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旁的男子鬓角已有白发,眼神有些疲惫:“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听那个大师的。”
“若是没有用的话,就给他们两个办离婚,然后送郁家那小子出国,给他一些补偿。”
洛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尧川那性子,恐怕……”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郁夏来说是不公平的,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任何办法,他们都不想错过。
哪怕有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那也要去尝试一下。
洛阳方去房间里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郁夏被搀扶着走了很久,喧闹声在自己耳后逐渐远去,大门被吱吱呀呀的打开,郁夏直接被推了进去。
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郁夏连忙挣脱开,然后将自己头上盖着的盖头掀下来,手腕上面已经勒出了好几条明显的红痕,突然解开,血液快速流动,双手有些发麻。
郁夏边活动手腕边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小型的别墅,一共有三层,楼梯旁边安装着电梯。
房间没有开灯,也拉着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都隔绝在外面,昏暗又阴冷。
这里应该就是自己“新婚丈夫”所在的地方了。
别墅整体肉眼可见,就只有灰黑白三个颜色。
郁夏不喜欢。
郁夏更喜欢色彩鲜艳,花花绿绿的暖色。
手腕还有些疼,但已经没有大碍了,郁夏开始慢慢探索这个地方。
一楼是厨房,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房间,里面堆放着一些书和各种奖杯。
厨房的冰箱里面放着满满的菜,但十分的单调,但没有任何的零食和饮料,台子也比普通的要低一些,更适合坐轮椅的人用。
郁夏没有坐电梯,而是扶着扶手慢慢的来到二楼。
二楼是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大卧室。
既然二楼没人的话,那应该就是在三楼了。
郁夏还没踏上三楼的台阶,冰冷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出去。”
然后是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郁夏站在那里没有动。
黑暗当中逐渐展露出来一个人影。
面色苍白,白的有些病态,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修长,指尖圆润,洛尧川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当中,右边的太阳穴到眼睛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并不丑陋,反而是十分的俊美,那条疤痕更给这张脸增添了一分粗鲁的野性。
洛尧川身上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丝毫没有新婚的喜悦感。
郁夏身上还套着厚重的婚服,两个人仿佛在两个空间当中一样,割裂感十分的强。
郁夏有些无辜地指了指楼下:“大门锁了,出不去。”
郁夏第一时间就尝试去开门了,当然是打不开的门,早已经被锁死了,没有密码根本出不去。
洛尧川说完就调转轮椅的方向要回去:“密码五个四。”
郁夏伸手拽住了轮椅的把手:“等一下!”
洛尧川回头冷冷的瞪了郁夏一眼:“松开。”
这人不管长相还是跟自己的关系都很像是任务者。
郁夏可不觉得某人会让自己跟其他人成婚,尽管是被逼迫的。
郁夏:“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
洛尧川皱了下眉,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不知道。”
郁夏你撇了撇嘴,狗男人,脾气还真差。
郁夏:“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连领证的时间都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
洛尧川:“不需要,我会离婚的,你出去。”
郁夏柔软的手指蹭在了洛尧川的温凉的脖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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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郁夏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洛尧川语气更加严厉了一些:“出去!”
郁夏也没多加停留,转身就下楼了:“好吧。”
000:“你真的听话,要走吗?”
郁夏:“你觉得呢?”
000:“不会。”
郁夏直接摸到了卧室:“这身衣服真的很厚重,太累了。”
熟练的在衣柜里挑选着自己能穿的衣服。
里面大部分都是家居服和睡衣,郁夏随便拿了一件就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东西也少的可怜,郁夏简单的洗了个头,冲了个澡。
洛尧川的内裤太大了,郁夏就只能暂时真空上阵,不知道明天他们能不能把自己的行李给送过来。
郁夏洗完澡之后将婚服扔进脏衣篓里,然后就直接扑到了床上。
洛尧川一直到晚上才下楼,刚打开卧室门,就察觉到了卧室里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郁夏双腿交叉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睡袍被折腾到了大腿根的位置。
洛尧川扣在轮椅上的手指都泛出了白印。
郁夏丝毫没察觉危险的到来,翻了个身,身体大大的舒展开,呼吸声均匀。
洛尧川啪嗒一声,就把灯给打开了。
昏暗的房间当中瞬间大亮。
郁夏难受的眯了两下眼,恍恍惚惚的睁开,看见门口的人。
郁夏抬起双臂,遮住眼睛:“灯……关上……”
洛尧川:“谁让你进来的?”
郁夏打了个哈欠:“我们两个是夫夫,你的床就是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