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幸锦乖巧道。
王季驰表情温柔下来,丝毫没有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了。
难不成是自己之前讨好他起作用了。
刘幸锦心头一喜。
“季驰,多谢你。”
刘幸锦话还没有说完,嘴再次被堵上,这次带了惩罚性,惩罚他又那么官方。
直到刘幸锦紧张到忘了呼吸,手紧紧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
王季驰脸上带笑,“睡吧。”
原来是让他闭嘴,刘幸锦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王季驰是想要休了自己的,他们总有一天是要和离的。
可能是白天受了惊吓,刘幸锦晚上就做了噩梦。
他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住王季驰。
王季驰下意识回抱他。
这次梦中,刘幸锦在逃跑,要抓他的人是苏浩毅,差点就掉在了荷花池中。
冰冷的水池中,刘幸锦拼命的挣扎,绝望之际,王季驰顺手救了他。
事后,依旧是那个态度,“不必放在心上。”
刘幸锦为摄政王卖命,又是摄政王看中的谋士,想要巴结的人有很多。
但王季驰孑然一身,就算是奸臣也是单打独斗,任由别人泼脏水,他救刘幸锦,并非因为摄政王。
梦中的刘幸锦却感觉到了纯正的善意,他的命,不掺和利益也很重要。
刘幸锦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身边已经没了位置。
昨日的梦是失忆前的事吧,果然王季驰从来只把他当做一个过客而已,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王季驰遇到的普通人,现在对自己这么好,也是他之前尽力讨好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刘幸锦不主动,面对他的就是送他一封和离书了吧。
花荣来看刘幸锦时,他正待在暖阁中修剪寒梅的枝叶,因为王季驰喜欢。
算是一种微薄的报答了。
花荣很是担心的样子,“昨天听说你的事了,那人已经死了。”
刘幸锦听到死手一抖,努力平静下来。
张扬想害他,多亏了王季驰救他,不然就要被随意侮辱了。
“我没事,多谢你来看我。”刘幸锦真心道。
花荣是王季驰的左膀右臂,每日很忙,能抽出时间来,作为朋友很不错了,他还帮助过自己很多。
花荣并不高兴,他拍了拍刘幸锦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如同家人般的感觉,刘幸锦心头一暖,不知该怎么回答时。
花荣看上了刘幸锦修剪的寒梅,就一把抱过来,“既然没那么多客套话,这花我就搬走欣赏了。”
刘幸锦自然答应。
花荣最喜爱寒梅,还是刘幸锦亲手修剪的。
花荣亲自把花搬走,出了府放进马车内,好一番欣赏。
转头,苏浩毅坐着马车而来。
经过上次的事,王季驰在摄政王府外添了一倍的人。
苏浩毅不好进去,双拳紧握,都怪张扬自作主张,他本来就是想把刘幸锦约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无脑出手。
苏浩毅对门房说,“听说幸锦被人暗算,此事还牵扯到我,我是来登门道歉的,务必要见到他,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本官亲自审问他,不知他知道吗。”
先道歉再威胁。
门房不会得罪刑部侍郎,只能进去禀报。
刘幸锦不久后出来了,不过没敢出来,只在大门之内站着。
他若不曾做过那两次梦的话,刘幸锦还没那么害怕,但梦中的苏浩毅想抓他,想伤害他,刘幸锦对他恐惧到了极点。
心心念念的人就这副样子,见到他如同猛兽一般,苏浩毅顿时有些失望。
“之前的事虽然和我无关,但那张扬随意攀咬我,还请幸锦不要误会。”
幸锦,多亲密。
刘幸锦心底发颤,上次苏浩毅闯进摄政王府威胁他还历历在目,此刻只想敷衍了事赶紧离开。
“无事,我不会放在心上,那媚药是张扬自作主张和大人无关,请大人离开吧。”
苏浩毅直接迈步进来了,伸长手臂挡住了刘幸锦的去路,眼前人吓得花容失色,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你我之间的事都忘了,幸锦,可知我的心意。”
刘幸锦失忆了,自然都忘了,难不成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但梦中,苏浩毅一直都在抓他,根本没有半分风月之事。
苏浩毅声音带着引.诱,“我猜的不错,你忘了是不是。”
刘幸锦往后退,满脸恐惧,如同小鹿般急忙逃开了。
苏浩毅站在原地,他今年二十二岁,仪容盛雪,也是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感觉。
但与苏浩毅气质不同的是,他想一把拉刘幸锦入怀。
刘幸锦吓得连连后退,“我的事与你无关,大人请自重。”
说完,直接跑了。
苏浩毅扑了空,但四周还萦绕着一股香味儿,独属于刘幸锦的,
他没生气,笑了声,他看上的人跑不掉。
更何况,王季驰要与刘幸锦和离,等那金玉一般的人物从高处跌落时,苏浩毅就在下面接着。
一定再会有机会的。
…
夜半子时,王季驰还在御史府办公,他下午忙得很,几乎没进食,等着刘幸锦的一碗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