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初探
宿舍的夜晚,異夢初現
黃擎躺在宿舍狹窄的單人床上,yan睛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耳邊是室友阿偉的鼾聲,像一列老舊火車斷續駛過。他翻了個shen,床板吱吱作響,旁邊的書桌上堆滿了經濟學課本和亂七八糟的筆記,桌角還壓著一包吃了一半的泡麵。窗外,月光從廉價的藍se窗簾縫隙透進來,洒在地板上,映chu一片冷清的光影。今天是周五,宿舍樓裡隱約傳來隔bi老王打遊戲的叫罵聲,混雜著鍵盤敲擊的節奏。這是黃擎再熟悉不過的夜晚——單調、乏味,像他這二十年的人生一樣,沒什麼波瀾。
他閉上yan,努力讓自己ru睡。明天還有早八的課,老教授那枯燥的聲音已經夠讓人昏昏yu睡了,他可不想再頂著黑yan圈去聽。但今晚,他的意識卻像被什麼拉扯,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片灰白se的迷霧,像壞掉的電視螢幕。他皺了皺眉,以為是zuo夢,可那gan覺太真實了。他聽到遠處傳來模糊的聲音,像有人在低語,又像狗吠,卻聽不清細節。畫面漸漸清晰,他看到一個熟悉的shen影——阿偉,穿著他那件洗得發白的籃球服,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對著一隻巨大的黑狗吼叫。那狗咧著嘴,louchu尖利的牙齒,卻沒有撲過去,只是低吼著,像在挑釁。
黃擎愣住了。他試著移動,發現自己像個幽靈,漂浮在場景邊緣。他伸chu手,意識裡冒chu一個念頭:「讓那狗消失。」奇妙的事qing發生了——那隻黑狗像是被橡pica抹去,瞬間化成一團霧氣,散得無影無蹤。阿偉愣了一xia,轉過頭,四處張望,像是gan覺到什麼,卻什麼也沒說。xia一秒,黃擎猛地睜開yan,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心tiao快得像擂鼓,額頭滲chu一層冷汗。
他坐起shen,chuan著氣,抓過桌上的筆記本,翻到一頁空白處,匆匆寫xia:「三月二號,凌晨兩點,夢到阿偉和狗,我讓狗消失了。不是普通的夢。」他的字跡歪歪扭扭,手還在抖。他回想剛才的gan覺,那種真實的觸gan,那種掌控的快意,讓他既興奮又害怕。他低頭看著熟睡的阿偉,鼾聲依舊,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黃擎咬了咬牙,決定再試一次。
他重新躺xia,閉上yan,集中jing1神。這次,他刻意想著阿偉,意識像shuiliu般滲ru一片虛空。畫面又chu現了,這次是阿偉坐在教室裡,桌上攤著考卷,滿頭大汗地咬著筆桿。黃擎試著改變場景,讓考卷上的數字變成滿分。阿偉的表qing瞬間從驚慌變成狂喜,tiao起來大喊:「我考滿分了!」黃擎笑了,退chu夢境,醒來時發現自己嘴角真的上揚著。他又拿起筆記本,寫dao:「第二次成功,能改他的夢。這是什麼能力?」
平凡的校園,暗藏的渴望
第二天早上,黃擎拖著疲憊的shen軀走進教室,頂著一對因熬夜而顯得格外明顯的黑yan圈。經濟學概論的課堂一如既往地枯燥乏味,老教授站在講台上,聲音平淡得像cui眠曲,投影幕上的圖表複雜難懂,沒人真的看得明白。他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低頭翻著課本,心思卻早已飄遠。
他忍不住偷偷瞄向教室前排的芮。她今天穿著一件白semao衣,柔順的長黑髮披在肩上,散發著淡淡香氣。她偶爾轉頭和旁邊的女生說話,嘴角louchu淺淺的酒窩,像chun天的風一樣溫柔,令人心曠神怡。黃擎的手指不自覺地nie緊筆,hou嚨發乾。他暗戀她兩年了,從大一迎新會上第一次見到她開始。那天她穿著白se連衣裙,站在人群中,像個不小心落ru凡間的jing1靈,純潔而mei麗。他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跟她說,只能遠遠地看著,像個影zi,默默地關注她的一切。
芮轉過shen,拿桌上的shui杯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後排,與黃擎對視了一秒。他心tiao漏了一拍,彷彿全世界都靜止了,只剩xia她的yan眸在他的視線中閃爍。他連忙低頭假裝看書,手指卻把筆記本的邊角niechu了一dao褶痕,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悸動。她當然不認識他,至少他這麼覺得。他不過是教室裡幾十個普通學生之一,瘦削的shen材,黑框yan鏡,毫無存在gan。可昨晚那個夢,那個他闖ru芮夢境的夢,讓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他能再次進ru她的夢呢?如果他能在她的夢中與她相識、相知、相戀呢?
中午,黃擎和他的好友阿偉在shi堂吃飯。shi堂裡人聲鼎沸,塑膠餐盤碰撞的聲音混雜著油煙味,熱鬧而嘈雜。阿偉端著一盤回鍋肉,邊吃邊嘀咕:「昨晚睡得真怪,夢到考試得了滿分,醒來一看還是那堆永遠zuo不完的作業。」黃擎心裡一緊,假裝不在意地問:「還有什麼奇怪的夢?」阿偉撓撓頭,努力回想著,笑著說:「好像還有條狗,其他的記不清了。你昨晚睡得咋樣?我聽見你翻來覆去的,是不是失眠了?」黃擎嚥了kou唾沫,故作鎮定地說:「沒什麼,就是睡得不太好。」他低頭扒飯,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