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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 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 第1节

作者:半疏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22 14:48:55 来源:免费小说

  《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作者:半疏

  一句话简介:女配她抢戏!

  第001章

  1963年,隆冬时节,阴雨连绵,山上的风裹着细雾一样的雨,吹打在人的脸上,就像一把把冰刀,十六岁的许小华正佝偻着背,慢腾腾地往前移着步子。

  灰扑扑的旧棉衣,早被一层层雨雾打湿,内里的秋衣浸透,粘在皮肤上,黏腻得让人头皮发痒。然而这点不适,在毛竹的重量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根六七十斤,四根毛竹的重量像是随时能把她压倒在这混着枯草根和碎石块的山道上。

  同村的李荞荞边喘着粗气,边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华,你行不行?今天的毛竹还挺重的,咱们要不要歇一会?”说到最后半句,李荞荞抬头望了一眼前头的队伍,心里又有些慌张起来,组长都快到木桥跟前了。

  许小华也发现她们快掉队了,缓声道:“还熬得住,再耽误雨大了就麻烦了。”熬不住也没办法,家里爸妈都不在了,哥哥也去内蒙当兵了,村里人都说像她哥这种农村兵,大概三年退伍就回来了。

  她哥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家里那三间漏风又漏雨的破屋子,谁家女孩儿愿意嫁过来受苦啊?

  哥哥自己都自顾不暇,她可不能再给她哥添负担了,就是背上的毛竹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来气。忽然觉得脖颈上一阵阵盐渍一样的疼,许小华刚想抬手摸,想起来手上都是泥土,改用衣袖去碰了下,一点鲜红的颜色赫然沾在了磨得发白的衣袖上,让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是绳索勒破了颈项肉。

  旁边的李荞荞也发现了,心里不由有些酸涩,四根毛竹,足有二百六十多斤,用麻绳分扎成两捆,背在背上,再将麻绳套在头颈去拉。

  别说小华了,就是她这个在继母手底下吃了些苦长大的,此时也疼得头皮发麻。

  俩人正沉默着,前头已经过了木桥的组长大声喊道:“过了木桥,还有三里地就到山脚下了。”

  大家都低着头,闷不做声地继续赶路,静寂的山路上,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毛竹碾压过枯草时的“沙沙”声。

  一声,一声,听在许小华的耳朵里,也像是毛竹在一点点地压弯她的脊梁。

  眼看快到断崖壕沟上的木桥,前头又传来组长的声音:“桥窄,大家过的时候千万要当心,别给毛竹把人带下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许小华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瞬时失重了。

  一声惨烈的尖叫,在肃穆阴冷的冬日山林里,像是能穿破人的耳膜,李荞荞最先反应过来,就见稍落后她一些的许小华整个人向旁边栽去。

  旁边就是断崖。

  李荞荞瞬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许小华连带着背上的毛竹,像脱轨的火车一样,整个人朝山崖下栽去。

  “小华!”

  山崖上的树木茂盛,背上的四根毛竹意外地将许小华横亘在断崖的树木中间,大家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李荞荞忽然颤着声道:“快,快,麻绳把小华脖子勒住了。”

  大家立马甩掉身上的毛竹,七手八脚地砍断附近的杂枝桠,齐力把许小华拉了上来。

  许小华的脸上、脖子上都是血迹,棉衣也破得不像样子,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大家,就晕了过去。李荞荞望着她脖子上鲜明的勒痕,立即就哭了起来,“小华,小华,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许小华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在梦里,她想起自己原来是21世纪的准研究生,那天她刚看完一本年代文《六零之飞天与遁地》,故事的主线主要讲述女主许呦呦在大学毕业后,即投身于新闻事业,因在特殊的年代坚持自己的良知和正义,而遭受了许多无妄之灾,最后走上了事业的巅峰,且和男主似乎会破镜重圆的故事。

  许小华对主线的兴趣不浓,她从开始就在关心,那个五岁走失的许家幺女许勉如,最后到底有没有被找回来?

