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都市 > 且把年华赠天下 > 第330章

且把年华赠天下 第330章

作者:姒锦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30 05:45:56 来源:88小说

华照看着。”

“赵绵泽没有怀疑”夏初七面色一凝,强笑。

“没有。”赵樽道,“他并不知你怀孕。”

夏初七怔怔的望住他,茫然的注视了片刻,突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极是紧张地问:“真的你没有骗我”

赵樽缄默一瞬,嗓音喑沉沙哑。

“傻瓜,爷何时骗过你”

“好吧。你才不会骗我。”夏初七揉了揉眼泪,像是破涕而笑,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你且放心的去吧,等我出了月子,会想法子去定安侯府,瞧着我们小十九的。”

“阿七”赵樽喊住她,轻描淡写地道,“目前形势严峻,你不要去,免得引起旁人的怀疑和”

“呵”一声,夏初七打断他,眉目一寒,“做母亲的人,总得亲眼看看自家孩子才能放心的。赵十九,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只管好好杀敌,保护好自己”

赵樽抿紧唇角,迟疑良久,方道了一字。

“好。”

夏初七不看他,泰然自若,“几时出发”

“明日。”他答。

呵一声,她眨眨眼,“明日我可送不了你,你当心着点儿。”

“不必相送的,爷习惯了。”

一句又一句平淡如流水的对白,两个人都从容的应答如流,听上去似是与往常每一次见面时的家长里短没有半分区别,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极其微妙的,尤其是恋人之间,情绪更为敏感。它不必言说,不必明言,不必相询,却可以明白,彼此中间添了一些莫名的隔阂,一种谁也不愿在赵樽出征之前戳破的隔阂。它或许如纸般薄,但到底还是隔在了二人中间,就像一锅烧开的水,煎熬得人五脏六腑都疼痛,却不能挪开。

“赵十九,你得保重。”

她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他,小猫儿似的贴合着他,磨蹭着他,撒娇似的与他共欢,把一头原就凌乱的长发折腾得散乱开来,瀑布一般落在她的身上,也落在他的肩膀,与他的长发揉和辗转在燃着红蜡的火光中,映得他眉清目朗的面孔添了深邃,也映得她霜肌脂白的小脸儿,温比玉,腻如膏,艳若春色。

“阿七,美极。”

“爷更美。”

她颔首窝在他的怀里,眉在笑,眼在笑,唇在笑,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笑。

邸深夜静**色,鸾枕鸳被一段欢。

一整夜的同床共枕,两人没有提半丝不愉快的事情。她抚着他俊俏的眉眼。不怨,不恨,不问,不管,不思,不虑。他搂着她的身子,只吻,只爱,只怜,只惜,只宠,只疼直到她气喘吁吁地从他怀里钻出,说了一句话。

“告诉东方青玄,我想见他。”

那天晚上赵樽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他是不喜欢她见东方青玄的,从来都不喜欢。但他也没有拒绝。在这样的夜晚,在他临行前的夜晚,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愿再多增添对方的负担。只想在这个接近中秋节的晚上,说一些令彼此都愉快的话。

她说:“月亮快要圆了。”

他说,“是啊,又一年中秋。”

她说,“要是中秋夜,你能在京中陪我数星星多好。”

他说,“你不适合数星,只适合数月。”

她问,“为啥”

他答,“月亮只有一个,适合你的智商。”

她嗔,“好,下次中秋,我来数星,我便数月。”

他慢慢转头,目光深深地盯住她,喟叹一声,把她揽入怀里,喑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阿七,下一个中秋,我定会陪你渡过。”

她笑,“不,往后的每一个中秋。”

八月初四,赵樽带着“王命旗牌”领着南征大军一路南下,直奔云贵而去。

与往常赵樽每次出征的“三驾马车”配套不同,这一次赵樽南下,没有“左膀”陈大牛,也没有“右臂”元佑。麾下将领只有新婚燕尔的驸马都尉、三千营指使晏二鬼,擢升为南征军右将军,打先锋。另外,便是在皇城禁卫军中做了许久都统的陈景,在赵樽南征之前,得到了建章帝赵绵泽的允许,破格提拔为南征军左将军,随同赵樽南征。

元佑没有南下征战,却也没有闲着。极赋戏剧性的是,他在赵樽出征的第二日,就被赵绵泽委以了重任,做为南晏的和亲使节,前往北狄为乌仁公主的大婚送彩礼。而陈大牛也因北边的防务问题,被赵绵泽在八月初八派往了辽东。

