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早上把他喊起来,吃了些饭,喂了药才让他回去继续睡。
小桃和小梨提前两天就开始收拾出去游玩的东西了。
“要不要给少爷多带几件衣服?”
“带个小炉子吧,路上也方便煮药。”
小梨:“郁少爷说提前一晚把药煮好,放进袋子里密封,然后藏进冰块里就可以了,喝的时候拿出来放在热水里烫一烫。”
“郁少爷好聪明啊,这样就不用在路上煮药了。”
郁夏这几日心情也很好,在外面园子里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虞衡州新娶了进来的妾室,正在带着自己儿子在湖边喂鱼。
女子有些紧张的拉着儿子的手后退了两步:“郁少爷……”
郁夏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并不是下人所说的那副妩媚的样子,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女子,算不上多么的好看,顶多称得上是清秀。
那个孩子躲在母亲的身后,小心的看郁夏,目光中带着丝害怕。
“嗯。”
郁夏这是点了下头就离开了,并没有和他们有过多的交流。
“郁少爷!”
意外的是,那女子居然主动叫住了郁夏。
“少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郁夏:“挺好的。”
女子十分的犹豫,咬着唇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香囊:“我……我听说……因为我的事情让少爷受到了刺激,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是我亲自绣的香囊,里面放的是一些安神的药材,希望可以帮助到少爷。”
郁夏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就是一个安神的香囊,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上面的刺绣还是挺细的,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女子见郁夏接了过来才松了口气:“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郁夏把那个香囊抛起,又接下。
虞衡州……到底在干什么事?
林白这小半年的时间几乎都没回过家。
虞衡州又死活不肯写和离书,给林白气的连喝好几天汤药才把肝火给降下去,差点半夜去把虞衡州给绑了,逼着他写和离书。
然后被虞衡州亲了一顿。
这事情林白没有明说,郁夏根据当时的情景,还有发展来推测出来。
郁夏当时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
“???”
林白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满脸通红:“你爹他气死我了!!!卿卿!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做这种!”
“母亲,我不是想为父亲开脱,只是那么久了,你们有没有在一块儿聊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他……不像是这种人。”
林白冷哼一声:“儿子,娘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那肚子里揣着什么鬼主意呢?”
“就算是枕边人……小夏你别误会,我就是在说那死男人,你们两个好好的。”
“卿卿,你说我给他下个迷药,摁着他的手在和离书上签字,怎么样?”
虞世卿有些无奈:“母亲……”
林白:“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小夏,你能不能做出来那种,能让他昏迷,但是又能说话,又能做事,还能听我话的药?”
郁夏:“……母亲,若是真有这种药的话,我恐怕早就被官府抓进去了。”
林白:“那好吧,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虞世卿还是建议他们两个能够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
林白不愿意再多说这件事,害怕再次刺激到虞世卿。
“不谈他了,你小妹最近跟一个男生走的挺近,经常在一块玩。”
不知不觉间就走回了平喜园。
郁夏恍然间看见门口挂着丧幡,雪白雪白的。
郁夏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白布。
院子里一片哀嚎。
这是怎么了?
郁夏大脑一片空白,手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小桃,小梨?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哭什么?”
小桃看见郁夏,那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郁少爷……”
小梨红着眼眶把脑袋扭到一边。
郁夏是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哭什么?”
“虞世卿呢?今天的药喝完了吗?”
小桃哭的更凶了:“郁少爷……你别这样……”
郁夏皱眉:“我怎么了?”
“不是,你们都在哭什么呢?”
“今天天挺好的,快推你们少爷出来看……”
郁夏话还没说完,就猛的一顿。
虞世卿明明可以自己走出来,他为什么要说推?
不对……
虞世卿明明身体一直在恢复。
他们还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烟花秀,去看花灯,去江南旅游。
“郁少爷……你……少爷看见你这副样子,肯定会心疼的。”
这副样子,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吗?
郁夏脑袋里一片混乱,走到水池旁边,往下一看。
瞬间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到了。
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瘦的甚至要比生病时候的虞世卿还要可怕,眼上是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目光呆滞,表情木讷,半夜出去被人看见,怕是都要做噩梦。
这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