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宋的兵法里,有一句叫兵者诡道也!所以能不强攻的时候,我们就不强攻。**泡!书。吧*能够使用一些计谋来攻取胜利的时候,我们就不进行不必要的战斗!”
阿卜杜勒.玛提尼跟随在赵伏波的身边,与他一路上谈个不休。他原以为到了宰比德城,赵伏波会率领手下的两千铁骑,以及荷台达城的城主俄法尔的一千马穆鲁克骑兵,与宰比德城中剩余的兵力在明天清晨决一死战。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赵伏波不管赶了几乎一天的路,人困马乏就可连夜攻城。这不禁使他想要提醒一下赵伏波,这样作战的话恐怕士兵们受不了。上面赵伏波那句话,就是给他询问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
“玛提尼兄长,我想您如果再多留一会的话,就会看到我的安排,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计谋!”
这时去请俄法尔的索菲娅带着前者来到赵伏波的面前,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清晨的那种委曲的感觉。在与费莱凯岛的骑兵们一起行动了一天之后,他发现这是一支全新的,与他所知道的马穆鲁克骑兵完全不同的军队。
这支军队不但等级森严,而且也编制严谨。他们传达号令的时候,往往使用哨声尖利的哨子,又或者使用两只小旗,就可以在相当远的距离上传递消息。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那些盔甲雄壮的骑兵里,即有阿拉伯人也有欧洲人,还有一些是明显的混血人种。而且他们说起话来的时候,往往使用一种他听不懂的,但富有音乐美感的语言。
尤其,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甚至比他更容易得到消息。他们沿着相对平坦的沙漠地区,绕过了前往宰比德城的大道旁的一些哨所,在天黑之前就抵达了宰比德城外,并安全的隐藏起来。
尤其他们并不留宿在野外,而是直接控制住一个村庄,轻易的封锁了所有消息的传递。
“俄法尔城主,我想您一路上肯定一直在想,我要您什么什么事情。那么现在我可以告诉您,也许您可以把宰比德城的城门给我。至于您的骑兵就留在城外替我们看守这座村庄。另外我想我们打下宰比德城之后,也许您会有许多东西要运回到荷台达城去,这也是我要您带些军队的原因!”
俄法尔不由瞪大的眼睛,借着屋里汽灯明亮的灯光,好好的看了看赵伏波。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的人,怎么会考虑的这么周到。
自己去赚宰比德城的城门,自然一点难处也没有。而他刚刚的话语也表明,会分给自己许多财富。这样做看似他的收入似乎减少了一些,但自己算是跟他彻底被绑在一起。倘若他失败了,那么自己一定会承受那位小艾什勒弗城主几乎全部的愤怒。
眼前的这位少年将军,显然考虑到了这一些。说话的时候,黑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像把自己完全看穿了一样。
“好吧,我会去设法打开城门的,我想您不会只让我一个人去吧!”
俄法尔咽了口唾沫,如果说上了战场,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带几个人手。就算打开城门的人事情被别人识破,或许自己还有可能逃生。
“当然,我会派两个百人队和您一起。只消他们打开城门,放您进去。然后您就可以离开那儿。我的人会保护您回到营地里,直到我们完全占领了宰比德。啊,俄法尔城主,另外我想问一句,宰比德里中是不是有许多学校,也有许多学者!”
这一点俄法尔是要带着些自豪的,在亚丁行省里的每座城市里,几乎都有不少教授古兰经的学院。阿拉伯帝国,尤其是萨拉丁从十字军手中夺取了耶路撒冷之后,阿拉伯帝国进入到了全盛时期。
在这期间,阿拉伯人在各主要城市创建了伊斯兰高等学校。例如仅大马士革便有高等学校二十多所,其中以开罗的沙斐希叶学校最为有名。爱资哈尔大学也得到扩建和发展,改革了教学内容和方法。
同时开办医院,培养医学人材,提高医疗水平。以重金聘请许多著名学者从事学术研究,奖励著书立说,倡导自由讨论学术问题,有成就的学者被擢升为大臣及幕僚。
这便是赵伏波在亚丁行省里的另外一项重要的工作,即学者尤其是自然科学的学者一个都不放过。
至于所谓的神学者,无论他是研究天主教、犹太教又或者研究古兰经的学者,对于赵伏波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倒愿意做做好事,留给阿拉伯人,但其他的学者是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式的掠夺。
“这是当然,宰比德城里有我们亚丁行省西部各个行省里最大的学院,也有最多的学者!”
