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泽柔的借口就更好找了,小哥儿想阿父了。刚好父母要上京,她也不放心,就一同上京去。
等到许泽礼的婚事结束、这都尘埃已定,也就没有什么可说得,最多说上一句许松山夫妇太不够意思了,保密的这么严苛。
许泽平也遗憾不能够参加阿兄的大喜之宴,他在送许松山夫妇上马车时,将怀里密封的严严实实的锦盒塞到许松山的怀里:“阿父,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记得到了京中当着阿兄的面打开后。”
许松山看着巴掌大的小盒子也没有多想,只当盒子最多二百两银子。
当时老二成亲的时候,老幺也是给了二百银票的,所以他颔首:“你的心意,我一定会转告给你阿兄的。”
自古都是大的给小的添妆添聘礼,许家几个兄弟姊妹关系好,倒也不论这些。
程哥儿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许林氏:“舅娘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春闱时间定在二月十八、二月二十一、二月二十四这三日,现如今都正月十七了,所以时间很紧迫。
许松山几人也没有寒暄几句,就让吉祥驾马出发。
这一次他们是到河洛县城以后,跟着商队北上若没有意外,会在二月二十一到达上京。
春闱结束后,大约会有半个月,春榜就会发放。
成绩出来以后,约莫四月初,就会进行殿试。
殿试由圣人主持,殿试只有一天时间,次日出成绩、第三日放榜。
殿试成绩,圣人有可能会根据春闱的成绩来排、也有可能根据自己的心情钦点状元...但许泽平知道八成几率,圣人是会参考春闱成绩的。
大景开国以来,历届状元多数出自春闱的一甲,当然不是说一甲第一就是状元了...也有可能是一甲第二和第三。
许泽平可是记得阿兄说过,在文景帝时期,他还会根据容貌来排殿试的一甲。
有一届殿试,有名明明是文采第一,但奈何他是一甲中容貌最出众的,就被文景点为了探花郎。
将容貌平平、文采居三的,点为了状元郎。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明里暗里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位阁老,前者是江渊、后者是乔东海。
所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两人的龌龊,从殿试就已经开始了。
许松山对许泽平的话信誓旦旦,直到到了上京当着许泽礼拆锦盒,一沓百元银票掉出来之时...
许松山夫妇以及许泽礼面面相觑——
许松山夫妇:老幺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许泽礼:老幺不会又放印子钱去了吧?
将掉在地上的一沓银票捡起来,数了数,整好一千两银票。
许松林夫妇凑了一千银票外加一套赤足金头面寄给了他们,加上他们手中的银钱也有两千两,置办出像样的聘礼也是可以的。
许泽礼听着许松山夫妇的盘算,哭笑不得:“阿父阿娘,你们..也是怪我,怪我没有和你们说清楚。”
上辈子许泽礼前期确实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文人,自己当年娶瑜哥儿的时候,也是靠着阿父阿娘凑齐了聘礼。
但是官场沉浮十载,见惯了利益交易,又如何不知道银钱的重要?
不然他也不会引导着许松山置办锦绣楼,但是他置办锦绣楼的目的是为了让家中日子好过一点,也不用让阿父阿娘有那么大的压力。
至于锦绣楼日后给不给他,他都无所谓,他有他自己的生钱渠道。
“什么意思?”许松山的大脑也有卡顿了一下,他有些迟疑。
“意思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一进院,是我自己买的。”许泽礼柔和的说道:“阿父、阿娘,聘礼我都准备好了,我请你们来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你们帮我置办婚礼,而且我信里说得也是真心话,我想真的想让你们和我一起住在上京。
虽然我现在还置办不起大宅院,但是我会努力的。”
上辈子他与瑜哥儿成亲后,是住在瑜哥儿陪嫁的三进院中。
这辈子选择自己买处宅子,是真的想把阿父阿娘接到上京。
目前他也不是说换不起二进院,只是他现在人微言轻,他并不想太高调。要知道这处宅院不算靠近内城,都花了他接近两万的白银。
都是换成二进院,少说也要五万两白银...
但是再过上几年,等到他有了官职实权,这些事情反而好解决了。
许松山夫妇宕机了:“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你不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吧?”
许泽礼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阿父,你还记得小叔父曾说过的我字画得很好吗?”
“所以你卖你自己的字画去了?”
许泽平的目标可是入翰林为官,翰林可是出了名的清贵,他哪里能够干此等买卖之事?
先不说圣人会怎么看他,就是日后的同僚都会笑话他与民争利。
“也不是。”许泽礼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办了几场字画比赛,以字画做赌注,输了的把字画留下...然后我转手将字画就卖了。”
败给他的不乏字画大家,他们所著自然是价值不菲。
许泽礼没有细算过,但是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二三十万两白银总是有的。
所在老幺还在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打小闹时,他的大哥早就身家不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