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缄默议会的猜测全部推翻,从头再来。这一次缄默议会不再是人类中某个亦正亦邪的组织,而是足以和全人类对抗的怪谈组织!
“怪谈……敢称王,祂的野心很大啊。”
“能让那么多心高气傲的只会高级怪谈对祂俯首称臣,那位王有足够的实力支撑祂的野心。”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定时炸弹。”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个组织和那背后的王产生了深深的忌惮。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怪谈模拟器上的恐惧值正在节节攀升。
有人颓废道:“怎么解决?我们连他们的人影在哪都不知道?”
“我觉得目前最好不要和缄默议会对上。”
“你什么意思?之前说要和缄默议会交好,那是因为我们当初误以为他们是人类,但现在知道了,缄默议会的那些高级成员可都是怪谈,而怪谈的食谱可是人类!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你难道还天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和怪谈交好?你先扪心自问,你作为人类能不能和五花肉交好吧!”
“我当然知道一个发展起来的怪谈组织对我们人类来说威胁有多大,但我们现在不是拿缄默议会没办法吗?总之你们先听我说!”
“首先,我没有疯,我很确定怪谈和人类是不能共存的,但你们也看到了,缄默议会的几次出手,都直接或间接的帮了我们大忙。之前我以为缄默议会针对的是欢喜教这个组织。但根据这次的欢愉号游轮事件我发现我错了。”
“缄默议会……不,应该说是这个组织背后的那位王想针对的从来不是什么欢喜教的人,而是欢喜教背后的那位邪神!”
“从十年前的袭击事件、再到海露港事件以及最近的黄河鼎事件都能看出,这些突破九级……我们暂定他们为实际吧,这些十级的存在似乎被什么规则束缚,无法真身降临,只能借助别人的身躯出现。并且出场时间有限。”
“所以我猜测黄河鼎或许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不是欢喜教的人想成神,他们从始至终都是遵从那位邪神的意志而动。否则高高在上的邪神不可能会答应神降。而那位王肯定也知道黄河鼎的秘密,所以才会出手抢夺。”
“而结果很明显,那位邪神输了,输得彻底。被逼急的祂连神降都使出来了。却依然没能拿到黄河鼎,那位王从头到尾都只隐藏在幕后,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有人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可不想听你在这边吹捧那个怪谈之王!”
边上的人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说全名,万一那位怪谈之王已经到达了和邪神一样的境界呢?凡有言,必有感!
“我的意思是,那位王和欢喜教的邪神有仇,当然,现在可能还需要加上海露港的那尊邪神。”
“从这一次的欢愉号游轮事件来看,祂派属下救了七名人类受害者。并且让受害者第一时间给我们调查团发了消息。这才让我们赶在司家之前上了船,保护好了所有证据。司家家大业大,常年活在公众的视野里。如果没有这些证据,就算我们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很难对他们出手。”
“而有关司家供奉邪神,每年诱骗多名权贵上船,异变成忠于邪神的怪物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想必诸位都能看出,司家在下很大一盘棋。如果不是被缄默议会出手打断,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针对这一点,我说缄默议会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大家没有意见吧?”
“而这一次缄默议会甚至连删除记忆这种欲盖弥彰的隐藏手段都没用。我不觉得这是他们粗心。想必这是那位王的意思,我觉得这是一个信号,祂在对我们示好。”
“稍安勿躁,我知道怪谈和人类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就和我和五花肉在同一个空间永远不能共存一样。我没想通过妥协寻求永久的和平,我知道这是愚蠢的等死的行为。我的意思是……那位王或许正有意和我们合作,最近的事其实就是在一步步试探我们的态度。”
之前那个脾气暴躁的人忍不住道:“合作什么?”
刚刚长篇大论的人抬眸:“你说呢?”
问问题的人沉默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傻问题,都说了怪谈之王有意针对两位邪神,那么所谓的合作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屠神!
一时间,会议室内想明白的众人面色各异,唯有眼底的忌惮越发浓厚。神州调查团一家独大的日子太久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上一次这么被动是什么时候了。
原来那位怪谈之王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吗?
这半年来缄默议会所做的事情好似一颗颗散落的珍珠被逐步串联起来,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最初以为只是两个组织的小打小闹,结果却发现,欢喜教背后竟然有一尊邪神撑腰,更没想到晋阳市那个小地方竟然会出现一个怪谈组织,那位怪谈之王竟然还想要和两尊邪神对上!
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但凡出手的是个人,调查团都能称赞他/她为枭雄,但做出这个局的却是个有智慧的高级怪谈,更是野心勃勃的号称自己为怪谈之王。调查团的人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于是之后的半个月内,有关要不要和缄默议会合作这件事让调查团总部的各位领导吵上了天,然而还没等他们吵出一个所以然来,又是一个噩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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