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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 明明,明明 第13节

作者:姑娘别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7 03:05:11 来源:免费小说

  “你是被下了降头吗?”高沛文嘲笑他:“你跟我聊婚姻秩序?你自己有过秩序吗?”

  “我自己就是秩序。”

  “以后你媳妇儿才是你的秩序。”顾峻川说:“这才哪到哪?我现在看着你就感觉你好像开始有点惧内了。”

  铁骨铮铮的苏景秋还没说几句话,就被好朋友看出了“惧内”。他心里懊恼,瘫在老板椅上开始吐起了苦水。

  司明明性格挺奇怪的你们知道吗?她好像精神分裂,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人又古板又严肃,去我们餐厅,把我的帅涛涛吓得不敢上她面前送餐。而且,她出门的时候,裹得像个僵尸一样…

  “紫外线过敏吧?”高沛文一语点醒梦中人,苏景秋啊?了一声才恍然大悟。又接着说:好,这个不重要。她的脑子是我见过最好用的脑子。怎么会有人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呢?她妈说要举行婚礼,她十分钟就搞定了。路子真野,比顾峻川还野…

  “你们要办婚礼?”高沛文又打断他:“什么时候?我们要准备份子钱吗?”

  “份子钱给我就行了。婚礼我不准备请你们参加了。毕竟就是配合老人演个戏,结婚都是假的,婚礼是冒名顶替别人……

  顾峻川和高沛文听到这里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并排坐在办公桌上看着他。首先,苏景秋同意办婚礼这件事就很离奇;其次,他的说法难以服众;第三,他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苏景秋完全没被他们影响,继续倾诉:“要说司明明的妈妈,我的丈母娘,那也是一个奇……

  顾峻川和高沛文对视一眼,放肆笑了。苏景秋终于停下来,问他们:“笑什么?哪里好笑?”

  高沛文摇摇头,从桌上下来,对苏景秋说:“过段时间你再回忆一下今天的言行,看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好笑。”

  朋友觉得他一反常态好笑,他自己浑然不知。又被顾峻川逼着他打给店里送两份牛排套餐给他们,这才放他走。临行前,顾峻川对他说:“既然结婚了,别管真的假的。假的也当真的过,没准儿过着过着就真了。咱们在这个方面都没什么天赋,既然你自己选择上了贼船,那就好好划桨吧!”

  他去到店里,意外看到了郑良和她的同事。她同事推推郑良胳膊,好像要让郑良上前跟他说什么。郑良很无奈,被推了几次,终于到他面前。

  “怎么了?”苏景秋问她。

  郑良挠挠头,极不自在,回头看了眼同事,再看看苏景秋,要下很大决心似的。

  “怎么了?”苏景秋又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

  郑良笑了,对他说:“没事儿,我们部门要搞露营,老板让我来订餐。”

  “不是一直是你们部门秘书张罗这些吗?”

  “秘书忙。”郑良想了想说:“二十份简餐,我到时把明细给你。”

  “好的,感谢照顾生意。”苏景秋说:“你真没别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郑良推推手:“那你快去忙,别耽误午市。”而后走了。

  苏景秋听到她同事跟她说:“问了吗?”

  郑良说:“没有,不合适。不能这样。”

  郑良的同事原本是想让郑良跟苏景秋打探,他跟明总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很亲密,能不能提前问问盛传的裁员会不会到她们头上?郑良不想利用苏景秋曾经对她的情感来做这样的事,她觉得那样不够纯粹。所以她走到苏景秋面前临时改了口,凭空捏造出一个同事聚餐来。

  同事看起来有些失望,整个吃饭过程中都不太理郑良。郑良其实清楚,当下人人自危,如果有人能搭上明总这个关系,没准儿很多事就不用担心了。

  郑良很为难,她饭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想到刚刚说要给苏景秋留订餐明细,就又到收银台前跟他要笔,准备写一下。

  苏景秋却说:“今天配餐不够了,你先去别的餐厅看看。如果实在定不到可心的,我再帮你想办法。”

  郑良如释重负点点头,跟在同事身后走了。

  苏景秋知道郑良或许在为什么事为难,但他没有多问。他知道司明明和郑良是认识的,因为她曾指着窗外的郑良说:“郑良部门在加班……他并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此刻他又想,这世界或许是真的很小的,譬如司明明在亲他的时候,郑良恰巧经过他窗前;譬如此刻有人在点餐,用好巧不巧的音量在他面前讨论司明明的八卦:那八卦听着并不友善,年轻的实习生被大老板看上,从此平步青云一跃成为了明总。

  很多事你分不清是巧合还是心机,又或许是命运早就写好了剧本,只等其中角色来读上一读,至于读后有什么心得,就要看读的人有什么样的心魔。

  苏景秋从别人耳中听到自己妻子的传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放他妈的狗臭屁!虽然司明明在他家里耀武扬威,虽然她天资聪颖眼睛一转就能算计他,虽然她有对他“精神控制”的嫌疑,但是要说司明明靠牺牲色相走到今天,那他们怕是瞎了一双狗眼!