看上去这是很正常的军务安排,可仔细一品,个中又意味深长。三个人去了三个不同的方向。元佑前往北狄送彩礼,除了是对南晏与北狄关系破裂,有可能重燃战火的最有力回击之外,也是淡化了他在赵绵泽大婚之前有可能起到的作用,至于陈大牛前往辽东的意义也是一样,至少可以确保在此期间,赵樽的势力不会太深的渗入朝中。

如此一来,赵绵泽可谓一箭双雕,不仅那些因为乌那、阿吁和安南三国来犯而蠢蠢欲动的周边小国不敢再轻举妄想,就连朝中怀有“别样心思”的人,比如赵构之流,都得再一次审时度势。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赵绵泽初登大宝,深谙其中之道,也做得很好。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看似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势而为依了赵樽,却招招都在算计着他。或者说,招招都是叔侄二人在互相算计。

经过了这样多的事,朝中官员总算嗅到了一丝他温仁的外表之下暗藏的狠戾。可即便这样,都察院的言官们也有敢去捋虎须的。

八月初六,有人谏言,魏国公府七小姐因犯“天劫”,屡次触动大晏国体,伤天子,令天子遇刺,损太皇太后,令太皇太后殒命,实在不宜为大晏皇后。

赵绵泽朝议时未有表态,只说这桩婚事是洪泰帝定下,他虽为帝,也不得不遵,更不能毁婚。可言官并未因他的推托之辞就此罢休。从八月初六到十五,言官一连九道上书奏折,要赵绵泽另择贤后。

九道奏折,都被他推诿不采。

八月十五那日,中秋。

赵绵泽微服前往魏国公府,才出东华门,就被都察院数名言官挡在宫门,言官高举奏疏,与数名朝中重臣一起跪在青砖地上,高呼“万岁”,便请皇帝三思而后行。

这一次,他们联名上书,要赵绵泽弃夏氏而立贤妃。此举,终于惹恼了赵绵泽。他最终虽然没有再去魏国公府,却在中秋之夜,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侃侃写了上万字,连批言官九道奏折,言辞恳切地为夏楚清白名誉。

此事轰轰烈烈地闹了一阵,终究以双方各自妥协一步而告终朝臣不再反对赵绵泽立夏楚为后。但为了安抚朝臣,赵绵泽也再没踏足魏国公府。

那边闹得火热,魏国公府里却清净得很。

夏初七得知赵绵泽做的这些事,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必用脑子猜,她也知晓这是赵樽所为。他离开了京师,他的耳目却未离开。他再次拿出天劫说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牵制住赵绵泽,不让他在自己离开的期间来霍霍她。

这就是赵樽。

每走一步,会算好七步。

夏初七活在他安排的轨道里,日子有些萧条。

坐月子,实在太烦躁。魏国公府,也实在太冷清。八月初,顾阿娇便请辞了,夏初七予了她一些银子,没有强留,只道有事勿忘。而以前每日紧盯她的阿记,样子也松懈了不少,常常都是夏初七主动过去找她,她还在那里发神,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来。

这个人走了魂儿夏初七如此断言。

可她没有兴趣问她,阿记似乎也没兴趣告诉她。两个人每日对视一眼,各自撇开眼,进入自己的世界。阿记继续做她的监狱长,她继续风一阵,雨一阵的胡思乱想。

风一阵时,她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样子还是一如往昔的乐观、开朗、笑意吟吟。

雨一阵时,她脸色难看如暴风雨前的天气,阴沉、晦暗,森冷,面无表情,吓得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个惶惶不安,生怕她会突然火山爆发收拾人。

可她不仅没有爆发,反倒一日比一日沉默安静,并无半分快要崩溃的样子,也不像上一次赵樽北伐时,她每日便乐滋滋的想方设法要随他北上。

这一次,她绝口不提要南下。

甚至于,她都不提赵樽。

不提,可就是不想

没有人能猜测她的心思,也没有人敢问。

这般的日子,楚茨院里一片阴霾。

东方青玄是在赵樽离开的第十五天来的。

那一天,绵绵阴雨后,夜色很暗,天上不见半颗星星,他就那般衣冠鲜亮地立在她的门口,看着懒洋洋斜倚在榻上的她,唇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听说你找我。”

原来赵樽告诉他了,夏初七有些意外。

“那为何这时才来”

东方青玄莞尔笑开,“本座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公务繁忙是世上最好的借口。

夏初七“嗯”一声,看着他容色妖冶的面孔,只觉眼前发花,喉咙堵塞,那些盘旋在脑子里许久的话,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她不敢问那晚上延春宫里被火焚的婴儿是谁,更不敢问那天晚上延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是第一次,她发现了自己的懦弱。原来,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坦然面对的。原来她也有想逃避,想欺骗自己的时候。

