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如同“华夏军”军官这么不讲理,哪个国家的军队或者说大员们都不喜欢。但问题在于,他们没有资格表达出来。狮子不会因为绵羊的惨叫就改吃素吧!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实力是唯一的前提。而用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实力的基础就是科技,而没有科技就只配做绵羊。
对于这件事,别看崔皞不算是华夏帝国的人,此刻他是认的清清楚楚。你看他从怀上掏出一根雪茄烟来,然后在船舷边的木板上划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知道在将来,“华夏帝国”绝对不会任命自己这样的人当官。因此他心中的梦想就是,在老去之后,有一个可以安安稳稳度晚年的地方。
另外他很清楚的知道,在“济州岛”上,“裸官”是个充满了讥讽与嘲笑的词汇。他当然不满意,可他能做什么呢?说句实在话,他什么也不能做。
“蒲少,谢谢您,如果不是您的话……”
“不必、不必,我们大家怎么说都是朋友么,就这么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不过么,崔元帅我看要想高丽的汉城安安稳稳,面对蒙古人的进攻再不受制,我倒是有个想法。此刻章司令所来,带来了新的战舰,而且海军方面那些老旧战舰全都要换下来。不若高丽的水军也换换吧,到时候我们派些军官去,不听您话的让他们全都杀了,那高丽的水军不也就成了您的吗!”
说罢蒲金书如同乌丸一样的眼睛看着崔皞,摆明了,“秦皇AMP”级战舰到了要淘汰的时候,自然是要大量出口的。而且船队的老旧战舰不卖出去,拿什么来造新的战舰呢。说到怕别人仿制,说白了不发展出真正的造船工业,他们仿制个屁啊,华夏帝国这5~6在造船工业上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因此高价出口旧战舰,这是“华夏帝国海军”的重头戏。他们的装备可不像陆军那样,换了供那些轻武器也值不了几个钱。他们的战舰,那可是相当贵的。因此想要迅速大批量装备上新式战舰,那么老式战舰的出售就成了一个让人挠着的事情。
蒲金书的心思并不难猜,只是崔皞为了救自己的主力也是无可奈何。回味一下,虽然不必“华夏军”的军官在高丽水军里替自己清除异己,但也可以让朝里那些所谓的大员们明白一下,自己和“华夏军”所交非浅。而且这是高丽王掏钱,给他充实实力,他何必不高兴呢!
因此蒲金书的话音一落,崔皞立即就知机接上。
“是啊,蒲少说的对,倘若我们高丽也有一支强大的水军,一来可以永保汉城无忧,而且也可以顺鸭绿江而上,那时蒙古人再想攻我们就不大容易了!”
大概崔皞是把蒲金书当成了高丽王——高宗安孝王王皞,别看他面对“华夏人”的时候,一付客客气气到卑躬屈膝的模样,但面对高丽人,尤其是高丽王——高宗安孝王王皞的时候,他的脑筋转的别提多快来。一来他是高丽的权臣,二来“华夏军”那是喜欢杀人的,尤其是喜欢杀别家的高官与将领。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这种事他们干得多了,早已经当成了理所当然的规矩。
在崔皞来看这还算好的,他们去扶桑,哪一次不是抢的盆满钵满。从大名手里抢来的人,除过工匠之外,其他人的命运就凄惨的多了。往往一船船的被卖给阿拉伯、欧洲的奴隶贩子们,至于最后卖到哪里去,那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好在,已经上表承诺永为“华夏帝国”藩属的高丽,并没有受到这样的影响,相反“济州岛”上的人,还把许多孩子弄到“济州岛”上去学。这不但让高丽的“裸官”多,甚至因此“裸民”也多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帝国”在高丽那里,名声只会更好,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三道四。
蒲金书手中的大扇子,大概是因为这么轻松就办成了事,高兴的摇个不停。不久之后,江华岛映入到他们两人的眼前。那上面建立着高丽与“济州岛”之间取得联系的信号塔以及灯塔,离老远就得明白。
“江华岛到了,这汉武战舰的速度也真是太快了,蒲少以这样的速度大约明天就赶得到吧!”
蒲金书虽然也惊讶于“汉武”级战舰的速度,但他知道的事情比崔皞那是知道的多了。
“崔元帅,何必多虑。有我们华夏军跟着,小小蒙古蛮子不过就一顿炮火就赶得走的小爬虫,倒是章司令那里老式战舰的事情您可不能给误了,不然他们会不高兴的!”
崔皞很少听到蒲金书一再叮嘱什么事,“华夏军”的作法是,到了一处地头布告一贴所有人就必须按布告上说的办。他们即不打算多说,也不打算讲理。就好像初到高丽军中,贴下布告之后,随后就开始办事。看了布告把他们的规矩没当回到的军官,直接被他们抓去打了一阵板子。
“不敢、不敢,诸位大将军的事情如何能误得了,只待汉城事了,我即刻就回江华岛,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两人再谈谈说说之下,不久夜深时分都分别回舱休息去了。随着斗转星移,“华夏军”的10艘“汉武”级战舰战舰顺着汉江逆流而上。当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汉城不远的码头。不过码头之上已经不再是高丽军的标志,那里早就被蒙古军占领,倘若不是如此的话,高丽军的补给还未免就会断得了。
蒙古兵比起高丽军,那纪律是要严明的多了。他们坐在码头的城墙上,守着篝火熬着这已经带着些秋凉的凌晨。不久他们就看到了江里驶来了一队长长船只,从来没有见过“华夏军”战舰的蒙古士兵都忘了秋凉,一个个直眉瞪眼的目看着江里的战舰。
“那玩意也算是船吗,天下有船长成如此的模样?”
只是,不管信不信,阎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