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被称为夏季花王,品类珍贵,如今在花卉市场还没有形成买卖规模。
这些,都是她白日百无聊赖时随手查阅的百科资料。
花匠们完成了日常维护工作,陆续离开花园,白初晨净了手,摘下草帽,往红彤彤夹带汗意的脸上扇了扇风。
哪怕是傍晚时刻,燠热的夏日熏风依旧烘炙得人闷燥不舒快。
白初晨迈步打算往空调屋去,刚转过身来,余光瞥到一辆白色奥迪轿车徐徐开进院中,停在悬铃木旁的泊车位上。
那是先生的车位,却不是先生的车。
白初晨不确认先生有没有其他坐乘,于是注目多留意了下。
从车里下来的是位相貌俊逸又陌生的年轻男性,气质温儒,体态很好,第一眼看上去似乎是很容易相处的类型。
白初晨站的位置偏角落,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他大步朝正门走去,覃阿姨察觉到门外动静,出来一看,自然而然地微笑迎他进门。
看着两人熟稔打招呼的一幕,白初晨心中猜想,或许这位就是覃阿姨口中的家庭医师,方医生。
白初晨往自己右膝上瞄了眼,没有刻意回避,抬步也往室内去。
见她进门,男人面上明显意外了瞬,随即主动起身,点头示意。
覃阿姨走过来,笑着站在两人中间,主动帮忙作介绍。
她先向白初晨告知对方身份:“这位就是先生的家庭医师,方医生。”
白初晨冲其颔首,对方同样欠礼。
之后介绍到白初晨时,覃阿姨用词格外慎重,斟酌言道:“这位是住在家里的白小姐。”
说完,覃阿姨像是担忧此言会引得白初晨的不悦,小心朝她觑看了眼,见她面色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给两人上完茶水,又招呼两句,覃阿姨离开客厅,回厨房忙碌。
剩下白初晨与方医生一左一右,相挨不近的在沙发落座,面面相觑不语。
如果不是因为腿上有伤,需要专业人士帮忙处理,白初晨早就上楼躲避清闲去了,现在两人同一空间坐着,彼此一言不发,尴尬迅速蔓延,简直社恐地域。
视线意外撞到一起,白初晨没有避开,顺势主动搭了话。
“听说您每周都会固定时间过来。”
方医生点点头:“先生劳累过度时,偶尔会犯神经性头疼,我深研了一套艾灸疗法,对头疼缓解有一定效果,先生目前正在尝试,但疗程较为漫长,近来一月,我每周都会过来。”
原本沈郁泽在她眼里,几乎是非常人的完美,如今听到他尚有无可奈何的病痛之时,方才感觉众生平等,先生也是实实在在鲜活的人。
慢性头疼不要命,却是相当折磨人的。
白初晨先前无意间刷到过一篇有关神经性头疼的科普文章,了解过这种慢性头疼多与精神压力、睡眠不足、以及情绪刺激有关。
想来,如先生这般的精英人士,金字塔顶端人物,每日经历着商场如战场,精神消耗过大,压力自非常人可想。
方医生回复完,看着她,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初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被看做是与先生有着密切关系的女人,该在此时适当表露出对先生的关切态度,或多或少问点什么。
她慢半拍地开口:“您为先生艾灸多久了?”
方医生回道:“已经四周了,每周两次,中医诊治大多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都是徐徐图之,意治根本。”
白初晨点点头,不知该就此话题继续再聊什么。
她干脆直接些,将自己受伤的右腿往前伸了伸,讪讪道:“那个……如您所见,我右膝先前不小心蹭伤,已经被初步包扎过,但仍需每日换药,正好您来一趟,能不能麻烦您顺便帮我重新包扎下伤口?”
白初晨想的很简单,患者找医生,天经地义的事。
她的行为或许会麻烦叨扰到对方,但绝对不会不合规矩。
可方医生闻言后却面露为难,欲言又止,一副惴惴模样。
白初晨不解,忙又补充一句:“方医生,我的伤势不严重,包扎起来也并不麻烦的,大概只需要占用您十分钟的时间。”
方医生摇头,解释得词不达意:“不是时间问题……您的伤,不能由我来处理。”
为什么?
白初晨眨眼困惑,正欲再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稍夹哑意的性感男声。
她身体本能应激似的,闻声瞬间,心脏下意识慌促一跳。
能引起她如此大反应的,除了沈郁泽没有别人。
她循声回头,果然看到房子的主人正站立在离她不到半步的位置,气定神闲,眉眼淡淡。
方医生率先起身向沈郁泽打招呼,后者姿态端矜,目光睥睨,没有回应。
一声招呼尴尬落地,厅内气氛忽而变得古怪,白初晨不自觉也跟着站了起来。
沈郁泽视线越过方医生,与她四目相对,之后目光下移,落到她膝上的伤处。
白初晨愕然于自己神经的敏感警觉,几乎是在被他审视的一刹那,暗潮汹涌,刺激重来,昨日被指玩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受控制地脚趾蜷动,夹紧双腿,可渊底缝隙还是难抑地沁出蜜意,湿泞侵袭,叫人难堪。
她面上强作镇定,内心一片狼狈。
lt;a href= title=施黛 target=_blankgt;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