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御喝了时茭送来的水,如墨的瞳孔却勾得紧,一瞬不落的盯着。
看得时茭心里发毛。
总觉得沉御的眼神又灼又凌。
就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扒皮去骨,大卸八块。
可人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忙,自己理应表达感谢。
“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沉御晦暗的眉目泄露愉情,欣然应下:“好啊。”
时茭没请沉御出去吃,他那点工资请便宜了拿不出手,贵了他又没钱。
好在家里和冰箱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个老爷爷说可以随便用。
时茭后来也想了想,人车库里随便一辆车比他命还贵,能坑他什么?
难道自己真运气这么好?
前二十年的辛苦,就是在为现在的幸运做准备?
时茭不会做饭,但把熟食热一下,再切点水果,做个蔬菜沙拉,胡乱弄一通,其实也很简单。
沉御拿了一瓶红酒过来,冲系着围裙端菜的时茭示意:“今天搬家,乔迁之喜,庆贺一下。”
霎时,时茭脸都红透了。
认识第一天就喝酒啊?
他喝醉了不会耍酒疯吧?
时茭不知道他现在在沉御眼底有多可口。
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沉御选的,就连围裙也是粉色的,套在时茭身上,勒住腰,让男生本就温顺似猫的性子一览无遗。
成品熟食加热后口感依旧,时茭吃东西总像是仓鼠,嘴里包得不多,但随着咀嚼,脸颊上的软肉明显。
比起食物,沉御更想吃时茭,已经吞咽了好几口涎水了,骨子里的亢奋完全遏制不住。
时茭这剂兴奋剂,效果太强烈,他只需要看见,身体里的骨血就是一阵翻云覆雨。
得忍。
在现实中不能太放肆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上高脚杯,握在手中朝时茭的杯子磕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恭喜入住新家。”
时茭正吃得心满意足,但并没有囫囵野蛮,冲沉御清甜一笑。
就更荡漾的栀子花。
时茭没好意思:“不是我的家,户主让我暂住的。”
不过暂住的这段时间,他可以省好大一笔住宿费,昨天才交的房租房东阿姨也退给他了。
时茭象征性的喝了两口酒,酒香馥郁醇厚,唇齿留香。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认识一下午,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怪没礼貌的。
沉御弯了弯眉眼,沉声得性感:“沉御。”
“沉默的沉,防御的御。”
时茭张口,做出愔然表情:“我叫时茭。”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茭茭吗?”
时茭神色瞬间一滞。
这让他想起了秦郅玄,秦郅玄总喜欢低劣着口吻,跟恶兽撕咬一样,又莫名缱绻的叫他“茭茭”。
刚刚沉御念那两个字的时候,倒让他一瞬失神。
沉御主动改了称呼:“那还是叫小时吧。”
时茭整个人都温吞柔软,莞尔时更是甜津津的:“你想叫什么都行。”
沉御早在心里叫了几百遍老婆了。
老婆老婆老婆……
吃饱喝足,时茭还算得收拾一下餐桌的。
只是刚一站起来,脑袋就晕乎乎的,头重脚轻,晕眩不已。
沉御眼疾手快,抱住时茭不堪重负的身子,让时茭坐回了椅子上。
一个合格的追求者,当然要善解人意。
“还是我来吧,你有点醉了,先休息。”
时茭眸光涣散,盯着那杯没喝完的酒,思绪都慢半拍。
他之前明明还能喝一杯的,现在怎么半杯就晕了?
看来以后不能喝酒了。
太丢人了。
沉御进厨房整理好了东西,再回到餐厅时,时茭早已经昏睡过去了。
半张脸被大理石压出棱印,绛唇翕张,轻吐着平缓的呼吸。
沉御提了下裤脚,随即蹲下,眼底的笑意蔓开,又给时茭拨弄了两下碎发。
最终,带着茧的指腹又蹭在了时茭那秾丽的唇口处。
再之后,就是啜时茭的脸蛋。
人现在睡着了,可以任由他捏圆搓扁了。
欺负一顿。
沉御轻扯嘴角。
“认识第一天,就敢喝陌生男人递过来的酒,一点防备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真的不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吗?”
真想卑劣的不顾一切将时茭占有。
但不行,变态的在副本里玩儿,现实世界还是要装一装的。
沉御将人打横抱起,然后往楼上的卧室走。
喝完酒后时茭上脸,本来白净似暖玉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春日的樱花。
沉御也脱了鞋上床,然后又是饭后甜点时间。
时茭呼吸紊乱,胸腔起伏不定。
只等人“呜呜”两声后,沉御才没亲了。
却捕捉到了时茭眼角的晶莹。
沉御轻轻揩去,几乎是贴着时茭耳廓低语的:“亲一下就要哭了?”
“睡吧,不闹你睡觉了。”
第104章 白月光恶毒炮灰
时茭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还完好无损,更加坚定了沉御热心友好邻居的形象。
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