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摄政王府后,刘幸锦早就昏昏欲睡,把审问之事抛诸脑后,他只感觉自己困得睁不开眼了。
“季驰,审问。”
刘幸锦躺在床上口中轻声细语,是一种下意识的话。
他解开衣带,散开头发,睡眼惺忪间,莫名被人扶了起来。
“先沐浴。”王季驰突然道。
天还没黑,但人喝醉了要沉沉的睡上一觉,这样比较舒服。
“来人准备热水。”王季驰道。
小幺在众人身后,之前查的事有下落了,等候主子的吩咐。
等了半天,主子要给人沐浴,真的是前所未有。
又等了一会儿,主子的脖子被勾上了。小幺识趣的退了出去。
“我不去,我要震断床板!”刘幸锦突然道。
声音传到外面,小幺红了脸,直接没了行踪,顺便赶走了一众下人。
里面的刘幸锦没有察觉什么,口口声声说这种话,带着急切的语气。
手乱动着,突然那硬邦邦十分好的身材落入手掌。
只听到对方一声轻言,不太清楚,但刘幸锦的手被反剪了,放到了他的后面,
软软的唇就贴了上来,不知是在堵他的嘴。
那种凉凉的感觉,只有一瞬间,耳边忽然一热,“不许,你先乖乖沐浴去。”
为何?明明都答应他了,刘幸锦有些不高兴,开始挣脱被反剪的双手,下一刻,双脚离开了床榻。
他被腾空抱起,衣服顺着肩头滑落后,白到发光的肌肤映亮了整个房间。
浴室内水花四溅,刘幸锦披散着头发,如同幼兽般亮晶晶的眼睛望过去,“你要不要一起,我可以给你按一按。”
王季驰呼吸停了一瞬,一幕特殊的画面出现,他红透了耳朵。
“不可。”王季驰突然说。
只是按一按,有什么不可?刘幸锦脑袋迷迷糊糊。
肩膀上传来很舒服的节奏,刘幸锦一愣,第一次他被按肩膀。
金尊玉贵的御史大人亲自动手,紧张的脚趾一缩,但肩膀真的很舒服啊。
“大人,不可。”
“我说可就可。”王季驰突然道。
刘幸锦一时怔住了,突然看到他红透的耳垂明白了什么,他竟然害羞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呢。”
刘幸锦如同单纯的猎物,盯着猎手,让猎手心安理得些。
王季驰捂上了那双眼睛,他要保持清醒。
浴室内偶尔有水花四溅的声音,那梅香皂角的香味出现在了刘幸锦身上。
被抱到床上时,刘幸锦还说着审问。
可惜,他沉沉睡去,王季驰很久都没睡着。
第二天,刘幸锦醒来时,发泄般蒙的坐起来,床板发出强烈的响声。
似乎真的震动了一下,都是虚张声势。
昨日,酒壮怂人胆放肆了,竟然使唤王季驰为他做事。
想到之前讨好王季驰的那些事,好像昨天晚上都败光了。
清晨,花荣特意来看刘幸锦时,发现他愁眉苦脸的独自带着。
手里拿着一支画笔,上面几朵一位气宇轩昂的老头子,身上穿着官服,一时没明白。
“幸锦,你这是做什么。”花荣突然道。
说罢,已经到了他面前。
刘幸锦反应过来时,急忙收回画笔,“大人,你怎么来了。”
花荣轻笑道:“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你叫我荣哥哥就行了。”
本来就是亲哥哥,但不能相认,也算是让花荣好受些。
“荣哥哥。”刘幸锦笑道。
他倒是很想有个哥哥,下一刻,对方竟然落下泪来,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你喊我一声哥哥,以后定然把你当做亲弟弟照顾,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刘幸锦没想到花荣这么重感情,心里感动,眼下正有一事要问,直接开口了。
“大人可知道宰相长什么样子,他要买我的画,听说他平时喜欢收藏自己的画像,所以想投其所好。”
花荣一怔,宰相平时未曾关注过风雅之事,又一板一眼,让囚犯为他作画,简直出乎意料。
不过,刘幸锦做谋士时,他的墨宝很好,一幅画被人千两买走比比皆是。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刘幸锦免不得要去外面避风头,确实需要银子傍身,就没多怀疑。
“当今宰相如今二十五岁,长得一表人才,不过墨守成规,有时很像一个老学究。”花荣仔细回想。
刘幸锦有了大概的轮廓线,开始专注作画,大概半个时辰,有五分相似的模样,但有八分相似的气质,可以称得上妙笔生花。
“还请荣哥哥帮忙跑一趟,银子一人一半。”刘幸锦语气软糯。
其实不用求,花荣一定会办的,他也想知道宰相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出了院子后,花荣手拿丝帛画卷,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险些滑倒之时看到了王季驰来。
王季驰平时办工务时,几乎几日不回国公府,急得老夫人好一顿数落,但他还是一心扑在工务上。
如今,在摄政王府内,刘幸锦曾经居住的院子中,王季驰白天要回来好几趟。
花荣没等王季驰开口,打趣道:“大人又回来了,可见夫妻感情好,不愧夫人每日盼着。”
语气暧昧,还是从平时老实的花荣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