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父女） 出租屋

chu租屋

我第一次和父母同住，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从老家转学到他们打工的地方，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母亲。

我没见过她，甚至连我的爸爸也很少见。从小我就和爷爷nainai一起生活，唯一的交liu就是每周固定的电话。

电话也是爸爸打来的，我从来没有听过妈妈的声音，她在我的记忆里很模糊，只能靠家里的老照片想象她如今的模样。

老家和父母所在的电话相隔上千公里，我已经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独自一人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才去到他们shen边的。

那时候他们在外面是租房住，一个很大的院zi，三层楼。门kou是房东开的小卖bu，往里走有个小院，大家都在这里晾衣服，院zi旁边有个侧门，侧门chu去右边是一条大概二十来米的走廊，左边是公厕，右边是平房，都租chu去了。

他们在二楼，二楼有三hu人家。他们占了一间屋zi，里面一张折叠桌，三四个塑料凳，一个ti积很大的电视。

双人床，床边有一台电脑，旁边墙上挂着我从老家带过来的腊肉。

我记得那个时候是冬天，外面还有积雪，巷zi里的大shui缸结了冰，比我手掌还厚。那会我刚到他们shen边，妈妈上夜班，家里只有我和爸爸，他dai着耳机玩电脑，我想着他应该听不到我的声音，就躺在床上默默liu泪，我想nainai了。很想很想。

离家之前，我跟nainai说好了，过年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买一条冬裙。那是我在超市传单上看到的，喜huan了很久。

她笑着答应了。

我想现在就过年，过年是不是就可以回老家了，nainai一定给我买好裙zi了。

我不敢让爸爸知dao我在哭，我和他不算熟悉，不知dao他是什么xing格。他于我而言，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可他不知dao为什么听到了我的哽咽声。

“你在哭？”他问。

我悄悄cagan1yan泪，紧着嗓zi回他，“没有。”

我不知dao的是，那个时候我太小，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qing绪，哽咽声在夜晚格外明显，所以我的回答只是yu盖弥彰，一开kou哭腔暴lou的更彻底。

只是还好爸爸没有继续再问，不然我也不知dao要怎么回答他才好。

我重新闭上yan，这次不敢发chu声音了，只在脑zi里想象nainai的模样，在心里告诉她，我很想她。

毕竟年纪小，难过了一会困意就上来了，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有些好奇，悄悄睁开yan，就看到爸爸背对着我在脱外套，他里面穿了一件深灰se的家居服，他的肩膀很宽，背也很宽，tou发很短。

“还不睡？”他突然转过shen，把我偷看他的目光抓了个正着。

我假装打了了呵欠，闭上yan睛，“ma上就睡了。”

“小孩zi不要熬夜。”我gan觉到yan前暗了xia去，爸爸伸过手臂替我掖了掖被角，将我牢牢裹住。

“快睡吧。明天带你chu去转转。”我gan觉到他躺在了我的shen边，不过我们隔得很远。

我应了一声，闭上了yan睛，没多久又悄悄睁开yan，偏过tou去看他，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有些尴尬，重新闭上yan睛。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想爷爷nainai，想老家的小狗，想起来这边之前，我帮nainaiba白tou发，系在树枝上，说等我回老家的时候再看看还在不在那。

想着想着就真的睡过去了。

没半夜被一阵shui声吵醒，我迷迷糊糊睁开yan，床边的电脑桌上开了一个小夜灯，爸爸斜斜对着我站在墙角。

我不知dao他在gan1什么，rou了rouyan睛支起上半shen，没想到看到他握着一个圆形的东西，那东西又cu又长，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猜到爸爸可能在上厕所，因为我记得这大院zi里就只有一个公厕，在一楼，我们住二楼，冬天冷，睡觉之前爸爸说了，屋里有niao壶，就是爸爸站的位置，要是想上厕所不用xia楼。

shui声渐小，我赶紧假装翻了个shen，重新闭上yan睛。

那是我第一次亲yan看到男女之间的差别。

原来男生上厕所还要握着那么cu长的东西啊，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对什么都有dian好奇。所以虽然没看清，但我一直在猜测。可爸爸那gen东西到底长什么样，我是不敢问的。

nainai说过，男女有别，上厕所的地方都是很私密的，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我那段时间对爸爸的一切都很好奇，可是再也没机会看到过爸爸起夜上厕所，也自然没机会再看清那东西的模样。

后来我开始上学去了，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