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崔红英的话,月烈出现在曼弗雷德与蒲金书的面前。她的美貌的确是相当出众,在她身边的英姿飒爽的女兵们衬托之下,倒又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动人。
济州岛此刻被称为东方美人之都,这全都是因为“华夏军”出去作战,除过劫掠财富之外,就主要劫掠匠人与美女。虽然济州岛不像是“华夏岛”那样有来得几乎整个欧洲、阿拉伯帝国、埃及、非洲的等等地方的美女,但他们有着整个东方最多的美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济州岛上被称为东方美人之都。而眼前的月烈以及她身边的女兵们,自然全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只不过大军装的衬托之下,月烈的普通装束,就显示出某种绚丽来。绿色的军装使颜色鲜艳大胆的新宋裙,形成了绿叶与红花的绝妙搭配。
整个晚宴的气氛相当不错,蒲金书谈的是过去的,与赵伏波一起时冒险。
“啊,你们该知道,当时的阿米娜皇后,那是真够狠的。把我捆起来,差点就杀了呢!”
蒲金书平时比较忙,虽然也与崔红英聊过过去的事情,只不过从来没有聊过,他还被阿米娜绑起来差点杀掉的事情。这让崔红英也手托香腮,听的津津有味。其他的女兵更是如此,她们对于当年如今的皇帝赵伏波纵横在黑衣大食的事情,那是百听不厌的。
所以的传说,都是赵伏波买来个听得到“神喻”的老师说起。随后征亚丁、打埃及、战十字军。作为军人,女兵们在那惊涛骇浪似的故事里,一个个流露出神往的模样。大约都希望,当初不是别人,恰是自己陪伴在皇帝陛下身边,与他一直征讨四方。
随着大家聊的火热,慢慢的河水喝的也不少,食物也吃掉了许多。而事实上,所有人的晚宴结束之后,今天晚上的戏肉才真正开始。蒲金书夫妇并没有多呆,他来的打算也就是要谈谈月烈的未来。之所以要曼弗雷德请客,自然也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而他又于月烈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情义。
如同蒲金书如同谨慎的人而言,自然是要弄明白才会做决定的。
随着诸人的告辞,最后就只剩下月列与曼弗雷德。他们坐在餐厅外面面向海的门廊下面,那儿摆着有弯曲询问的摇椅。往往休假的时候,曼弗雷德喜欢一个人在这儿喝一杯酒,抽几枝雪茄烟顺便看看大海。而现在,他的身边坐着月烈,与他一周看着在月亮照耀下,有着星星点点光芒的大海。
军事基地,即便是在夜间,也几乎不是黑暗的。塔楼上的探照灯,把光柱远远的向四周照射出去。就算是住宅区里,夜间也时常有宪兵组成的巡逻队。
此刻的月烈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杯子,里面是滚热的香茶。在这深秋的夜里,她在想着即将召开的忽勒台大会。她不知道济州岛上的报纸上,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反正蒙古方面的战斗、大宋内部的混乱以及华夏岛和“华夏帝国”其他领土上的消息,一**在报纸上写的明明白白。
赵旭打败了孛儿只斤.阿里不哥,甚至杀了他,还把他全家都远远的卖到阿拉伯去再也回不来了。这些月烈是知道的,她有些生父亲的气,因为与赵旭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有的时候,她在埋怨父亲,为何不与“华夏帝国”合作,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并不必面对现在的难题。
前面说过,月烈除过无论去哪里,身边都跟着一班女兵之外,基本上她是自由的。但越是在华夏岛上看,她对于蒙古的未来越不看好,而且越是替父亲以及自己的未来担心。
“曼弗雷德先生,难道华夏帝国一定不肯饶过蒙古人吗?”
点着雪茄,端着烈酒的曼弗雷德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知道,当长期的沉默被打破之后,也许许多事情的结局就要出现。
“这件事谁说了也不算,月烈我想你在这儿这么久了,该知道的事情早已经知道。蒙古帝国必然要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甚至就算是陛下,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
月烈点了点头,为了这件事,她可是好好的研究过相关的法律制度。
根据《华夏律》的规定,侵略过“华夏帝国”包括“华夏故土”的人,不论军队、政府、民众的意愿如何,从《宪法》的角度上讲,侵略者必须被消灭。当然,事实上此刻尊严度极高的“华夏帝国”的人,也会选择这一劳永逸,而又永绝后患的手段。
因为博弈,是发生在实力相当的国家之间的,倘若像是“华夏帝国”这掌握着全球顶尖军事科技的国家,再谈什么博弈的话,那就不叫聪明,而叫愚蠢了。而宪法上的规定,是就杜绝别有用尽的政客,借博弈之口,出卖华夏帝国利益的手段。
如今有了曼弗雷德的证实,月烈知道蒙古帝国的毁灭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为她也知道,在“华夏帝国”最大的可不是曼弗雷德的姐夫——赵伏波。在“华夏帝国”最大的是《华夏律》,无论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而在《华夏律》中,宪法规定的一切,又都是不允许通融的事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是……曼弗雷德,你知道的呀,他们我的家人呢!”
月烈低声啜泣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一切惨剧的发生。因为当蒙古人入侵“华夏故土”的时候,他们的毁灭就已经被注定了。就好像在钦察汗国,此刻到底都是“一家只生一个好……”之类的标语,摆明了赵伏波是按照《华夏律》的规定,让蒙古人彻底亡族灭种的。
但这依然还是一种可以存在的基础,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基础,钦察汗国的蒙古人,可能早就被杀光了。因为没有这个前提,赵伏波也不敢冒着违宪的危险放过他们。那可不是什么残酷不残酷的问题,那是他的皇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