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这些愚蠢的马穆鲁克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把他们变成火焰鼠以及死尸的人是些什么人。
也是,倘若他们识得船上的旗的话,就该认识那面被海风吹得呼啦啦直响的,由几条金色巨龙组成的,用狂草写就的“宋”字。
那些作底的红色,则是在白色的丝绸上染出来的,从旗杆流向旗尾的巨大血痕。这使这面大宋羽林军的军旗,就像是一汪飘浮在空中的血迹那样,触目惊心。
可惜被烧死的又或者箭射死的马穆鲁克骑兵,并不认识汉字。更别提那个用金龙组成的狂草“宋”字。
这时马背上的蒲金书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些骑兵的杀戮,从没上过战场上的他也从来不知道,战场上的战斗居然会如此残酷。
恰在这时,赵伏波从自己的马鞍后的行囊里掏出一个望远镜。这原本是他在大通布尔上,用来交朋友的小玩意。
“蒲兄,给你用这个,看得清楚!”
赵伏波扔给蒲金书的,自然不是什么航海用的高倍数望远镜,而是赵伏波他们用来看比赛的东西。
他学着肖恩的模样放在眼睛上,蒲金书发现远处的景物立即就变得如同放到了眼前一样,这个变化吓得他几乎把手中的望远镜扔出去。
可见到肖恩拿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时,暗骂自己真是没见识。重新又把望远镜搭在眼睛上,把战场上的情形看了个通通透透。
颇颇有些学问的蒲金书,并没有被那些五爪金龙以及狂草体的“宋”字所迷惑。几乎看到旗子上那个金色的“宋”字时,他已经肯定这时带着阿米娜,以及那一小队黑甲骑兵的赵伏波,他的志向绝对不仅仅是留在这儿经营什么黄沙城。
这时依然在冲锋着的马穆鲁克的队列里,落下了第二波来自乘风破浪II型船上的,飞燕I型弩炮射出的弩弹。
一个个火柱从地面上腾空而起,接都会大团的带着暗红色火光的油点向四面飞射。炸中的人固然全身上火,就算是没有被击中的人,只要他的马儿沾上一个小火星。
也足以因为身上落下了熔化的铅水,而立即就受惊的马匹把它身上的骑兵,重重的抛在地下。
好在不过二百来冲锋的骑兵,队形不那么密集。摔下马来的骑兵,只要运气好没有被摔断脖子,也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蒲金书用望远镜把那残酷的场面看了个清清楚楚,面对战场上的屠杀,他不由的向自己的僮仆阿全摇了摇头。
“炮,这就是他们的炮……我的天哪,大宋要是有了这东西,蒙古铁骑可算了什么哪!”
赵伏波看了一眼满脸赞叹的蒲金书,向个摇摇头。学着马丁老师的模样,就像在训头次看到了新式武器的自己。
“蒲兄,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什么蒙古铁骑啊,十之**都是些汉人而已。如果不是那些汉人百姓,凭蒙古那几个鸟人,能把他们的牧群看好就不错了,又哪里打得下这么大的土地呢!
至于说到大宋积弱,却又哪里是器材、军备不及。床子弩、步人甲、突火枪(原始管形火器),哪一样不是震古烁今的。
不过狗官当道,奸侫从生,民不聊生,不得不揭竿而起!即没有忠勇之民,也没有真正忠君爱国的将军,蒙古如何能够不强啊我的金书兄啊!”
蒲金书瞪着眼睛看着赵伏波,甚至他还揉了下眼睛。他不敢相信,作为大宋皇族的他,不但看问题如此深刻,而且骂起朝廷来实在是一针见血。
虽然蒲家世营海商,对于大宋的事情原不多想也不多问。只是因为蒲金书的母亲是汉人家的小姐,自然也要教他些汉人的东西。
“敢情这家伙早都看透了这些,可他年纪这么小,该是谁教他这些的呢?倘若见到的话,一定是个学究天人的世界高人了!”
蒲金书没有想到,他见到马丁之后,不但不高而且居然还是个没有有双腿的老洋鬼子,这是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长两短的,尖锐的哨子声。赵伏波拍拍因为听到听惯了信号,而有些蠢蠢欲动的飞火燃天兽的脑袋,用下巴向蒲金书示意了下。
“蒲兄,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们的大宋羽林军的铁骑要冲锋了!”
接着赵伏波又吩咐肖恩。
“你带两个人留下陪着蒲兄,我们去冲杀一阵!”
