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翻了翻日记。
早饭时,刘幸锦见新来了两个下人,手脚麻利很面善。
厨房也来了个新厨子,
王季驰在报答他暖床之事?
刘幸锦还是要为自己争取自由,于是去厨房吩咐一番,亲手做了些暖胃的汤羹。
等下人端过去时。
王季驰已经晨练结束,他放下宝剑,洗完手,准备食用今日的早饭。
桌子上出现了一味黄秋葵鲫鱼汤,色泽鲜美,香味儿扑鼻。
下人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憋笑,但又不敢笑。
王季驰突然道:“他亲手做的!”
“是,还让奴才带来一句话,让您好好滋补一下,晚上夫人还来。”
下人说罢红了脸。
这汤羹滋补肝肾,晚上还要来卧房?意思不言而喻。
王季驰面不改色,“下去吧。”
待坐下后,耳旁一抹红色,昨日之事浮现心头,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用完早饭后,下人收拾见底的汤锅。
花荣去书房见王季驰。
一进来,就看到王季驰在看画,都是刘幸锦之前所做。
“大人,听说夫人为您洗手作羹汤了。”
洗手作羹汤?
王季驰转过身来,仔细想了想,这世上为夫君洗手作羹汤,乃是莫大的情意。
刘幸锦这么表现又为了什么。
“有什么事。”王季驰岔开话题。
花荣说了些公务后,见王季驰今日心情不错,于是大着胆子扯了些别的话。
两人相对而坐,是上下级关系,平时也是好友。
花荣道:“不知大人如何利用这一月之期,若到时刘幸锦还没有说出什么,他就要被别人接手了,毕竟,他只对大人痴心一片痴心不悔。”
皇上当初下令,刘幸锦身为摄政王最信任的谋士最忠心,若他不说,便让朝中大臣都试试,当然不限刑罚。
王季驰不用刑,不代表其他人不用。
更何况,刘幸锦还有个朱玉公子的美名,垂涎他的人向来不少。
王季驰沉默片刻,想到了那堪比娇花勾人的容颜,好似谁都能欺负一般。
……
二月未到,到了晌午十分也是冷的。
刘幸锦能活动的地方有限,小院内几株寒梅傲雪看了几十遍,始终没等到王季驰的回复。
喝了他的汤羹,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让人回话,还是说他做的不好吃?
王季驰闻到味儿就讨厌了?
想要出去时,门口的张杨偷偷探过头来。
与此同时,对他使眼色,恰巧不远处有若隐若现的哭声。
刘幸锦不明白。
那哭声来自小院外,可以说是隔壁关押其他谋士的地方。
张杨大声道:“昨日若不是我拦着,那谋士就不清白了,他已经招了供,就算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管。”
这么大声的威胁,刘幸锦一阵不寒而栗。
若王季驰要舍弃他,刘幸锦的下场一定很惨。
刘幸锦吓得花容失色,脚步不稳的冲上小阁楼上,下面传来张杨得逞的笑容。
二楼小楼不高,足以窥探隔壁和远处。
隔壁院子除了一地血什么都看不到。
刘幸锦不敢再看,而小院外面,王季驰一身红色官服,少年英俊,身上却沾染几分老成,身后跟着花荣。
花荣一眼注意到了刘幸锦。
“夫人望眼欲穿的看着大人呢。”
王季驰脚步一顿,抬眼去看,阁楼上刘幸锦紧紧望着自己。
他一双手通红,因为做羹汤的缘故?好似一位盼着夫君回家的夫人,确实有几分望眼欲穿的感觉。
第六章
花荣十分有眼色,事关亲弟弟的幸福,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王季驰还看向楼上,脚步没有移动,那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刘幸锦则高兴的笑起来,他本生的俊美无双一笑比冬日暖阳还瞩目。
两人离得远。
刘幸锦欢快的声音放大,“大人,你等等我。”
说罢,如同小兔子见到胡萝卜一般,刘幸锦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下楼。
楼梯口有细小声音,伴随噔噔噔不停,不久后,从阁楼里出来的刘幸锦那张清晰的俊脸洋溢笑容。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内散发诱人的香味儿,是清甜不腻的梅花酥。
刘幸锦像打开宝贝一般,点点红色的糕点映入眼帘,扑鼻一阵更香的味道。
花荣站在一旁都忍不住咽口水。
刘幸锦捧在王季驰面前,恰巧能看到他去荔枝般的白色脸颊,额头饱满,满眼都是他。
王季驰任由他靠的越来越近,面不改色,“早上吃饱了,这些你留着吧。”
就猜到是这样。
王季驰这么讨厌他,刘幸锦有自知之明,不过唯有真心接受他送的东西,才算得上信任他。
刘幸锦小脸一垮,眸子带着晶润,“之前给你做了汤水怕腻,这个是解腻的。”
提起汤水,王季驰耳根发热,面色更冷峻了几分。
刘幸锦见他不语,心里打鼓,这人怕不是立马就要翻脸吧。
“大人,你之前答应我的,可以服侍你。”
所谓服侍包括暖床,也包括相伴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