赵伏波满意的点点头,不过随后追问的一句,又使俄法尔心里一沉。
“唔,不错,索菲娅记得告诉其他军官,这些学院不得侵扰。但里面的学者一个都不能放过。还有那些书籍,除过神学之外,其他全都要。哦,俄法尔城主,我忘记了问您,荷台达城应该也有不少的书籍。这样吧,您派个人,带我的一百骑兵回去一趟,把人和书都给弄到我们的船上就好!”
阿布巴克尔的战舰被赵伏波留在荷台达城,一是进行武力威赫,其次在海上漂了几天,他们也需要补充大量的淡水才行。
对此,俄法尔有些无奈。虽然他不大舍得学者,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讲道理的那一类人。另外,损失些学者与书籍,并不会给他未来的统治带来什么不良的影响。而且他明白,就算自己舍不得,但对于这件事也无可奈何。
当天色开始变暗时,已经“打扮”好了的俄法尔,带着由萨福成率领的两个百人队来到了宰比德城的城下。
“我是荷台达城的城主俄法尔,荷台达城已经失陷了,宰比德城派去的援军也被打败了!”
同样宰比德城里,早已经从侥幸又或者说故意被放回来的士兵那儿,知易行难了昨夜夜里受到的伏击。虽然他们还不明白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但他们的内心与俄法尔昨天一样,被那些沙漠里突然出现的“新星”所震撼。
倘若只是一个士兵如此说的话,也许他们会认为这是惊恐的士兵产生的幻觉。可是倘若那些侥幸逃回来的士兵,全都如此说的时候,那就一定是事实。
“沙漠里升起的新星,这怎么可能!”
几乎没人会相信这样的传言,不过宰比德剩余的不多的守军,还是提高了他们的警惕。对于城门外面两百多骑兵,他们还是多留了几个心眼。
“你真的是俄法尔?”
俄法尔仰着脖子破口大骂,威胁着那些怀疑的守军。
“你们这些下贱的家伙,立即就打开城门让我进去。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父亲不在的时候,我就是荷台达城的城主。快开门,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们好看的!”
果然,守城门的城门官被他的破口大骂吓住了。要是城外真的是那个俄法尔的话,那么不放他进城,恐怕会引起他的报复。那么交来他的与小艾什勒弗城主一起出征的父亲回来的时候,一定饶不了自己。
“这样吧俄法尔阁下,我们放个篮子让您先上城。随后再打开城门让您的手下进来好吗?您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也很难办呢!”
固然城门官被俄法尔的威胁吓住,但他还是变通了一下。捉到他们对话的萨福万心里一紧,他担心俄法尔上到城头之后,立即就会背弃他的承诺,揭露他们的真正意图。
“怎么办,我该上去吗?”
俄法尔也紧张起来,从心底里讲他愿意与赵伏波合作。毕竟从现在之后,自己就是荷台达的城主。就算父亲回来,相信那个年轻的岛主也会更支持自己。但是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这个家伙,不但沉默寡言,甚至他的目光里时时会露出一个纯粹的马穆鲁克骑兵,那种嗜血而又残忍的神情。
俄法尔担心这个家伙一紧张,会不会现在就把自己杀了,好消除威胁。因此他提前问了一句,向萨福万表示他会忠诚于自己的承诺。
萨福万仰着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城头,用极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答复他的询问。
“你可以上去,但要让我看得见。不要打算逃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弓手随时都能取你的性命。而且你要是出卖我们的话,我敢保证城破的时候,就是你落到我手里生不如死的时候!”
萨福成语气里阴森森的味道,使俄法尔一点也不怀疑,他一定能够完成他的威胁。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自镇定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
“您还是相信我吧,我会完成对岛主的承诺的!”
说罢,他跳上城头上放下的篮子,离开了萨福万。
看着那个不断上在上升的篮子,萨福万突然感觉到,似乎胜利已经从自己的指尖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