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听到判决的时候,他同样小小的松了口气。(._泡&书&吧)
“月烈姑娘,不必感激我,事实上是夔州的百姓们并不认为,一个姑娘家不会是什么间谍,而需要遭受绞刑的待遇。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您应该向蒲少坦白您的真实身份,那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雇来的助理川妹子晴虹在收拾着他的皮包。曼弗雷德对月烈客客气气的话,让她感觉到喉咙实在有些不舒服,因此重得的咳了一嗓子。曼弗雷德仿佛被她提醒了一样,接着向月烈吩咐。
“这样,从现在开始,您必须与我的助理晴虹一起。另外我不得不告诉您,作为一个军官我是有护兵的。他们将协助晴虹姑娘保护您,一直到我们设法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为止!”
固然曼弗雷德现在的身份是状师,但他是有护兵的。事实上“华夏帝国”所有的军官,从军士一级开始都包括有护兵或者说近卫。这些近卫全都是来自军队之中的精锐,许多士兵都是些有战伤在身,不适于进行激烈战斗的老兵。又或者说是来自于新兵训练里的佼佼者,然后他们在水蛇腰法蒂玛的进一步训练之后,就成了近卫系统的一员。当然新兵出身的近卫,往往被配属给随时可能冲锋陷阵的军队。这让他们会获得更多的作战与指挥经验,并随时因为申请,而参加军官考试。
像是曼弗雷德这样的,虽然也到前线,但更多的时候是负责宪兵部队的军官,身边配属的自然就是老兵了。而且因为职责所在,这此近卫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因此,他们不能进入到法庭又或者任何政府机关里,这当然也包括了监狱。
“好吧,不过……不过我可以像她一样帮你忙!”
说完居然还十分主动的去拿晴虹刚刚整理好的皮包,晴虹对于自己这份工作别提多自豪了。她可是状师的助手啊,每天打官司的时候,可以救那么多人。虽然有些时候救的人她也不喜欢,但曼弗雷德说过。
“我们的任务是进行公平、公正的审判,以及在合法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维护我们当事人的权利。”
而且就晴虹而言,这也是相当有意义的工作,比过去在家总在家做女红,背诗词那是有意思多了。也正是因为晴虹是夔州小康之家的闺女里,第一个女助理因此她早就成了夔州的名人。眼前这个叫月烈的蒙古丫头,要争自己的地位,晴虹能不急么。一急之下,她一伸手把皮包抱进怀中。
“喂喂,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知道吗这皮包关系着其他人的性命呢,被你抢了去,万一丢份资料,可不就害了别人的性命么!”
这一说月烈刚刚伸出去的就仿佛挨了棍子那样软下来,她有些惶恐的看着曼弗雷德,不知道这样的皮包怎么就会关系到别人的性命呢?
“呃,其实没什么,晴虹的意思是皮包里的资料。它们的确很重要,而且他们与当事人的利益有着更加重要的关系。所以……”
这一下月烈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叫晴虹的小丫头在玩花样。皮包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资料。
“唉,拿着鸡毛当令箭,下一次一定不上你的当!”
不知不觉里,几天的审判下来,月烈已经把曼弗雷德当成了自己人。感觉她总感觉到,晴虹那个丫头的骄傲,就是来自于那个皮包。如果没有那个皮包的话,看她还拿什么鼻孔朝天。
虽然月烈有心与晴虹进行“公平竞争”,但曼弗雷德可没向那地方想。此刻把月烈带到身边,只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下面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向“状师公会”提交申请,然后把月烈交给蒲少,相信作为济州岛的岛主他总有办法处置的。
离开法庭,月烈第一次见到了曼弗雷德的近卫。他身上穿着半硬式的盔甲,但一点也没有累赘的感觉。手上提着一枝步枪,腿侧还插着一只步枪。身上两排弹药袋里,装了最少10个弹匣。按每个弹匣20发算,他带了200发步枪子弹,即便如此,弹匣下面的小口袋里,还装着5枚卵形手雷。
原本倘若这是放在“华夏帝国”又或者说军营里时候,他并不需要携带武器,甚至可以穿平时没什么机会穿的军礼服。但在这儿,夔州地界在军方的定义里是战区,而在战区里作为一个战士,醒着的时候就应该是全副武装的。至于曼弗雷德,此刻他的身份是协助宋慈完成普法的任务,代表军方对这一行动的支持。
但倘若要是穿上军装,除过军礼服之外,那么他同样是要全副武装的。在“华夏军”里,没有什么不武装的人员,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薄弱的士兵。就算是厨子,除过准备食物的时间之外,他们也需要作战训练。
出了法庭立即就有一辆马车迎上来,马车这是夔州城里另外一个重大的变化。因为“华夏岛”上人的习惯以及他们相对较快的工作、生活节奏,因此这里在从济州岛来了些人之后,立即就有了新行业——马车。不但有一匹或者两匹马拉的小型马车,另外还有四匹马拉的公共马车。
至于轿子,现在已经被淘汰了。坐轿子的人是傻帽,抬轿子那可就正经挣不下什么钱了。因此,出了法庭曼弗雷德一伸手就招来了辆四人马车,他的护兵自然坐到马车夫旁边履行他保持的职责。至于曼弗雷德就与自己的助手晴虹,以及月烈公主一起进入马车之中。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曼弗雷德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因为他猜不透蒲金书会如何处置月烈公主,虽然说两国是仇敌,但“华夏军”并不会轻易向平民动手,尤其轻易不会向女人动手。想着的同时,他的眼角悄悄打量了下晴虹,随即心中叹息一声。
“这位公主要是因为逃家而送了性命,那实在是有些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