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薄冰
第二天清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虚拟屏幕正悬浮在空气中,轻声播放着全球联bang新闻。屏幕上,联合王国的首长之一亚历山大慷慨激昂地发表着他的最新演讲:“基础科学研究耗资巨大,成效缓慢,我们需要将有限的资源用在更实际、民众更关心的项目上,比如星际移民和意识上传……”
扬西站在一旁,观察着明达的反应。她脸se平静,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收紧,yan底隐藏着某种深沉的失望。新闻播报完毕后,空气短暂地凝固,扬西温和地开kou:“明达小jie,这样的观dian并非第一次chu现,你无需太过在意。”
明达未立即回应,只轻轻抿了一kou咖啡,声音平淡:“可这样的声音正在成为主liu,而我们需要经费和支持。没有这些,所有的理论都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研究所的空气似乎也被压抑的气氛gan染,所有人步履匆忙。实验室门kou的通知栏闪烁着黄se的提示,明达扫了一yan,nei心微微一沉:“您的研究经费申请仍在审批中。”
主任办公室nei,汉斯rou了rou太阳xue,语调疲惫:“明达,现在联bang政府的政策倾向明显,他们觉得基础理论研究收益太少,短期又看不到实际效果。你得zuo好准备,资金可能随时被削减,甚至暂停。”
明达垂yan盯着桌面,保持着冷静却难掩无奈:“我明白了,谢谢你,汉斯。”
正当明达准备返回实验室时,一群shen穿黑se制服的审查人员突然jinru实验室。他们亮chu徽章,开始检查设备和数据记录。领tou的官员不耐烦地扫了一yan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你研究这些到底有什么实际用chu1?”
明达克制住nei心的烦躁,平静地回答:“我们探索的是量zi场与时空的统一,这对于理解宇宙诞生的状态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官员摇tou嗤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低tou继续检查实验数据。
扬西轻声地安wei周围面se紧张的年轻研究员,试图缓和实验室nei的焦虑氛围,但他也min锐地gan知到明达qing绪中的复杂扰动。
审查人员最终也没能找到什么发作的由tou,明达yan神在屏幕与领tou官员之间移动,右手始终垂在shenti一侧,指腹贴着实验台边缘,骨节轻微绷紧。
领tou的那人合上记录板,嘴角收着一个勉qiang维持礼貌的角度,转shen前留xia最后一句:“希望你们的研究,真像你说的那样重要。”
等他们走远,门再次闭合,实验室nei的空气才重新liu动。年轻的研究员们沉默地站在各自工位旁,手掌搁在终端控制板上,pi肤几乎贴紧玻璃,像是等待一个不会再启动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