果然刚刚在弩炮第二次射击时,转移到侧面进行骑射的,八十个大宋羽林军的主战骑兵。听到了号令之后,一齐收了他们的兰博折叠弓,手中端起中华槊。
他们整齐的排成一裂,小队长们用哨子吹出指定的节奏,向自己手下的士兵传达来自船上的命令。
主战骑兵们排成两列整齐队伍,随着命令马队开始一起小步跑起来。随着哨子声音的变换,骑兵们开始加快速度,尽管速度不断在提高,可是整个队形却基本保持不变。
甚至借着这时的阳光,蒲金书发现连那些中华槊槊刃上的红缨,也几乎排成了一条直线。
“这些人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一丝一毫都不乱。这样的骑兵……”
与其他骑兵冲锋不同,这些主战骑兵跑起来的时候一声不吭。只是双手端着手中的长矛,控制好自己的速度以保持阵形。
这时刚刚冲锋的二百名马穆鲁克骑兵,在箭雨与弩弹的双重打击下,只乘下不到一百人,他们惊惶失措的在弩弹密集射击后,形成的火墙那里不知所往。
前面是吓得马儿不断倒退的火墙,后面是则是正排成整齐队列飞奔而至的骑兵手上,中华槊那整齐的,闪动着乌光的槊锋。
一些悍勇的马穆鲁克骑兵回过身来,端起手占的长矛,似乎是打算正冲过来的主战骑兵迎头相撞。
就在两军即将相撞的一瞬间,蓦然那些黑衣黑甲的主战骑兵大喝一声。
“杀……”
虽然大宋羽林军的骑兵,此刻依然比对方少。可在同一时间,舌尖一起爆出的一个“杀”字,却使闻者为之胆寒心跳。
手中的中华槊摆起,碰触到对方的长矛“听”到劲力后的一瞬间,晃了一下槊头。比长矛杆软的中华槊,借着对方长矛相抗的力量,一摆一荡立即就使刚刚还用锋刃对着他的,马穆鲁克骑兵大惊失色。
瞬间的接触与碰撞,已经使他们长矛的矛尖荡向一旁。而自己挂着铁叶子护胸甲的胸膛,正无遮无拦的面对着对方中华槊的,带有细小锯齿的锋刃。
巨大的力量传来,借着速度极快的阿拉伯马的冲劲。中华槊的槊尖几乎瞬间就破开了马穆鲁克骑兵的护胸铁页子甲,槊刃把对方刺了个对穿。
反关被马穆鲁克手中长矛刺中的骑兵,由于胸前板甲以及内里玻璃钢甲的保护,对于这些马穆鲁克骑兵手中的长矛不屑一顾。
只是瞬间侧身,自己的中华槊探出去一胳膊长,在刺穿对手身体的同时,对方的矛尖顺着大宋羽林军坚实的,难以穿透的盔甲滑向一侧。
这时大宋羽林军的主战骑兵迅速放开自己的中华槊,一伸手就从马鞍一侧的刀鞘中拽出自己的斩将刀来。在一个个早就因为战马被火烧到,自己被抛下马的马穆鲁克骑兵的脖子下一划而过。
还有个别狡猾的马穆鲁克骑兵,当他们看到大宋羽林军主战骑兵的盔甲,他们的长矛无法刺穿时,一个个把手中长矛支在地下,对着那些骑兵的坐骑戳去。
这是步下对付骑兵的不二法门,尤其是骑兵已经冲进步兵的群体时,就更是如此。急速前冲的马匹带着巨大的冲力,往往可以使那些支着地的长矛,沿着马儿肩胛骨附近,一直戳进胸腔直达马儿的心脏。
最初这个问题,使马丁颇为头痛。要知道这些久经训练的大宋羽林军的主战骑兵,每一个都价值非凡。不但士兵如此,那些久经训练的战马也是哪此。
这就使马丁与那些来自羽林庄的士兵们一起,参考十字军、阿拉伯帝国、大宋骑兵的马甲,设计出了大宋羽林军骑兵的马用胸甲。
大宋羽林军主战骑兵的战马,最外面穿着带有山文字甲为基础的纺织甲,但在里面,尤其是胸前那儿,是玻璃钢与钢板形成的复合硬质胸甲。
与骑兵胸甲不同的是,骑兵的胸甲、兽头护肩在平时可以卸下来,以减轻重量。战马的胸甲,则会一直保持在身上。由于外面马衣的遮挡,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不知道真相的马穆鲁克骑手骑兵,按照平时的训练,支起他的长矛。可与马儿相撞的一瞬间,他知道他上当了。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早就被雄壮的马儿一撞而过。碗大的马蹄带着巨大的冲劲踩在他的身上,下一刻他已经成了一个口中吐出污血,甚至肚子都被马儿踩爆了的,垂死挣扎的马穆鲁克。
失神的眼眼透过脸甲看着天空,似乎在发出最后的询问。
“我的安拉,我们碰到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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