  讲话的人不时偷瞄一下苏景秋,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使眼色和小动作:别说啦,适可而止吧。

  到他们上前点餐,苏景秋支使涛涛去煎牛排,而他站在了收银台前。他们不扫码点,偏要站在收银台前将司明明的八卦送到他的耳中。苏景秋意识到司明明与他的窗前一吻于她而言,是一种未知风险。

  “要一份咖喱牛肉套餐。”那人说。

  “抱歉,这款卖完了。”苏景秋笑着说。

  “那换一份泡菜汤糙米饭。”那人又点。

  “抱歉,也卖完了。”苏景秋仍旧笑着说。

  那人陆续再点三个,苏景秋都说卖完了。可他们透明玻璃后的操作台忙得如火如荼,牛排的香气扑鼻而来。那人意识到了苏景秋的不善,就问:“还有什么?”

  “柠檬汁。纯的,酸的,今日特供,不要钱。”苏景秋笑嘻嘻地说,但他眼神很凶,从始至终没有提过司明明。那人要跟他来劲,看看他的花臂,又看了眼他目露凶光的眼睛,到底是有些惧怕,说:算了算了,换一家吃。

  他们转身走,苏景秋一把扯过涛涛,对他说:“你小子会记人,以后咱们家饭不卖给这俩孙子,记住了吗?”

  涛涛频频点头,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俩孙子说老板娘坏话他自然也听到了。这就不地道了。

  他对苏景秋说:“老板,说实话哈,咱们餐厅可比公司干净多了。怎么他们搞竞争还来这套呢!我敢保证这俩人故意的,你俩亲嘴那天他们也在这吃饭呢!”

  苏景秋嗯了一声,他以为司明明不声不响,却不成想在那个大企业里,她也是树大招风的人物。这样一想,自己被她“精神控制”倒也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晚上在家里碰面,司明明正在进行她的养生运动:打太极。苏景秋家里的客厅很合她心意,她站直身体吐纳,闻到的都是外面馥郁的花草香。

  苏景秋坐在沙发上死盯着她看,她也没有不自在,反而招呼他:“来啊,一起感受生命的呼唤。”

  “你这一套一套词儿都哪学的?”苏景秋问她。想起那两个人编排她的那些话,就问她:“如果有人中伤你怎么办?”

  “只要我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到我。”司明明做了收势,盘腿坐在苏景秋对面的地上,像一个大师要对他传道授业解惑:“我活了三十年,深知哪些与我有关,哪些与我无关。”

  “与我有关的,我用心经营;与我无关的,我挥刀砍断。”

  “我呢?”

  “今朝你与我有关,我用心经营;哪日你与我无关,我挥刀砍断。”司明明快要憋不住笑,低下头,肩膀抖了抖。

  “司明明,你喝了吧?”苏景秋说她:“你怎么跟神经病似的!”

  苏景秋说完伸了个懒腰,起身到司明明跟前蹲下,捏住她鼻子说:“你算老几,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任你任意摆弄?”

  司明明抓住他手腕,用鼻尖蹭蹭他手背:“可是老公,你不是吗?”

  苏景秋下意识要抽回手,想起顾峻川劝他:上了贼船就好好划桨。于是问司明明:“你害怕我的纹身吗?”

  司明明点头又摇头,那图案像一坨屎,她至今看不出是什么。但若说害怕,她还真不怕。

  “那我允许你摸摸它。”苏景秋说:“一般人我不让碰,但你我以后是过命的交情了,我允许你摸一摸。”

  司明明闻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郑重地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他手腕上,顺着图案的纹路轻轻地触一下,再触一下。酥麻的感觉从苏景秋的手腕蜿蜒到他心间,他眉头皱了皱。

  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第19章 一场硬仗(十九)

  “像跟亲兄弟握手吗?”司明明问他。

  亲兄弟握手, 或左手握右手,总归都是没有特殊感觉的。苏景秋仔细想想,好像不是。

  司明明见他困惑, 就问他:“你下腰位置也有个纹身, 怎么不让我摸?”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摸出感觉来?”

  刚刚突如其来的好氛围一瞬间就消失了,紧接着就是苏景秋起身跑, 司明明在他身后追:“来,让我摸摸你后腰!”

  “的纹身!”