  但是一直到小说的结尾,她也没有看到“许勉如”的再次出场,反而是许家奶奶坐在梧桐树下,遥想着当年小孙女儿奶乎乎地喊她“奶奶”的场景。而那个在女儿高烧的时候,抱着小小的娃,着急的直抹眼泪的母亲,为了寻找女儿,一直扎根在各地的基层小学,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关于女儿的踪迹。

  原来优雅、美丽的母亲,不过四十,鬓边已有雪丝,眼里噙着泪,轻轻地和女主道:“只要她活的好好的,就算她不认我,我也能死得瞑目。”

  许小华看到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她自己虽然也是家中独女,但是可能父母缘薄,早年父母离异,父亲发家另娶,她想即便得知她触电身亡,她的生父也未必会来参加她的葬礼。她妈妈一辈子最爱的是自己,人到五十,还不停地恋爱、结婚、离婚,纠结于自己是否被爱,她好像只是母亲的一段不成熟婚姻里的附赠品。

  可是,小说里的许勉如不一样,一家人都如珠如宝地待这个小小的女娃娃,她原本可以拥有极其明艳、灿烂的一生。

  只因为一场意外的走失,他们一家都脱离了原来的生活轨道,硬生生地由喜剧滑向了悲剧,对比许家继女许呦呦的幸运和幸福,这个结局让许小华有些郁结于心,准备出门去看一场电影,缓解下情绪。

  却不想,一出家门就遇到了暴雨,在齐膝的深水里意外触电,来到了六七十年前的华国。

  在这个时空里,她好像发了一次高烧,五岁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只有一些很模湖的片段,比如似乎很小的时候,她有一个非常温柔的妈妈,总是抱着她,亲亲地叫她“小宝儿”、“小花花”,冰凉的额头贴在她滚烫的脸上,带着哭腔道:“小宝儿,你怎么还这么烫呢?”

  似乎还有一个很慈祥、温和的奶奶,拿着糖葫芦给她,轻声道:“小花花,只准舔一舔,你咳嗽还没好呢,可不准多吃。”

  家里还有好看的花瓶,一排排整齐的书柜,上面摆着很多厚厚的书,她自己也有一个小书柜。

  但是稍微长大一点,妈妈好像再没这样称呼过她,而是一直喊她“小华”,爸爸和她说,奶奶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也没有书柜,她写字的桌子,还是爸爸花了好长时间给她打的。

  偶尔她心里也会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印象里温柔、爱读书、有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的的母亲,会变成一个不识字的丹凤眼妇人,戴着金丝眼镜的个子高高的爸爸,也变矮变胖了?

  她每次问爸爸,爸爸都笑着说:“那是我们小华长高了啊!”她后来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以为那些片段,只是小时候做的梦。

  爸爸是村里的会计,家里的条件在曲水村算好的,父母都很疼她,都嚷嚷着要她好好念书,以后去大城市上大学去。很快她上了初中,去镇上上学,1961年的夏天,她放暑假回家,得知爸爸月初去县里开会,说错了话,被有心人指为对前几年的跃进运动有意见,停了职。

  幸好哥哥在那年的上半年顺利去部队了,要是再晚半年,哥哥怕是通不过政审那一关。

  但是不幸还是接踵而至,很快爸爸被查出肝癌,不到一年就走了,1962年的冬天,妈妈也突发脑梗走了。

  哥哥回来办理了妈妈的葬礼,父亲的病和父母的葬礼,花光了哥哥当兵两年多攒下来的钱,她初三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哥哥的战友借的。哥哥回部队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剩买一张火车票的钱。

  哥哥临走前,让她安心中考,无论如何他会供她读高中读大学,她低着头违心地说自己成绩不好,考不上。

  哥哥又说,那等她初中毕业,就回来接她到部队里去。

  许小华却是打定主意不拖累她哥的,哥哥不过是个小班长,根本没有让家属随军的资格。村里人都说,她跟着去,完全是给她哥哥添负担,部队里会有意见。所以初中毕业,她和李荞荞一起报了一所免学费,还包食宿的中专学校。

  她在梦里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温柔、好看,有着一双明亮的瑞凤眼的阿姨搂着尚在襁褓里的她,一遍遍唤着“小宝儿”,她总觉得,那好像是她的母亲,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去触摸女人的脸,却发现她的手一点点地变透明,女人也逐渐消隐在朦胧的雾光中。

  只是她牵绊又慈爱的眼神,让梦里的许小华都忍不住落了泪,似乎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一个极思念女儿的母亲。

  许小华醒来的时候,耳边已没有了山风的呼啸声,像是在一间温暖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一阵“沙沙”声,极轻极轻,像是笔尖落在纸上的声音。

  微微侧头,就看见一个阿姨穿着一身白大褂正在案桌前写着什么,她轻声问道:“阿姨,这是在医院吗?我怎么了?”

