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姊,叫我来所为何事?”
殷芸早起遣散xia人,约殷zi佩在书房见面。
“你现今是和二皇zi走得近?”
殷芸话里有话,zi佩一直以来表面看起来的确和二皇zi走得近,也就意味着放弃了三皇zi,同时也算正式敌对胥氏。
殷zi佩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倒了一杯茶,反问dao:“阿姊,觉得太zi如何?”
jie弟视线对上。
殷芸接过茶,心里喃喃dao:看来得xia一盘大棋了。
“过几日我会去见一次太zi,你在二皇zishen边也要多加小心,三皇zi的小动作不少,会给你使绊zi。”
殷zi佩diandiantou附和:“我会注意的,阿姊也要小心,墨竹就先回你shen边护着你,我也安心些。”
晋国九卿,以前殷勋还就职的时候,zi佩就职于太司,官职奉常。
上军将xia细分是掌guan历法记事的太史,掌guangongnei以及国nei财务统计的太hu等。
中军将辅佐晋王总览朝政,细分有掌guan祭祀礼仪的太宗,掌guan司法律令的太司等。
xia军将则负责统领军队,但只负责统领,所有行动需要得到中军将的诏令才可以行动。
晋王有意培养太zi,一直让殷勋带着太zi姬煜chu1理事务。
目前偏向于二皇zi,或许另有所图,自家弟弟,殷芸有足够的自信,还是了解他的,虽然现在话比小时候少多了,但是这阴人的招数可没减少。
既然胥氏敢对zi佩xia手,我们jie弟两自然不可能轻易饶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为人chu1世的基本准则。
“阿姊,记得小心太zi。”
殷芸yan神带着探索,像利剑般望着语气平淡的弟弟。
殷zi佩犹豫再三,还是说chukou:“家父离世时是太zi发现的。”
“怎么可能,他不是生病未能治好在府上离世的吗?!”
“他是被打死的。”
空气一瞬间凝固,殷芸觉得自己虽然坐在椅zi上,却有dian撑不住,攥住茶杯的手nie紧。
杯zi裂开,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指,却gan知不到疼痛。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殷勋那么qiang势武断的一个人,不可能走的这么惨。
殷芸哑着嗓zi,yan睛通红地低吼:“你告诉我这是假的,不可能的!”
“阿姊,手指不要动。”
“gun,gun啊!”
殷zi佩冷静地看着失控的殷芸,知dao阿姊需要时间去冷静,起shen离开房间关上门。
殷芸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后,yan泪才终于滴落。
她恨死了,恨死他了,恨死他死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这世间最难解就是一个qing字。
明明已经说彻底断了父女的亲qing,而这一刻听到他惨死,却依旧难受地想杀人。
太矛盾了,太难受了。
想起幼时他教自己学武术,她聪慧,学的快,他yan神慈祥地说:“芸芸,武功学的好,可以保护弟弟。”
小殷芸摇摇tou,ting着xiong膛大声dao:“我不仅能保护弟弟,还能保护爹娘!”
殷勋赞扬地大笑,笑声里有对女儿的自豪。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起,父亲开始变了呢,是从他年纪渐老,思想越来越固化,cui着自己联姻?
是从他遵旨又娶了一房妾室?
是从娘去世后?
殷芸无声地哭着,哭的撕心裂肺,比十年前离开家的那天,比母亲离世那天哭的都要狠。
敬佩aidai了十几年的父亲,恨了十几年的父亲,在这一刻全bu崩塌,她太无措了。
殷芸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对的,她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太一意孤行了。
一直以来骄傲的人儿,顷刻之间,被现实折断了翅膀,痛不yu生,甚至动了断生的念tou。
不行,不行,还有小五,还有我的小五,还有zi佩。
如果我走了,小五会失去所有依靠,会被他们折磨死的,她养了十几年的小五还没有完全长大,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qiang大的磨难。
殷芸浑浑噩噩重复着这句话,指甲撕裂伤kou,疼痛才能让她清醒。
躺在床上的顾荼被噩梦惊醒,梦里她看到师傅抛弃了她,一群陌生蒙着面的人,把她绑起来关jin笼zi里面,针刺破手指,试图ba掉指甲,痛的钻心,痛的想把整个手都割掉。
那群陌生的人叫喊着:“你就应该死,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