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在被塞进被窝里的时候,还有些疑惑。
就这?
亲两口抱两下就完了?
没有后面的内容了吗?
郁夏今天睡多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南宫景怀里胡乱的挣扎着,一会儿动动腿,一会儿扭扭腰。
南宫景好几次睡着了,都被他给闹醒。
“老是在乱动的话,我就要想些法子,让老师安静下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法子。
郁夏撇了撇嘴,终于不再乱动了.
心里咬牙。
第一课的尊师重道算是白教了!
这简直是教学生涯的滑铁卢!
南宫景好像已经很累了,没多久,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郁夏小心的从南宫景怀里钻出来。
南宫景睡熟了也没发现郁夏的小动作。
郁夏半趴在床上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来这段时间没休息好。
“零,你说南宫景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几岁的孩子,父母双双去世,身上带着一个被觊觎的位置,这到底要多努力,才能在这深宫当中安全的活到现在,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让所有的真相浮现出来。
000:“不知道,但肯定很困难。”
郁夏:“我也感觉。”
“算了……看在他小时候过的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就不生他的气了。”
“谁让我为人和善,处事大方得体呢,不跟他一般见识。”
000:“???”
为人和善????
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是谁?
处事大方得体?
先是背后编排人,被发现又趁着游戏小人出不来,又是扒人裤子,又是拽人浴巾的。
000完全不觉得这几个字和郁夏有任何的关系。
“零,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000:“没什么意见,就是你对自己的认知可能不太清楚。”
郁夏一只弯曲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戳了戳南宫景的鼻尖。
然后又去揪了揪南宫景的睫毛,实在无聊,又去拆南宫景的头发。
000:“……”
那些下不来床的日子,完全就是罪有应得,没有一次是无辜的。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南宫景这一觉睡了很久。
后面,郁夏也抵挡不住睡意主动钻进南宫景怀里睡了过去。
南宫景把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郁夏小心的给放下来。
大暖炉突然消失。
郁夏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南宫景拍了拍他的背。
郁夏很快又睡了过去。
郁夏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了。
每天就是看看书,吃吃饭,然后等着南宫景来看自己。
郁夏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越来越期待南宫景的到来,越来越不舍得放南宫景走。
这就是南宫景的目的,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
……
郁夏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喊醒的。
地牢里面一直都很安静,很安静,突然涌进来了非常吵闹的声音。
郁夏捂住耳朵,钻进了被子当中。
“郁大人,要起床更衣了。”
猛然听到除了南宫景之外人的声音,郁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郁夏有些浑浑噩噩的被人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面。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脸颊,之后又是一系列非常复杂的仪式,郁夏迷迷糊糊的,记得不是很清楚。
郁夏被人扶着更换了衣物。
层层叠叠的红色包裹住了郁夏。
然后便开始上妆。
郁夏全程都有些懵。
太久没有见到除了南宫景之外的人了。
郁夏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沉重的出差一根接着一根的插进发丝当中。
“郁大人上妆之后比一些美人还要娇艳……”
郁夏恍惚的看向铜镜当中的自己。
新娘妆都会比较厚重,艳红的唇瓣衬托的气色极好。
就这样抬眼看去,有几人能抵挡得住?
眼前被一条红色的丝带蒙住,之后就陷入了一片红光当中。
“零,今日是什么日子?”
000:“是新皇登基和封后的日子。”
郁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大红色的裙摆,上面绣着展翅而飞的凤凰。
凤凰……
只有每一任的皇后才可以穿戴的装饰。
南宫景这是要……
封一名男子为后!
“郁大人不必担心,只需要跟着我们走就可以了。”
郁夏面前的视线被遮盖住,手臂被宫女搀扶着。
早上的链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
多日以来,郁夏第一次踏出了监牢当中。
脚下不再是软绵的地毯,而是硬邦邦的土地。
郁夏跟着侍女走了一段时间,被扶上了轿。
郁夏双手放在膝盖上面。
“起轿……”
随着外面一声大喊,郁夏腾空而起。
盖头在眼前晃晃悠悠。
尽管前面的世界已经办过很多场婚礼了。
但每次到这个时候,郁夏还是会激动。
算这个狗男人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