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 溫柔之夜,藏qing於歡
雖然這幾日柔qing蜜意,但黎婉兒其實心底清楚,她不會永遠維持現在這副處境。
即使她得了赤狄王的寵愛,她仍是nu,其他同族也皆是nu,皆渴盼著回鄉的那日。
她的家,在雍京,她雖不清楚家人是否還安在,但那裏始終是她的gen,她與阿烏那罕終究是陌路人,她不會願意嫁往異域,他也不可能為了婉婉放棄族人。
可她終歸是動了心。
今日西邊蠻族潛軍突襲,赤狄雖退,但阿烏那罕在撤退時仍受了一刀,劃過左肋,雖未及骨,卻血liu不止。
軍中驚動,營帳一夜未眠,婉兒聽聞後焦急的ru帳查看。
婉兒走到軍醫旁,見他一臉鐵青仍不允縫合,只讓隨軍醫草草敷藥,強撐而坐閱圖。
她走近時,他還在咬牙處理文牘,一手an著腹側,一手持筆未斷。
「王……別逞強了,這樣你會失血更多的。」
她聲音低柔,將書卷取xia,強行an住他寫字的手。
「婉婉替你換藥,好嗎?」
他yu斥她多guan閒事,卻見她一shen素袍,髮未束,yan中泛著擔憂的霧意。
他默默鬆開了手。
她跪坐於他shen側,輕輕解開他衣襟,見那一dao自肋骨斜至小腹的傷kou,已是血漬重疊,仍微微滲紅。
她xi了kou氣,將藥布擰乾,指尖拂過他肌膚時,明顯gan受到他因痛而輕顫。
她低聲說:「從前你ru我,不也怕我喊痛?」
「今日我替你處傷,也想讓你……能輕些受罰。」
阿烏那罕望著她,那一刻竟無語。
這個女人,平日爭權奪寵時狠辣非常,如今卻能在夜深之際,替他洗藥敷傷,yan眶泛紅。
她替他ca去血漬,輕chui敷布,藥粉撒落時,她讓他可使勁nie住她的手臂,盼能分擔他的疼痛。
他卻寧可咬得牙關發緊,卻始終未動一分手上的力。
她替他包紮完,未退離,只是撫上他xiongkou,輕聲dao:
「你……可以依賴我一點的。」
他忽而抓住她手腕,將她拉ru懷中,額抵額。
「妳這樣待我,我怕有日……真會信妳到骨裡。」
「那時若妳走了,我就……會瘋。」
婉兒心中微震,強忍淚意。
「我不走……王若信我,婉婉便一生不走。」
她說謊了,可她連說謊時的聲音都是溫柔的。
她低頭吻他,先吻眉心,再吻唇邊,最後緩緩吻xia——
唇hua過他的xiong膛、傷kou旁、xia腹,再輕輕解開褲帶,將他的分shenhanrukou中,輕啜緩tian,像在撫wei他所有的疼。
他未有往日的cu暴,只是閉著yan,將手覆在她髮上,聲音沙啞:
「婉婉……妳今晚這樣……我會上癮的。」
她未語,起shen騎坐,緩緩將自己濕潤的花kou對準他的genbu,一寸寸坐xia。
她的動作極輕,極緩,腰肢扭得似shui波,一邊啜泣一邊晃動,將他所有疲憊、所有怒火、所有征戰的餘痕——一點點,收進她體內。
她伏在他xiong膛上,貼著他的傷kou與心tiao,低聲dao:
「我不是你的藥,我是你的命……你可捨得失去我?」
他回抱她,吻著她髮頂,什麼也沒說。
可他的手在顫——
他怕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歡愛中不再征服,而是臣服於她的柔與qing。
也是她第一次,在交纏中想過:
若待著不離去……是否,也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