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臻并不知道此刻的鹫巢里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交易,那与他也没有多少关系。lingdiankanshu.他的步兵战车把道路完全挤满,车顶上操纵“大毒蛇”榴弹发射器的士兵,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这几天的作战里,有了小小的伤亡。不知为何,蒙古人似乎也学会了木刺夷人的那一套。时常进行那种决死的冲锋,与木刺夷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蒙古兵就算要拉响胸前的手榴弹,也是在冲到跟前之后才会动手的,这也是魏臻为何如此安排自己阵形的原因。
前面的装甲车,因为有车顶上“大毒蛇”榴弹发射器的保护,还是相当安全的。而且那些手榴弹爆炸的时候,只会把车内的士兵吓一跳,而不至于让他们受伤。不过最后马匹伤亡严重,因为它们的马甲,并不能保护手榴弹的攻击。而且拉车的马,通常并不配备什么马甲,这让它们的防护进一步降低。
对于“大毒蛇”榴弹发射器,魏臻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它只能连射8发榴弹,就必须换那上面的“轮式弹仓”。与左轮枪装弹一样,“大毒蛇”榴弹发射器换的时候,是连整个轮式弹仓一起换的。50毫米的榴弹,最大射程不过150米。但它在近距离作战的时候,效果实在是不错。尤其是数辆马车上的“大毒蛇”榴弹发射器进行连续射击的时候,与“诸葛连弩”想配合,无论多少人都难以冲到队伍里来。
至于“诸葛连弩”,它的缺陷在于要依赖马车的动力。如果马车在行动的时候还罢了,但当防御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做它的动力来源,这时常是让魏臻感觉到不大爽的事情。这样的火力配置,不过是让“华夏军”在150米范围内,可以保持火力密度的手段。在这样进军的时候,重要的还是重炮开道才是真的。
“呼……”
重炮的炮弹从天空里划过的时候,带着一些尖锐的哨音。这是因为无论“地狱使者II型野炮”还是说“轮回II型臼炮”,都使用的是滑膛炮,因此尾翼也就是不得不有的东西。那些尖锐的哨单,恰恰是尾翼在分开空气时因为摩擦而发出的声音。
前面某个堡垒在这种哨音下,腾起大团的火球。与步兵们直接开枪杀人相比,炮兵们心理上的压力小得多。因为他们的作用,所以他们的阵地在步兵的严密保护之下。
天空里进行炮击的时候,是那种只要天气许可,就会升空的“战场侦察照明系统II”。虽然山谷里的气流常常会对它们造成影响。但只要上到附近比较开阔的山头,它们就可以监视附近老大一片的区域。尤其是木刺夷人控制的那些建设在山头上的堡垒。它们即容易被“战场侦察照明系统II”发现并监视,同时它们也容易受到打击。而最重要的是,这些控制着道路的堡垒所在山头,只要稍稍的改造、修整一下,就可以作为炮兵与“战场侦察照明系统II”所在的另外一个位置。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尤其是已经死了的赵纬南在要木刺夷人建设这些堡垒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被人从天空里观察的问题。是啊没有马丁的话,最少在数百年之间,这依然不是军队的问题。那么这应该能够回答一个问题,所谓的穿越者到底带来的是什么。
穿越者带来的是技术、新的理念、新的知识?不应该说,这都没有讲到穿越者真正带去的东西,事实上穿越者真正带去的东西是教训,是我们中国人在几百年前就应该吸取的教训。就仿佛南宋因为一字而亡国的原因一样,而这就是最要命的“教训”!
成群的炮弹落到了那些山头的堡垒上,魏臻手下的步兵们一般来说这时起到的作用就是包围。甚至于魏臻也已经感觉到,步兵的作用已经产生了变化。它们不再是攻击的主力,而是侦察与搜索,包围与控制。当他们控制周围道路的时候,重炮就一轰而上。
就如同现在一样,他手下的“掷弹兵”,正在把大量的炮弹倾泻向那个有着堡垒的山头。对于普通的箭枝、火器防御能力相当不错的堡垒,面对这些炮火的时候,就像是堆出来的积木那样不堪一击。魏臻并不要自己的手下去攻山,他知道这样的堡垒一般来说,轰过之后就没有多少活人了。
魏臻也很少能够抓住俘虏,那些蒙古人在抵抗失败之后,往往都会设法撤向鹫巢。虽然因为包围以及投诚的木刺夷人的埋伏,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撤回去。至于木刺夷人,许多时候他们因为“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已经战死,而儿子鲁铿丁又成了“华夏军”的一员。尤其是面对犀利的炮火时,他们一般不需要经过太多的劝说,就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轰轰轰……”
大量的火球腾起灭,魏臻在自己指挥车的高台上,满意的看着炮击的结果。至于他手下的士兵们,除过执勤的人之外,其他人并不怎么忙碌。他们吸着雪茄烟,看着那腾起的火球以及随着山风传来的爆炸声发出一阵阵的欢呼。虽然这几天小有伤亡,但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至于伤筋动骨。魏臻手下的步兵以及“掷弹兵”的士气都还不错。
魏臻听着他们的欢呼,把手上的望远镜调转了一个方向。鹫巢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虽然直线距离不过5~6公里左右。但要从山路上过去的话,还得有十几公里的路途。正在魏臻用心看着前面的时候,突然有人跑来向他报告。
“长官,据消息说殿下已经带着卫队距离我们不远了!”
听到报告,魏臻心里吃了一惊。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报告,赵伏波在山外的作战大获全胜,他没有想到,赵伏波这么快会到山里来。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唉,与父亲多年未见,见到了却只是黄土一捧,也是让人唏嘘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