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耳廓通红:“梦见什么?”
夏南星本就泛起红潮的脸霎时艳得能挤出胭脂:“梦梦梦见……梦见我们拳打龙傲天,脚踢魔头韩凛!”
这么羞耻的梦,不可说!
被细嫩双腿缠了一夜的魔头韩凛本尊:“好梦。”
“呵呵呵,我也觉得……”夏南星干笑两声,觉得隐秘之处有些不适,低头看去,见自己造次的手,忙不迭松开。
“怎么?爱星。”韩凛握住他小臂,用灵力压抑下上头的热度,一脸镇定,“还未到辰时,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夏南星动了动腿:“还、还有多久?”
橘子:“喵,喵,喵。”两息,一息,到了。
韩凛:“今日天候好,日出得早,还有许久。”
“那个……”夏南星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飞快蹦出一串话,“都怪你储物囊感染力太强害我被传染储物囊爆炸急需洗个澡不管到没到辰时我都要起床大壮快给本宗主烧水!”
“慢慢说,你说这么快,我听不清。”韩凛指尖一勾,屏风后浴桶中开始升起热水。
夏南星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没有证据,整个人快熟透了:“我……那个……炸了……”
韩凛挑眉:“哪个?”
夏南星一脸崩溃,嘴里挤出三个字:“储物囊……”
桑葚一脸无辜:“喵?”储物囊?
橘子推开它的猫猫头:“喵。”小孩子不用懂。
夏南星缩起脖子,不愿面对这个社死的早晨,拒绝再说人话:“喵……”我要起床洗澡……
韩凛嘴角一弯,带着夏南星整个人囫囵下床。
“要掉了……”惊惶之中,夏南星腿一弯,挂在自家壮膝弯上。
韩凛松开他小臂,托住后背,将人稳稳送到浴桶边,放人站好,伸手便要帮人解寝衣衣带。
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夏南星满脑子旖旎景色乱飞,按住睡凌乱的衣襟:“我我自己来,你去屏风后面。”
“好。”韩凛从善如流地出去。
片刻后,夏南星又气馁道:“大壮,我衣带打死结了……”
韩凛又进去,替他解开衣带,再被推出来。
浴桶的水温十分舒适,韩凛在屏风外仍不忘注入灵流,保持温度,夏南星泡了一刻钟,终于把杂念和躯体一并洗净。
干净的衣物已被体贴的副宗主挂在了屏风上,是他刚好能碰到,又不会被水溅湿的高度。
夏南星换上新的海棠映雪袍,看着地上的脏衣物,脸又红了。
从前他在家有保姆照顾,生病住院时,脏衣裤则由护工洗涤,穿越至仁心山后,才第一次自己动手,笨拙地洗了一个多月,后来便交给主动承担杂务的大壮做了。
常年被人伺候的夏宗主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现下衣服上的脏污怎么能见人。
他捡起亵裤,正要放进浴桶里搓洗,保姆壮的嗓音传来:“泡好了?”
“还还没……”夏南星忙把裤子扔进水里。
湿哒哒的布料摇摇晃晃沉进桶底,他探手去捞,木桶又高又宽,只能踮起脚,指尖还没碰到裤角,人已经头重脚轻。
险些摔进浴桶的瞬间,韩凛身影一闪,搂住他腰际,把人捞了回来。
夏南星结巴了一早上,话都不会说了,张张嘴,看着韩凛一手拎着湿哒哒的裤子,脸涨的通红,没能出声。
两只猫猫头叠在屏风边,低一点的桑葚头顶蹭蹭橘子下巴:“喵?”这是什么?
橘子趴在比他大了一圈的桑葚身上,爪子按住小黑猫脑袋:“喵。喵喵。”不许对本大王造次。这是小裤裤。
夏南星短短一刻钟二次社死,还有猫旁观,捂脸朝两只猫猫头挥手:“……”本宗主的英姿啊……
韩凛捡起换下的衣服,捧在手中。
夏南星透过指缝看到一切:“其实……我自己能洗。”
“洗衣要用活水。”韩凛手心蓄起满是水的灵力球,先洗外袍,再换里衣,最后洗亵裤,每洗一件就换三次水,咕咚咕咚打旋清洗,讲究程度堪比全自动洗衣机。
小裤裤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水活了,夏宗主的脸死光了。
直到韩凛洗干净所有衣物,烘干叠好收进储物囊,夏南星还在羞耻和挫败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他的会炸!为什么不是和大壮一般展现雄风!
“想什么?”韩凛徒手替他捋顺长发。
指尖穿过发丝,不轻不重扫过后颈,夏南星抱住脖子:“想……想今天该看哪本书……”想昨晚梦里,你的手怎么游走……
想正经书自是不会想红脸的,韩凛在他身后笑得清浅,收回手,考虑中午亲自做些滋补的,让宗主补一补消耗。
夏南星随手抓了一本书,摊开。
满满两页,只认出两个字,“一”和“曰”。
心不在焉默读啥曰,啥啥一啥半天,才发现,书放倒了。
韩凛支着下颏,坐他对面,看着书:“写了什么?”
“……”夏南星啪的合上书,“本宗主正在沉思。”
“哦?想什么?”韩凛又问。
想你今天是不是想让本宗主羞愤而死,赶紧闭嘴!
夏南星随口胡扯:“想虎家主的病怎么样了。”
说虎虎便来,高亢的少女音伴着敲门声传来:“仁心山的医师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