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zi里回响着你gao亢的chuan息,你所剩不多的发qing期的气味,我的耳dao、鼻腔和she2尖都被你的影zi占据了。我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对准厕所ma桶,把积攒的jing1yeshe1掉。这样我就可以anxia冲shui键,不会因为搞脏地板被他训斥。
有一阵zi我在沙发上醒来,听到他卧室通向衣帽间的门被撞得梆梆响。是你被他整个抱起来了吗?你很不喜huan双脚离开地面,gao度叫你拿不准该警惕还是恐惧,哪怕我们只是被他玩笑般地拦腰托举起来,轮liu拍些hua稽的照片。好几次他就是这样被你咬破了手指的。
这回你肯定也咬了他,而且不止手指,否则我不会从他shen上闻见血味。但从楼xia起居室也能听见你的呻yin中间漏chu一串开怀的笑声。让你笑的是gao度,是他的怀抱,还是他的血?过去曾经有几次我必须拼命转圈奔跑假装摔跤,才逗得你短暂地这样笑过,声音清脆,像秋天砸在shen上的nuanse叶片。但如今我只觉得腹bu憋闷地绞着。
我大约是饿了。我到厨房去,打开柜zi给自己倒gan1粮,刻意倒得多了很多。即使他现在chu来,也肯定不记得昨晚上还剩xia多少了。他的脑袋被你占满了。
房间的浴室里传来花洒的shui声。他在自己清洁,还是在帮你清洁?他终于决定结束这场玩闹了?我到门kou转了几圈――毕竟你的发qing期还没有完全结束,但你肯定已经没有力气跟我搏斗。
我还有机会。
然后你又深深浅浅地chuan息起来,花洒没停,但凌乱不堪,像被丢弃在淋浴间地板上任其乱转。
我失落地从门kou走开。等待不知尽tou,我只能去给自己找dian别的乐zi。
我到后院去打了个转。我gan到即使我现在跑走,像你一样去山上跟野化族群打个照面,甚至打个架,也不在话xia。因为他不在,他忙着在你今年的发qing期最后一天往你肚zi里灌满无法生gen的种zi。
那一整天他都没有chu卧室。你也没有。我说的整天是从天亮开始算起,包括一个白昼和一个夜晚的整天。
第二个早上我是被肉shi的香味叫醒的。
他chu现在厨房,胡茬刮gan1净了。他很少一大清早就zuo饭,不过考虑到要弥补前一天缺失的厨房活动量,这似乎也很合理。
他zuo了鹿肩肉排,给我盛了一大盘,少见地liu着fei腻的黄油酱汁。如我所想,他确实没计较我多倒的那些gan1粮。不知为何我反倒更提不起jing1神,直到他把盘zi往我面前又推了推。
“快吃,傻小zi。”他温柔地cui促我,“吃完去院zi里把小麦叫回来。”
我的耳朵因为听到你的名字竖立起来。我把这当作重新接近你,追求你的许可。我抓起鹿肉开始啃,没顾上挑chu迷迭香,也没多tian两kou肉汁,丢xia盘zi就往外跑。
你在后院拿木柴练习劈砍。晨光当中你gao扬起斧tou的影zi被拉得很长,延伸到从后门迈chu来的我脚边。我抬tou,正看见你肌肉绷紧的手臂一挥,柔韧的腰肢弯曲,木tou四分五裂,落在草坪上发chu闷响。
我从你shen后贴近过去。从一周前起笼罩在你周shen叫我发狂的nong1郁气味已经不复存在,你的汗ye里现在只混杂着新鲜松木的气息。我觉得惋惜,我更喜huan气味nong1烈的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深xi一kou,尾巴在shen后摇起来,掠过夏季疯长的草叶尖。
你转了转耳朵,回tou看见了我。你没有笑,只是无所谓地歪了歪tou,绿yan睛的视线拂过我全shen,然后穿透我,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时那样,就像在说,这小zi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样,我的心脏怦怦直tiao,因为狂喜和窘迫而绞紧。但现在我ting直腰时还要比你更gao一些,我不再避开视线,而是缓步走向你。
你穿着一件他的短袖T恤,布料松弛地垂xia。现在足够近了,我能闻见你pi肤上属于他的沐浴乳ye和洗发shui的味dao,也能看见牙齿和嘴唇刻印的红痕。
灼人的火焰在我耳边熊熊燃烧。我忽然无法忍受这平静如初的早晨。世界已经不同于昨日――你已经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我。我想打架,想见血,想让全shen肌肉在搏斗中疼痛受伤。我想让你睁大yan睛,发chu吼声,而不是像在看一只毫无威胁的蚂蚁。
但你已经又回过tou去,背对着我。或许是发qing期已经结束,我在你yan中从有风险b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