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依着自己的才学能够连获童子三试的案几,搏一搏小三元的美称,但是没有想到初场就被许泽礼给压了下去!!!
出身书香门第,本就心高气傲。
可想而知,这童子三试被人压了下去,有多么的气愤。
舒修远乐意见到表兄吃瘪,他可是记得表兄回来可是大病了一场,整整养了一个月才好。
平日里脑壳望天上的表兄,因着这童子三试的挫败整整萎靡了六年,一直到盛安十一年乡试,他打败许泽礼赢得解元郎的美称,才继续将脑壳抬起来。
“有你阿兄的风范,希望你能够胜过你阿兄。”
听闻姜知府的话,许泽平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一些:“多谢大人勉励!”
舒修远听着姜知府的话,心里很是不甘心,他一定要像表兄踩许泽礼那样将许泽平给踩下去!!
姜知府扫了一眼舒修远,将他的小心思都收入了眼底,这小子可比他表兄差远了。
“三局两胜,如何?”姜知府没有一板拍案,提了建议,让舒修远和书跃等人选择。
“大人做主就好。”
舒修远没有反驳,书跃几人自然也没有拒绝,附和说道让姜知府做主。
三局两胜,姜知府就制定了规矩,一道题目书跃这边五人中派出一个代表上场与舒修远比试。
其实按着舒修远的想法,让他们一起上,自己教他们怎么做人。
姜知府考虑到都是东湘的考生,不希望闹得太难看,所以给了书跃他们几分颜面。
姜知府写好题目以后,由许泽平讲读:“第一题,以“恩”为题,依次递减飞花令,现场作诗。”
不是感恩宴吗?
姜知府的这一题正好点了题。
舒修远挑衅的看向书跃等人,“不知是谁来应战?”
简自心推了推书跃,书跃昂起下巴走了出来:“我来!”
来时像一只高傲的公鸡,去时就如同蔫了的茄子。
舒修远的诗不但词句华美、更是意境高深,更是一首借着一首没有半点停顿。
相反书跃的诗句虽说工整,但意境只能够说一般,嗯,多数像是打油诗,比较浅显易懂。
二人来回也算斗上了个数十首,书跃落得个悻悻而归。
不得不说,舒修远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许泽平觉得,即使他碰上柳繁续,也是不分上下。
“第二题,诗句填词。”许泽平拿到这两题只庆幸自己没有掺和进来,从姜知府的出题方式来看,是典型的文官,喜好经纶诗句:“补充诗句可以是原诗句,也可以是现场作诗。”
书跃的落败,让简自心看到了舒修远的实力,生出了退缩之心。
简自心可是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书跃他自己都比不过,又如何来熬这舒修远?
许泽平倒是看出了简自心的眼中的退缩,于是开始拱火:“哎呦,简秀才,小生瞧着你好像生出了恐惧的神色,莫非你这是不战就怕了?”
许泽平的这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简自心的身上。
此时,简自心已经被许泽平架在火堆上烤了。
他咬牙切齿:“许秀才,你看错了。”
“哦,是这样的吗?”许泽平一脸的错愕,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小生的眼力劲一向就很好,三十米开外的靶心都能够射中,何况是这短短....”
往往是这么说半截的话最惹人脑补。
“简秀才,上,证明给许秀才看看,你没有害怕!”
书跃身旁站着的两位秀才郎开始鼓动,说实话,他们也是爱面子的,自然也不想自己上场丢人。
有了许泽平这个钩子,他们自然是使劲吹鼓简自心上场。
简自心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舒修远说道:“上一题是你们先,那这一题就由我来开场吧。”
“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舒修远也算得上是博览群书,他出得诗句自然也是偏冷一些:“请对答出上下两句。”
简自心勉强的对答出这上下两句,铆足了劲开始出题。
却舒修远都是接着他的诗句,现场作诗,孤傲的来了一把炫技。
而舒修远出的诗句也是越来越偏,没有四个来回,简自心就输了。
两场比试一场比一场难看。
姜知府宣布舒修远胜出,然后他就让书跃等人结束这一场感恩宴。
感恩宴开场还没有一个时辰,就被迫关了。
许泽平心里啧啧几声,还真是够丢人的呢!
而在姜知府离开后,舒修远又是嘲弄了一番:“呵,还真是能打的一个都没有!”
“你!”书跃几人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没有什么话可以怼回去,只能够外干中强的说道:“有本事乡试上头见真章!”
舒修远冷笑一声:“输了的,钻□□吗?”
不得不说舒修远,是个会羞辱人的。
书跃几人被逼的不敢接茬。
而这场热闹看完,许泽平也打算离开了。
只是他想离开,华湖府的秀才们不想让他离开,着实是舒修远欺人太甚,让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许泽平,你到底是不是华湖府出来的?”一群秀才郎将许泽平围着不让他出去,“就眼巴巴的看着舒修远在这里作威作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