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锦被挤在了一旁,直到看到那雪白的帕子上沾染了鲜血。
老皇帝又晕了过去。
刘幸锦守候了一下午,直到老皇帝醒来用了膳食,才勉强放心了些。
月色西沉,两三星辰做陪,刘幸锦由一位小太监引路,穿着太子蟒袍往前走,就在刚才老皇帝给了一道圣旨。
刘幸锦就成了太子。
太后宫里砸了许多东西,直到染着蔻丹的指甲断裂后,一滴鲜血流了下来,钻心的疼痛让太后清醒过来。
“男宠呢。”
宫女大气都不敢喘,这些听到就是杀头的话,恨不得立马消失,偏偏这时还能听到红纱账内的呜咽声。
里面绑了一位男宠,是之前犯事要杀头的官员,从死牢里刚弄出来,床榻上还有鲜血流下来。
偏偏此人生的俊俏,世家大族的人才,过于清高不可亵渎,太后就找了个罪名,下了死牢,又让人给绑了来。
此等荒唐事传出去就是丑闻,太后坐在床榻边,手指摩挲对方的脸颊,白嫩的能掐出水来。
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争权夺势,导致太后的母家被打压,若知道自己精心培养的人物被玩弄,也算是恶心他们了。
更何况,这人儿还长的如此好看。
太后被深深迷住了。
偏偏此时,宫殿的门被打开。
几名大臣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弹劾的折子,正要好好讨论一下太子的事情,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太后的手指还放在那人的脸上,嘴边得意的笑还没落下,坐在床榻边,风韵犹存,凤袍的腰带已经解开了。
旁边想要撞墙而死的宫女,把头磕在了地上,恨不得挖去双眼,如今看到了这些,明天估计就活不了了。
几名大臣看了眼太后手中的少年,正是侯府失踪的世子,听说被人冤枉进了牢狱,老侯爷闯进大牢中的时候,硬是没找到人。
没想到竟然在太后的宫里。
刘幸锦听说太后三天没出门了,几名大臣天天堵在宫门口。
刘幸锦坐在王季驰身旁,想问一下这件事的原因,又不敢开口。
在他成了太子之后,王季驰就成了太子太傅。
刘幸锦头皮发麻,素色的袖子沾染了墨汁,因为刚才思绪飘远,纸上的字揉成了一团,成了一个墨点。
头被敲了一下,不痛,足够让他反应过来。
“好好看书。”
王季驰很严肃,那双丹凤眼望过来时,表情平淡,一股压迫感却迎面而来。
刘幸锦双手一抖,拿好书籍,旁边放了大摞折子,看完折子还要看书籍,这是太子的必修之课。
刘幸锦垂了垂发酸的腰身。
“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那语调像撒娇一般,为自己争取机会,刘幸锦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张脸凑了过去。
然后轻轻的被碰了一下。
第七十五章
刘幸锦感觉脸颊热热的,对方的呼吸就在眼前,红唇柔软无比,贴在皮肤上的的时候痒的,刘幸锦就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身体都颤了一下。”
“没有。”刘幸锦身子往后躲,实在太狼狈了,脸颊一下烧的滚烫。
那支狼毫笔还握在手中,刘幸锦假装认真的去批阅奏折。
唇间甜软,被轻轻的允了一下。
刘幸锦头皮麻了一下后,乱了阵脚。
自从老皇帝认了他做太子后,病的比以前更重了些,缠绵病榻,已经无法起身了,索性把所有的朝政推给刘幸锦。
刘幸锦每天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样的撩拨许久没有过了。
“我还有事忙。”
刘幸锦红了脸,故意躲避王季驰的目光,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的惊慌。
随手翻开一个奏折之后,刘幸锦目光就停在了上面。
刘幸锦作为刚上任的太子,一上来就管理朝政,根本不服众,这些奏折中一半都是弹劾刘幸锦的。
故意上奏折来骂他,言语恶毒,一上奏折就是几十个。
刘幸锦黑着脸在奏折上写写画画,他的肩膀处就靠近了一人
“怎么,我比这些人还值得你去看。”
这句话问的有歧义,刘幸锦正在写写画画,忽然就停止了动作。
“我没有。”
王季驰却一把拿过去奏折,眉头一皱,随意把那些奏折一扔,“这些不值得你烦心,我帮你就是了。”
王季驰以前在朝堂上的手段十分厉害,凡是得罪他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现在得罪刘幸锦等同于得罪他。
上面几行弹劾刘幸锦的话就在眼前,十分醒目,以死劝谏。
都是御史台的那些老家伙,宰相的人,死咬着刘幸锦不放,
刘幸锦站起身来,把那毛笔一扔,“谁喜欢看那些人写的东西,你不必为我费心,不如出去散散心。”
刘幸锦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腰身,他已经枯坐了一天了,趁机活动一下。
……
马场上,几匹马儿欢快的嘶鸣,尽情奔跑在偌大的马场上。
刘幸锦不会骑马,整个人还窝在王季驰怀里,周围无人,若有人真的要羞愤死了。
王季驰拖着刘幸锦,站在马场的旁边,丝毫不管他人目光,目光冷冷一扫,就有人识趣的不敢上前。
小幺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强壮极了,刚才在马场上嘶鸣最欢的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