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律》对于贪.腐的狠辣,有人可能会以为是赵伏波家里昔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让他会“过犹不及”。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倘若要报仇的话,不要多10000人的枪骑兵,外加2500人的炮队,毁灭整个大宋皇族那是已经够的很了。
但赵伏波不仅仅是要复仇,他要建立的国家将是他的马丁老师教给他的,一个以科技发展为主要目标的工业化国家。这牵扯的不仅仅是一场战争,也不仅仅是除掉某些人的战争。这是一场长久的,需要一些条件的目标。而首要的目标,就是去除官员们贪.腐的风气。
因为贪.腐毁灭的不仅仅是政府的公信力,也不仅仅是政府的效率,它毁灭的是整个社会的诚信。正是因为官员的贪.腐,才有了大量的奸商。试问面对严格执法而又没有人情好讲的官员,那么奸商“奸从何起”呢?也正是因为狗官们的贪.腐,所以科举就变成了权钱的交易,变成了上位的门路,也成了某些人的生财之道。
历史是残酷无情的,尤其是在揭示这些真理的时候,往往会用数千万人甚至数亿人的生命、鲜血来证明。就被狗官们把持的大宋的朝廷,如何可以看破“爆燃”与“爆炸”这两个一字之差的词汇,以及这些词汇所真正代表的含意呢?
崖山之后无中国——这是狗官们用1亿人的生命,以及后世无穷的“中华民族”所有的后代,所书写下的永远擦不掉的耻辱。表面上来看,一字之差遣祸无穷,而事实上来说,贪.腐之灾祸及盛世此之谓也!别谈什么工业发展,也不要说什么科技进步,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连诚信都没有的时候,有什么可能制造出真正的奇迹呢?亦或不过是又一次被人瓜分的,盘中之餐?
因此,即将回归“华夏故土”的“华夏帝国”,这时已经派遣了足够的人进入到大宋的角角落落,贪.腐之官以及助纣为虐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当然,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的合法,足够给所有人警示,才是杀人的根本目标。
回去的路上,蒲金书夫妇为了能够再度清闲下来而变得高兴了。只不过他们的船上,此刻可完全没有了清静。
“唉,这个余兄终究是够朋友的。我们的商船不可以继续前来,只不过咱们官方的人就再也不许出现,尤其是华夏军的人,更不允许出现。”
这时正给蒲金书剥着水果的崔红英才不在乎这样的事情,因为根据从已经正式开通的,洲际光报里传来的消息。赵伏波用了一天的时间,攻下了萨莱城。而且整个钦察皇室、大臣以及军队的主力一个没跑,全部被炮火盖在了萨莱城的废墟之下。因此,赵伏波攻大宋,崔红英已经在猜,会不会也是在临安门口安他几百门大炮。
然后要百姓们离开,再来个一夜之间平掉一座王都。
“唔,只要我们商人能来就好,不然岛上的商会又要叫了,说少了商路!”
听到妻子的评价,蒲金书摇摇头苦笑。有的时候他怀疑,“华夏军”到底在做什么。甚至他怀疑,赵伏波是不是把建立庞大的商路当做他主要的目标了。
蒲金书固然学到了不少现代的知识,但对于国家级的战略了解的还非常不充分。满世界的商路,事实上不过是仿佛大树上的枝叶一样,用来向全世界吸纳材料、资源的通道。毕竟,此刻要建设的是一个人口多达2亿的世界级的大国,不然难道要赵伏波打下整个大宋之后,再领着百姓们玩个10年吃糠咽菜的生活吗?那未免是一种过于不负责任的,而且极端幼稚的想法。
“你知道那些家伙,什么都不关心的,只是想着赚钱!”
崔红英说了一句,把中手剥开的水果递到蒲金书手里。
“是啊,不过只要他们守法,也无所谓。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个赵昀那个昏君会不会为难余兄。你知道他那个人,一心只扑在四川的守土之责上,他可不知道朝中那些家伙的肮脏手段呢!”
仅仅不过几天的时间,蒲金书早已经从光报之中得到了消息。不但事情的起源弄清楚了,而且也明白了宋理宗赵昀的担心。他担心的不过是自己的皇位,哪怕拽着所有大宋的人一起去做亡国奴也在所不惜。
“其实……也不必太担心,我看找几个人悄悄潜伏在他身边。倘若有人对他不利,劫了就走,我就不相信那些大宋的兵将还有本事拦住我们的人!”
崔红英不愿意丈夫离开了夔州之后,还把心留在那儿。对于余玠,自然是两个真正忠诚于“中华民族”的人的惺惺相惜。就算余玠少不了官员们在土地上的事情,但只要是赏在皇家,也不是什么大罪。而且余玠是赵伏波特别关照过的人,需要的话特赦一下也就是了。
正在夫妻二人在说话的时候,舱外却传来这样的对话。
“嘻……你要我跟你去济州岛却要做什么呢,到时我又不能到军队里去做你的助理……”
清脆的四川话里,带着川妹们常有的辣味,又包含有一些少女的娇俏。不用问了,这是那个军方派来的状师曼弗雷德的助理。她们全家因为她关系,要一起前往济州岛。
“你啊,你这么年轻的小丫头只好去上学了,回头到了济州岛你就到学校里去。一直上到法学院毕业,到时你自己就能当状师了!”
曼弗雷德的回答让崔红英暗暗好笑,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显然还不大开窍,可不懂得少女心思里诗意呢。
“上学么……”
果然曼弗雷德这种不大开窍的榆木疙瘩,让少女的热情迟疑了起来,甚至回答的时候带着一些少少的失意。崔红英带着些恶做剧的心思,一下子推开了窗。
“丫头,上学可是好事啊,不过曼弗雷德先生,我得说您可不懂得姑娘们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