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那点恶俗的癖好,在时茭这儿完美契合了。
所以他对时茭总有一些变态的恶劣。
秦郅玄抽了张纸巾,帮时茭抹去湿润眼角的泪。
“不哭了吧,我也没有很凶,怎么眼睛跟小水龙头一样?”
时茭又“嗝”了一下,别过脸去:“你给我买的东西都是你的嫖资,下次我不要了。”
沙哑破碎的哭腔,真的能戳得秦郅玄心尖儿柔软处鲜血淋漓。
“说的什么话,什么嫖资?我们是情侣,我给你买东西是理所应当的。”
提起这事儿时茭就气:“但你不给我钱,我不要珠宝和衣服,我要能拿在我手里的钱。”
秦郅玄觍着脸将脑袋抵到时茭面前:“要多少?老公给你。”
时茭觉得这次自己要多要一点。
十万够吗?
好像有点少,不能弥补他受伤的心灵,和精疲力竭的身躯。
这次,他狼子野心,要了个大数。
“二十,我要二十万!”
秦郅玄对他真不算抠,又给他转了。
时茭一秒又觉得自己幸福了,看着自己手机里那笔巨款,开始想雇佣员工的事儿了。
跟着秦郅玄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稍有不慎,pipi不保。
他还是快点远离秦郅玄这位瘟神吧。
等周一上完最后一天班,他就跑。
第55章 “有人告你敲诈勒索”
库里南停在公寓楼下时,时茭早在副驾上呼呼大睡了。
脖子枕着颈枕,脑袋想掉也掉不下来。
黯淡细弱的光晕打在时茭脸上,与光接触的皮肤白得细嫩水嫩。
眼下两道泪痕很清晰,细密的睫羽上还缀着泪珠,浮肿的唇瓣饱满又鲜红,翕张着吐息,濡湿了艷红的唇珠,让人忍不住采撷它的香甜可口。
可怜又可爱,但就是想让人狠狠欺负。
秦郅玄小心的将人从副驾上抱出来,还扶了下时茭的脑袋,让时茭靠在自己颈窝里。
他现在总算知道时茭为什么一天到晚觉多了,营养不良,以至于身体弱,体力和脑力稍微消耗过多,就会产生疲劳。
还是得给时茭喂胖一点。
埋在他身体里的时茭说话嗡嗡的,呢喃得不太清晰,可隐约可闻:“困。”
秦郅玄压低了音量,尽量不太吵人:“回家得洗澡了。”
“身上黏糊糊脏兮兮的。”怎么着都得洗个澡。
时茭闹脾气,又困,自然不想动,又沙又糯的声线带着不耐烦:“不洗,怪你。”
最后,秦郅玄本想只给时茭用毛巾擦擦的,但擦着擦着,就走火了。
“怪老婆太乖了,老公忍不住的。”
宝宝是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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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假期,时茭前一天辛苦得伤痕累累,第二天就只能瘫在床上恢复元气。
他一直捧着手机看他的余额,时不时傻笑,又在床上翻个身,露出莹白小腹。
准备找人大干一场了。
在家秦郅玄也粘人得紧,一会儿就占点时茭便宜,时茭脸都被啃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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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工作日,时茭一到公司,秦隐就来找他了。
不用猜,指定又是免不了一顿骂挨的。
茶水间内,时茭接受着秦隐锋利的眼神审视,确实心虚。
秦隐模样生得极好,俊逸得初现卓越风姿,面对时茭,气势已然呈现了压倒性制衡。
“别以为找人把监控删除我就抓不住你。”
“虽然我还没找到证据,但我知道,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
时茭被秦隐气势唬了几秒。
转念一想,就算有监控,也查不出他,所以他佯装清白,徒增微弱底气,不让自己有低眉顺眼的贼感。
“本来就不是我。”
是秦郅玄。
秦隐该去找秦郅玄对质的。
“手段下作,心思龌龊,处处迫害承言,又用这张脸装出可怜无辜,迟早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时茭:他其实……说的是对的,嘿嘿。】
他确实做了坏事,害了时承言两次,而且之后还会继续害。
【222:才没有,我们小柿子可乖啦。】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电梯口就下来了两个蓝衣警察。
警察性质特殊,他们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不会是来抓老板的吧?
老板违法乱纪的事儿还是被人发现了?
公司要被查封倒闭了?
警察走到齐甄工位前,齐甄也忙起身,乱了一秒钟的阵脚。
“你好,请问你们谁是时茭?”
磕着脑袋看戏的时茭:“???”
没想到这个瓜是自己,他还以为秦郅玄真要锒铛入狱了,他都准备开香槟大肆庆贺了。
哪知道,警察是来逮他的。
他猛地一下蹿起来,肉眼可见的惊慌无助。
“警察叔叔,我没有违法犯罪。”
那两个警察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同时茭道明来意:“时茭是吧,有人告你敲诈勒索,我们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的。”
时茭唇线颤抖:“敲——”
“炸”字还没说出口,视线就扫到了特助办公室门口的人影。
陈锦桉正半靠在门上,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似笑非笑的眸子中裹挟着昭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