“她死了。”

她想逃避,可东方青玄似乎并不想给她的机会,他眨了眨狭长的凤眸,唇角一扬,噙笑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很认真,让人丝毫都不会怀疑他话中真假。

夏初七怔怔看他。

不知从哪拂来的风,吹得她身子发凉。

还未入冬,怎的就这样冷

她悻悻然的想着,怔忡着,下意识不想听。

可东方青玄妖孽的身姿却上前一步,补充了一句。

“是我杀的。”

夏初七脑子“嗡”的一声,倏地瞪大双眼,心脏像被人拉拽着狠狠抽扯,很痛,很痛,痛得仿若五脏六肺都在被人啃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睨着她颤抖的身子,东方青玄却悠然自得。

“她没有痛苦,本座的绣春刀很快。”

夏初七嘴巴张了张,狠狠扯着胸襟,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想问点什么,或想骂点什么,可一颗心却似滚入了沸腾的油锅,被油煎被火烧被切割,喉咙发不了声,像哑了,双耳“嗡嗡”直响,像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空洞,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浑身无力,僵硬的身子如同涂上了一层混凝土,半丝都不能挪动。

“你想哭,就哭吧。”东方青玄说。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哭。

“你恨我恨不得杀死我”他嘲弄的笑。

她仍是看着他,没有言语。

“你动不了手”东方青玄瞄她一眼,垂着的左袖纹丝不动,只右袖拂了拂,右手慢慢垂下,像抚摸心爱之人一般摩挲一下绣春刀的刀柄,然后一寸一寸将它从鞘中抽出,缓缓走近,把刀柄递到她面前。

“来。动手。”

夏初七像是刚刚回神儿,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还有握在指节的中间,纹理漂亮作工精致的绣春刀柄。

“刀很漂亮。”

她赞了一句,把东方青玄听得微微一怔,她却似未觉,慢慢抬起头来,唇角轻颤。

“可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若是有恨,就杀了我。”

东方青玄笑着把刀柄再往前送了一分,她没有去接,只是蹙起眉头,头部微微一偏,像是在审视他的表情,又像是疑惑他说的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次是奇,二次就是怪了。

东方青玄不解地略微低头,注视着她放大的瞳孔。

“楚七,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眉头锁得更紧,心脏像被水草纠缠着,痛得一抽一抽的起伏,耳朵里除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嗡嗡”声,什么也没有。

“你在说什么”

她别开头,不看他的嘴,再一次问。

“楚七你怎的了听不清我说话”东方青玄终是慌了,“哐当”一声,绣春刀应声落地,在光滑的方砖地上砸出一条长长的划痕。他却未顾他心爱的绣春刀,一只手猛地扼住夏初七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把她往面前一抱。

“你听见了吗嗯”

她微微眯眼,似乎没有听见刀体落地的刺耳声,只是看着方砖上那一条长长的划痕,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绣春刀果然很快。”

“楚七”东方青玄急脸都扭曲了。

“东方青玄,你皱着眉头做甚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说过吗人活着得笑,因为死了,就要死很久。”

她出奇平静的语气,震撼着东方青玄。

“夏楚楚七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像呐喊,像嘶吼,她却丝毫未闻,只挪开眸子,望向烛台上的火舌,继续道,“这样快的绣春刀,割破一个婴儿的皮肤所需要的时间,可能比人体神经反射疼痛会更快。所以,她应该是真的体会不到痛的。”

东方青玄看着她,一向从容的面色大变。

“楚七,你不要说这个。你先说,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你的耳朵怎么了”

夏初七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把掉在地上的绣春刀捡起来,塞到他的手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痛是人间至苦。不痛,是幸。大都督,你也给我一刀,如何”

“你也想死”东方青玄恼了,猛地拂开她手上的绣春刀。那一把可怜的刀再一次被它的主人摔在了地上,得到它这一生的第二次舍弃,发出“咣咣”的哭泣声。

可刀在哭,夏初七却看着她在笑。

“不。试试刀锋,想感受一下她的感受。”顿一下,她又道:“大仇未报,我怎舍得去死”

洪泰二十七年,大事频传。

八月二十,阖家团圆之日刚过去不久,南晏的和亲使者元小公爷,就带上南晏给乌仁公主的厚重彩礼,从京师渡口乘上官船一路北上,前往北狄去了。

八月二十二,定安侯家收养的小闺女满月,在侯府里请满月酒。为贺长公主,朝中去了不少的官吏,夏初七也偷偷的潜去了。

她去的时候是晚上,宴已散去,歌舞也罢,她的形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陪同她一起去的甲一发现,她去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希望和期待,但等她从侯府里出来的时候,头顶上防风用的毡帽压得却更低了。仔细端详,她的眼角,似乎还有一抹湿润。