  在苏景秋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司明明硬生生从门缝挤进去, 站在了他面前。

  “你给我出去!”苏景秋推她,她紧紧把着门,他气不过,单手楼抱住她的腰,要将她扔出去。司明明太极不是白练的,太极讲求的是“沾连粘随”, 她深谙其精髓, 师傅都夸她是个好苗子。这会儿可是应用到极致,她分明没用什么力气, 但就是软趴趴挂在苏景秋身上, 任他如何动作, 她都不下去。

  最后“后发制人”, 抱住了他脖子。头窝进他颈间,对他说:“说真的, 苏景秋,人和人之间都是从不认识、不熟悉开始的。我们两个显然是要在一起“共事”很久了, 当务之急是得熟悉起来。”

  “你别给我搞这些狗屁理论。”苏景秋最后又推她一下,终于放弃了抵抗。司明明腾出一只手, 拉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察觉到她要抽走,她就放在那里不动。她的手凉丝丝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我现在从你身上下来,但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一个拥抱。”

  司明明锁着他身体的双腿打开,跳到地上,双手转而还住他的腰,主动拥抱了他。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拥抱,就像在庆祝一场战役的胜利。在司明明心中,这婚姻是一场硬仗,正如她的工作一样,时时在打硬仗。她是一个极其有胜负心的人,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学不会圆融。

  这个男人她不讨厌,在简单的相处中发现了他难能可贵的优点,这都是很好的开始。

  她的手放在苏景秋身后,紧紧拥抱着他。苏景秋的手臂也用了点力,回抱了她。苏景秋其实是一个感性的人,此刻他的头脑里浮现了“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字眼,这样一看,婚姻里的人绝不会毫不相干,婚姻里的事也绝不能放任不管。

  苏景秋甚至有些感动了,他觉得郑良是郑良,司明明是司明明。郑良是爱情,司明明是生活。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每天都要面对生活。他不知自己的想法是否过于浅薄,但他觉得他的生活擂响了战鼓,升起了旌旗,呐喊声此起彼伏,都在呼唤着一场胜利。

  苏景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荡的情绪了,他清楚地知道他基本上是误入了一场“传销骗局”,这组织的首脑太厉害了,三两下就给他洗脑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懒惰是由内而外的,他没有主动选择,他被动接受。事实上,被动接受似乎也不赖。

  司明明的手悄悄向下移,拉开他的衣摆,扶上他的腰窝。苏景秋愣了一下,人好似被点了穴,血液奔涌起来,就连拥抱都变得生硬。

  “你看我摸没摸到!”司明明得意地拍了一下他屁股,在他气急败坏之前一把推开他转身跑了。苏景秋这才反应过来,坏狐狸在这等着他呢!他紧接着追上去,但司明明已经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上有人嘴硬心软、有人嘴软心硬;有人内热外冷,有人内冷外热。表里如一的人少之又少,他二人也不能免俗。缺点与优点齐头并进,爱与恨相生相克,欲与念如折如磨。

  司明明的手机里终于打出了像样的几行字,也不枉她费心费力布局把控,终于步上了正轨。

  当她去到公司,在电梯间碰到了郑良。郑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主动跟她打招呼:“明总早。”

  “郑良早。”司明明对她笑了笑。司明明清楚当下的情形,她自己知道苏景秋喜欢郑良;苏景秋知道她和郑良是同事,但不知道她知道他喜欢郑良;郑良知道了司明明跟苏景秋的事,但不知道司明明知道苏景秋喜欢她的事。司明明作为三个人之中掌握信息最多的那个人,适时保持缄默。她没把郑良当敌人,只是偶尔运用一些手段。司明明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无辜的小白兔,她也做不了无辜的小白兔。

  “周末加班了是吗?新项目很忙。”司明明主动问郑良。

  “是的。”

  “有遇到什么困难吗?需要我们部门配合解决的?”

  “谢谢明总,暂时没有。”

  “好。”

  当她们走出电梯间的时候,郑良跟她挥手再见,又匆匆忙忙走了。她实在是一个单纯干净、人畜无害的姑娘。司明明觉得苏景秋喜欢这样的姑娘,也的确是有一些独到的眼光的。

  司明明到了办公室放下东西,去食堂吃早饭。餐盘刚放到桌上,陈明的餐盘就放在了她对面。今天陈明没跟她聊裁员的事,反而问她:“你结婚跟老板提前打过招呼吗?”

  “我到了适婚年龄,结婚是正常的。老板从不关心这个。”

  “你确定吗?”陈明反问她:“老板从前不关心,当下也不关心?”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司明明直接问陈明。

  “老板对你结婚不满。”陈明说:“咱俩共事这么多年,我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虽然老板最信任你,但你应该知道:老板最怕措手不及。”陈明将手机打开丢给司明明:“看看,能看出什么?”

  那应该是一个高级猎头的朋友圈,虽然信息模糊,但一眼就能判断出是司明明所在的公司和她所在的业务线,职能是她的工作职能。

  司明明心知自己大意了,错误判断了老板对下属婚育的容忍程度,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对陈明说:“一楠老板带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他有基础的了解,他对我也有基础的信任。说实话,这个岗位的职能看起来像是要招个助理。”

  “这个猎头从来不挖200万年薪以下的人。”陈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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