,在车里是又唱又跳。
当快到地方的时候,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换上了自己的黑色的阿巴娅长袍。虽然她得承认,与宫紫她们一起的这一天,是非常愉快又不必勾心斗角的一天。
但正如同前面所说,快乐总会迅速的结束,就算再遥远的中途,也有到了地头的时候。
“宫姐姐,你不必留我的,你知道我今天夜里必须要回去。而且明天……”
下一个白天的到来时,就是试验所谓的“马路”的时候。也是要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看过之后,回到开罗城的宫廷之中,去说服卧病在床的萨利赫.奈季姆丁苏丹,为了未来的战争拔出大量的投资。
宫紫的脸上带着些惋惜,虽然她是一个惯于做戏的女人。下过仅就一天的相处,就她感觉这个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相处起来相当不错。在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也不摆架子。在进行枕头大战的时候,也是个叫得响亮,扔得开心的“凶悍之女”。
总体上来说,算是个丫头堆里不错的姑娘。
“好吧,珍珠小姐,我想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便留你。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想好了回程的时候如何办吗?”
这个问题把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给问住了,在这里测试两天之后,他们回程时,倘若又要坐在那个要命的高台上,实在是使人难以忍受的选择。不过老是要摆个木偶坐在那个座位上,迟早也是要露馅的事情。
眼珠一转,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已经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
“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们肯的话。明天我就买了你们的旅行车,回去的时候你们自己和我坐在一辆车上。这样的话,我即不受冻,也可以与你们几位常常相处。说真的,今天是我此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宫紫点头的同时,说了句相当有深度的话。
“啊,将来你快乐的日子很多,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