甲一没有询问。

他只是默默的走在她的身侧。

夏初七也没有解释。

她只是默默的抬头看着乌蒙蒙的天。

从定安侯府回去之后,夏初七更沉默了。从赵樽南去之日起,一直到九月初,她都没有收到来自南边的只言片语,但九月初五,来自会川卫的八百里军情急报却传入了皇城。

军情文书上称,大将军王赵樽率领的南征军已于八月二十晚间抵达会川卫,夺下金沙江一线城镇,准备于八月二十一率领大军往南继续推进。

这算是南征军的第一份捷报。

睡在乾元殿的赵绵泽,一眼没合眼。捷报便是喜报,也是他登极以来的第一份战争胜利,天不见亮,他便匆匆起床洗漱,赶在满朝臣工之前到达奉天殿,主持了这一日的朝议。

晋王再一次打了胜仗,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会为赵绵泽打胜仗。

很多臣工都大感意外,却敢想不敢言。而那些在赵樽出征之前,曾经上奏设想过他在重掌兵权之后会发生各种各样变数的臣工,也不得不闭了嘴。

“朕是了解十九皇叔的。”

赵绵泽在大殿上,说了这一句话。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数将士的鲜血,换得的就是一句对皇帝的恭维。

乱世出英雄,盛世生产最多的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奉天殿这个大晏最高的权力殿堂之上站着的王王大臣里面,有太多人过惯了安逸享乐的生活,习惯了纸迷金醉的奢华,只要有人在前头冲锋陷阵,自是喜闻乐见,躲在这里拍拍马屁就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像洪泰朝一样,一个人人夸赞大将军王勇猛的时代再一次来临,屡战屡胜的赵樽,再一次成了神。唯一的不同,他以前是洪泰帝的神,如今是赵绵泽的神。

当然,夸奖神的同时,谁也不会忘了封神之人。赵绵泽以其胸怀坦荡,治国有方,被人称颂为圣主明君,朝廷文臣们在兰子安的建议下,开始大肆挥毫,为他歌功讼德,以期盛名遗于万世。

自会川卫第一大捷始,雪片般的捷报,从南往边,跨过千山万水,继续飞入渐渐生凉的京师,但夏初七仍是没有收到赵樽的家书。

捷报上称,八月二十五,晋王赵樽所率南征大军出会川卫,于两日后,夺下曲靖府、武定府、姚安府,正拟从牟定,直入楚雄。乌那、阿吁、安国三国大军齐集楚雄、耳海一带,准备夺回失地,八月底,双方胶着一处。

八月二十七,武定告急,乌那等三国叛军一改先前集中火力与大晏军一决雌雄的姿态,改为分兵三路作战,以元江、洮江为线,把南征大军围在中间,围而不攻,避其主力,从昆阳一带插入,与南征军小股作战。

如此一来,晋王着急了。

他似是急于速战速决,不得已分兵歼敌,令南征军左将军陈景和左副将军李青进入洮江一线,令南征军右将军晏二鬼领右路先锋,佯攻牟定。可晏二鬼出师不利,在牟定遭遇叛国主力,身负重伤,南征军伤亡上万余人。

消息传入京师的时候,已是九月十七。

得此消息,举朝哗然。

南边局势胶着,对于朝廷来说并非好事,可赵绵泽得到消息,却不急不躁,脸上笑意终日未退。他的表情,令明眼人突地恍然大悟。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七,不仅是晋王赵樽与乌仁潇潇的大婚,也是大晏帝后的大婚之日。晋王的大婚若是因为战事拖延,不算什么大事,延迟再办即可。但赵樽不在,却不会影响帝后大婚。只要晋王一直被拖在南边,那么腊月二十七,皇帝就可高枕无忧了。

关心则乱,有些人急了。比如晴岚,得到晏二鬼受伤的消息之后,她手足无措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魂不守舍,吃不好,睡不好,着急得不行。

她急,夏初七却不急,偶尔也调侃她几句,“你这到底是在想念爷,还是念着你的景哥哥怕他受伤,出事”

晴岚脸红了,“自是念着爷。”

夏初七白眼一翻,摸着下巴,也不知听见没有,脸上情绪淡淡的,看向窗外飞舞的落叶,轻轻道,“念吧念着,再念下去,这院儿里的叶子,都快被你念完了。”

“七小姐”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