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讽刺,亲王忽必烈当然听的出来,但此刻他也有些无奈。lingdiankanshu.泡*()毕竟那越来越近,“隆隆”做响的炮声,更让人的内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可不是么,那个师志冬说来还有本领,懂得诈死以求活。”
赵旭假装大吃一惊反问他。
“诈死么?哎呀,这个师志冬的本领看起来当真是不弱呢!不过我同他倒是有几笔旧帐要算,只是不知道此刻去到了哪里,王爷如若知道的话还请告知一二才好呢!”
实则心中好笑,师志冬昔年在他羽林庄里呆过,他的心机不说也罢。只看其姐师诗的本领,也就清楚的很了。可笑此刻亲王忽必烈还在跟他在这里玩心眼,不就是看上了火器的本领么!
亲王忽必烈心中一阵叹息,他本身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听了赵旭的话,知道他终究是放师志冬不过的。
“谁说不是呢,那个师志冬跑到我那里救我收留他。当时我心中一软,留了他一命,只是现在下在狱里,倘若赵城主要找他算账的话,倒也方便的很呢!”
“哼,正在狱里,只怕是得了我的话才会把他下在狱里吧,我要是信了你的话,那不成笨蛋了!”
赵旭心中如是去想,但脸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把烟斗拿下来,在桌边磕了磕。
“那倒正好,只是,此刻正是多秋之际,世事原本不易。王爷的漠南又天遥地远,那么远倒是如何去啊。要是麻烦王爷您把他送来,我此刻又还不知道将来落脚何处,这还真有些强人所难了。”
当赵旭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亲王忽必烈知道,此刻这事情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某种笑容,一挥手一旁的张文谦郑重其事的抱过来一个盒子。那盒子看起来倒也是精致的很,拿到近前打开一看,里面在红绸子“睡”着一把金色刀鞘的短刀。
“这是,王爷,您送我一把短刀,这是……”
赵旭实在是不大懂得蒙古人的风俗,眼见他送自己一把短刀,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赵城主,我瞧您身边虽然有个香夫人,不过听到您还尚未婚配,因此我有意将小女月烈公证许配给赵城主您,不知道您如何看呢!至于这柄弯刀,在我们蒙古人这里,却是个有说法的。受此弯刀者,就是金刀附马。”
听了亲王忽必烈的话,赵旭猛然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他早已经决定了与亲王忽必烈共归漠南,将来凭着自己手下的军队,以及制造火器的本领,不难替亲王忽必烈争来蒙古的“诸王之王”。有了这个称呼,自然也就不难在将来借着蒙古的大军来争大宋的天下。
想必历史总是有许多奇妙重复的,赵旭的举动与若干年之后的南京政府何其相像,大可以打个曲线救国的牌子了!
“这个……”
来前,赵旭完全没有料到此事,猛然间他想到,自己倘若成了蒙古的女婿,那么将来如何得到大宋呢?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诸人抬眼一看,不是亲王忽必烈手下,却是赵旭手下的亲信赵河。
“旭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赵旭意外的看了赵河一眼,在他来前诸事都安排的妥当,何事能够让赵河来得如此匆忙呢。而且赵河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事,在赵旭向他使他眼色之后,他立即就悄悄在赵旭耳边向他报告。
“旭爷,赵伏波带人已经到了鹫巢了,而且他们是从里向外打的,香夫人说还请旭爷早做决定,那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赵伏波到了鹫巢,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此刻炮声依然“隆隆”,但听那声音,也还有十来里地之遥呢。虽然早晚必到,可也不可能就这么快吧!
“居然会有这等事,好吧,回去告诉香夫人和哈桑军师,要他们做好一切准备,我片刻便回去!”
打发走了赵河,赵旭的心里在飞速的思考着眼前的局面。虽然他并不愿意成为蒙古人的附马,但眼前的事情却不让他没有多少时候继续思考了。因此等赵河离开之后,他手上大扇子一合,双拳一抱就立即跪倒在亲王忽必烈的面前。
“即是王爷有此心,赵旭却之不恭,因此就腆颜而受了!”
说罢也不多说只在地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礼毕之后亲王忽必烈从张文谦手里接过盒子双手捧给赵旭。赵旭接过盒子却并不改口称“岳父”,而依然口称王爷只是不再瞒刚刚赵河带来的消息。
“王爷,请您即刻收拾行装,那赵伏波已经不知用什么手段到了鹫巢里。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来这里了,我们还是这就走吧!只怕再晚些,被他前后夹击,我们想走出走不了了!”
亲王忽必烈听了赵旭的话,心中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个赵旭匆匆的接了我的金刀,原来居然是那个赵伏波已经到了呢,也罢,就是如此罢!”
亲王忽必烈心里的叹息在于,他已经把女人月烈公主嫁了两次。一次是把金刀给了师志冬,另外一次却是给了眼前的赵旭。原本亲王忽必烈不止一个女儿,不会做如此孟浪的事情。然而师志冬与赵旭是死敌,事已至此自然留他不得。
“好吧,我这就收拾行装,肾婿自是要与我一起回漠南的吧?”
赵旭抱着盒子,此刻他已经算是吃了定心丸了。只要到了漠南告诉大宋之地,将来自然不难重新建立起一分家业。而且他从勃撒罗与鹫巢抄出来的金山、银山,到了那儿也才好发挥作用不是。
“这是当然,王爷,到了那里距离大宋也近些,有许多事情却就是容易办起来了!”
亲王忽必烈知道赵旭还惦记着大宋的花花世界,不过他的算盘是到了漠南自己的地头。只要得到了蒙古“诸王之王”的位子,到时候也有了诸多的火器,他赵旭又姢如何呢?那么远的事情,自然此刻不必多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