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也松了口气,连忙关注起他的工作进度。
“二哥,你和秦隐……”
这个名字冲散了原本重聚的喜悦氛围。
时承言猛地拉了一张冷脸:“分手了。”
倏然,时茭急得眉心都皱紧了:“怎么能分手呢?他是他,他哥是他哥,你别迁怒他。”
“你不、别和他分手了,他其实不错的……”
时茭太过关注时承言和秦隐,也让车上的两人不明所以。
絮絮叨叨了半天,嘴皮子都要说干了,时远洲也给时茭递来了拧开的水,直接怼到时茭唇口,强迫时茭喝。
“还没分手,也快了,不过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时茭哀哀的自顾自嘟囔:“怎么能不管呢?”
他可以吃苦,但他的cp绝对不能be。
之前为了拖延时间,时茭吃了太多东西,眼下又喝了水,感觉肚子都要炸开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脸色也不大好,又是发白,又是冒冷汗的。
“哥,我们是要回爸的别墅吗?”
时承言坐在副驾,瞥到时茭不对劲儿的脸色,更是快把整个身子都转到后一排了。
“怎么了?不舒服?”
“先把车停路边吧。”
时茭苦啦吧唧一张脸,有点撑嗓子,捂着肚子,说话都闷闷的:“你们来得太慢了,我吃太多了,有点想吐。”
第94章 “老婆,想我了吗?”(又逮住老婆)
说完,又压着肚子,脑袋往前凑,好像真要吐出来一样。
时远洲:“……”
时承言:“……”
似乎这种不着头脑的事儿发生在时茭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反倒是时茭的状态,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在卖弄可爱。
张口吐着舌头,隐约可见一截粉嫩的舌尖。
时远洲将时茭扶起来,一只手顺着时茭的胸口,又帮着按了按时茭腹部的巨阙穴。
“算了,今晚不回去了。”
时茭进入时远洲的别墅,然后踏着轻快的步伐到了下嵌式客厅的沙发上躺着。
时远洲解了外套的扣子,脱下外衣后随意搭在沙发上,又想着去冰箱找食材给时茭做点好消化的汤。
时承言自告奋勇:“我去吧,他难受得很,你再去给他按按。”
冰箱内正好有点杨梅和山楂片,时承言就拿了东西去厨房忙碌。
时远洲看着躺在床上要睡过去的时茭,一阵心焦。
特别是看到时茭脖子上那鲜红如樱桃的吻痕。
一看就是被糟/蹋得不轻。
偏偏他还有受虐体质。
他跟个变态一样,手指勾了一下时茭领口的衣服。
窥见更是糜情的景色。
他盯着时茭莹润似薄玉的耳根,想到的就是秦郅玄贴着时茭耳畔耳鬓厮磨的场景。
他甚至都能想到,秦郅玄和时茭抵足而眠时的春情。
阴影打过来,领口发凉,也惊动了时茭。
时茭赫然睁眼后,看见的就是时远洲在掀他衣服看他身体的……轻浮样儿?
顿时惊吓得尖叫出声,又忙捂住自己的遮羞布。
“哥,你干什么呀~”
羞耻得要死。
而且时远洲还对他有意思。
被发现偷窥,时远洲并未觉得尴尬,反倒是坐在了时茭身边。
“我小时候还给你洗过澡呢。”
时茭努努嘴:“那又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时远洲:“怎么不一样了?”
时茭护着自己,眼睑眯成一条细缝儿,格外警惕又认真:“哥,你别耍流氓,我现在有那个什么ptsd还是pdst的。”
“……躺着,再给你按按。”
说完,一只手臂就把要蹭起来的时茭脑袋压了回去。
“那我们先谈谈秦郅玄。”
提及这个名字,时茭就哑巴了,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不知道怎么说,他选择不说。
“被秦郅玄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能怎么说,还不是有把柄被秦郅玄捏着,外加秦郅玄除了上床,对他百依百顺,能帮助他完成任务。
“告诉了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和他厮混在一起。”
到头来真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和承言去问了陈锦桉,他说合作案后可能有秦郅玄的推波助澜,为的就是让你闯祸,让你被时家抛弃,人人喊打。”
“最后秦郅玄再跳出来当你的盖世英雄,让你只能依附他。”
“所以秦郅玄心机奸恶,远在你所预料之上。”
时茭现在不在乎什么狗屁的陈锦桉和秦郅玄,他在意的是时承言和秦隐和好如初。
所以,对时远洲的说教,明显没那么耐心。
不仅如此,还还嘴。
“哎呦,陈锦桉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话都不可信的,万一他在挑拨离间呢。”
其实,时茭打心眼里觉得,秦郅玄就是这么坏的人。
可这种维护,在时远洲看来,就是时茭对秦郅玄余情未了的证据。
郁闷得想责备时茭,又碍于时茭才虎口脱险,不好发作。
“当初就不该提议让你去历练。”
不仅没历练出什么名堂,还把明明在自己嘴边的人送到秦郅玄床上去了。
正好,时承言煮了山楂梅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