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在这山脉的深处,当夜间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裹紧了他们的披风。泡-书_吧(.)黑色的披风在这夜间,让倒卧在地下人就仿佛是一块硬硬的山石,没有人触动的话,那么在这山风里会永远一动一不动。
“木刺夷刺客”的确是累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都在于赵旭的手下对峙。虽然赵旭的手下没有发动进攻,但他们时常摆出跃跃欲试的模样。而且他的手下有50000多军队,虽然没有蒙古人势大,但蒙古人的军队则是从整个山的外面,把住了通道,同时也守住了粮道。
这让“木刺夷人”感觉到了压力,而且虽然对进的赵旭与蒙古人谈不上什么齐头并进,但他们又全都实力雄厚,而且补给因为有着多重的保护,也相当充足。随着战术的改变,木刺夷人的压力顿时大增。而且赵纬南给他们的命令是尽力坚守拖延,按他的想法就是赵伏波的援军到达。
然而,这里有一个问题,他不可以对“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说明白自己与赵伏波的关系。因为如果儿子实力强大,那么把赵纬南留在山上这么多年,难道不怕赵伏波找他算账吗?赵纬南正是考虑到了这一重,才没有把自己与赵伏波的关系告诉“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
他并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不明白他打算的军官们已经开始怀疑起来。尽力坚守、尽力拖延,这与前面的作战方针完全不同。尤其面对赵旭进攻时极多的火器的形成的压力,“木刺夷刺客”部队的大量伤亡。这些都让木刺夷人担起心来。不但普通人担心,而且那位“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也担足了心。
也恰是因为这样的问题,所以那些黑色的“山石”动了起来。另外一块“山石”悄悄的来到另外一块“山石”的身边。他变着腰,拍拍这块“山石”要给他说些什么。
“将军,他们要把弩炮带走,说是奉了国师的命令!”
原来这些“山石”都不过是一个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倘若不仔细看的话,在夜里极容易被认错。尤其是在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穿过山谷的,发出低沉啸声山风的夜晚里,就更是如此。
“什么,要把弩炮调去,他们要是把弩炮调走了,我们拿什么来抵挡敌军的进攻?”
低低的抱怨声响起来,在对付着赵旭这一股子强悍至极的军队时,“木刺夷刺客”们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感觉赵旭这群人比之蒙古人玩火器要精明的多了。虽然“木刺夷刺客”位往往占据了高处,但面对他们密集的枪弹以及箭枝时,往往他们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
而今天到达这里的弩炮帮了他们的大忙,让他们轻轻松松的,不必耗费更多的人命就能够挡住赵旭的进攻。他们当然不愿意这样的战争利器被带走。
“不,你不能带走它们,”
这群木刺夷人的首领,阻住了要离开的,操纵“飞燕III型弩炮”的炮手们。他们运送的手段是把整个弩炮拆开,一件件的用马匹驼着走。在山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在进攻一方势力较大,控制了大路之后的对策。也正是因为如此,赵纬南无法给自己的手下配备更多的弩炮。再多,也会因为布置不易,而导致作战效力大幅降低。
虽然黑夜里,不是吵架的时候。暴露的目标那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定被敌军发现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仿佛“木刺夷刺客”组成的军队,他们当然是相当精锐的部队。但他们不过是一支轻兵。即没有足够厚的装甲,也没有足够强的兵器,在这样的黑夜之中暴露目标,那就是找死弛。
“将军,我们接到了国师的命令,他要我们去要收拾起弩炮离开这里。您知道,如果弩炮不离开的话,恐怕被敌军袭取了,那么明天的仗就难打了!”
眼前率领“木刺夷刺客”的所谓将军,不过率领着一3000人的刺客部队,面对赵旭的50000大军他没有压力才怪。但要拖着对方,让对方一步都不能前进,他明白除过用人命扛之外,重要是要要有好的装备。
“不行,你不能把弩炮带走,我们与他们相隔一条山涧,就算他们想要过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了这么好的地方,回头再找的话,就不容易了。”
事实上越是靠近鹫巢的关隘就越是低矮,战备工作也就越差。因为赵纬南营建这些隘口的时候,是从外向内修筑的。在蒙古大军开始围攻的时候,山中的关隘多数都还没有完工。木刺夷人搞建设的能力,显然比起他们刺杀的本领要差些。
“将军,我有命令在身,如果不移动的话……”
“屁,什么狗屁命令,国师不也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远在鹫巢里,哪里知道我们这里的难处……”
争吵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里大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争吵已经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而且能够发现这些人,只能称为侥幸才对。
“呯……”
短铳施放时的声音在这黑色的夜晚里传得相当远,随着枪声响起,山坡上的“山石”们动了起来。照例他们是不叫喊的,他们一个个慢慢的起身,观察着附近的一切。
随着枪声,在山上争吵的人闭了嘴,他们从一块山石后悄内的伸出脑袋望出去。那儿什么也不看不到,山坡上的山石同样再度安静下来。可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就在山坡下的某处,突然传来极为明亮的光芒。那是山坡下一个一个木架子上,赵旭用汽灯与穿衣镜自制的“探照灯”。
明亮的光芒被玻璃镜反射到山坡了,把一切都照得雪亮。尤其是已经装上了车的“飞燕III型弩炮”,在这如同邪恶目光一样的白光下,显得苍白无力的几乎要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