  话出口,她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她的脖子好像被擦洗过,清清爽爽的,没有了那种浸着汗、混着麻绳毛绒的黏腻和毛躁感。

  女医生温声问道:“许同学,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小华摇摇头,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抬眼望到腿上厚厚的纱布,才想起来,自己差点掉下了断崖。

  董医生微微叹气道:“搞不动就不要逞强。”她听许小华的同学说,这姑娘中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但是因为家境和成分问题,所以没去念高中。

  她又何尝不知道,但凡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点的半大姑娘,都不会留在这劳动大学开荒。那两三百斤的毛竹,她看着都觉得胆颤心惊,别说这才16岁的姑娘了。

  许小华轻声道了一句:“谢谢!”原来刚才脑海里闪过的毛竹、麻绳、断崖不是自己在做梦,她是真的来到了六七十年前的华国。

  成为华国杭城曲水村许家的幺女。

  此时的许小华尚且想不到,自己和小说里“许勉如”的关系,也想不到,她以为是一场“梦”的那些人物和物品,很快就会在现实里,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第002章

  李荞荞从食堂里打了饭回来,就见小华已经醒了,高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抬手摸眼泪,又有点不好意思。

  一旁的董校医笑道:“问题不大,好好休养个十来天就好了,等会我和你们班主任说下,最近就不要安排许同学参加集体劳动了,免得伤口再次破裂。”

  董校医说着,就要去食堂吃饭,让她俩在这边吃完再回去。

  等就剩俩个人的时候,李荞荞打开了两个铝制饭盒,里头各两个粗面馒头和一点萝卜干,又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鸡蛋,和小华道:“遇到了班长,说给你补身体的,你安心吃,等下个月咱们粮票下来了,咱们再还他一个。”

  小华分了一半鸡蛋给荞荞,荞荞不要,“我不缺这口吃的,你早点好,再分我鸡蛋。”她俩自入学以来,粮票一直合在一起用,吃喝都是一样的,小华见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再推拉。

  馒头稍微有点噎人,俩个人小口嚼着,李荞荞望着小华脸上被树枝刮破的口子,轻声问道:“小华,大华哥上周不是来信,说升了连长,有家属随军的资格了,你要不去他那边吧?你这次是侥幸,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可怎么办?”

  她们这劳动大学,名副其实,每个人一进校,就给发了一把砍刀、锄头、铁锹和两双草鞋,第一学期的劳动任务占课时的百分之八十,理论课百分之二十,这意味着,除非暴雨大雪天气,她们都要在户外进行挖梯田造林的劳动。

  见小华低头不吱声,李荞荞急道:“小华,虽然前途重要,活着更重要啊!你不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等去了西北军区,完全可以再找活做,你又不会依靠大华哥一辈子。”她小时候在继母手里讨饭吃,经常挨饿,都是小华悄悄地把自己的饭团、鸡蛋和红薯分给她。

  有一年冬天的傍晚,外面正飘着雪,她打碎了一个碗,继母为了让她长记性,就把她赶了出来,爸爸只是不停地抽旱烟,一句话都没说。

  她光着脚跑到了小华家,那一晚是小华抱着她的脚睡的,无论隔了多少年,想到那个夜晚,她都觉得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荞荞的那句“活着”,让许小华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确实没必要硬逞强,自己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估摸不到九十斤,砍伐毛竹的劳动强度,她怕是真的没法适应。

  俩人正商量着,校医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伴着寒风一起进来的,是她们宿舍的孟芫,孟芫个子不高,人有点胖,一边冷得直哈气,一边焦急地和许小华道:“小华,不好了,萍姐掉了一块香皂,在你箱子里找到了,你快回去说清楚!”

  李荞荞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萍姐的香皂,怎么会在小华的箱子里,再说,小华的箱子不是有锁吗?”

  孟芫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从食堂回去,就见她们在翻小华的箱子了。小华,你快回去看看吧!”孟芫没说,不仅是衣物,就是贴身的小零碎东西,她们都拿出来挨个查了一遍,那架势,像是笃定了小华是惯偷一样。

  许小华立即站了起来,她爱看年代文,知道这个年代,“偷盗”可不是一项小罪名,如果真犯了事,被学校开除几乎是必然的,更恐怖的是,它会被记录在档案里。以后,就算考上大学,政审那一怕是都过不了。

  她想不出来,是谁要陷害她?

  她的腿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李荞荞和孟芫稍微搀扶了一点,一起往宿舍去。

  医务室在二层教学楼的一楼,她们穿过一条沙子道,就到了红砖瓦房的宿舍跟前,一共两排,每排五间,她们的宿舍在左边第三间,李荞荞推开虚掩的门,就听素来就有些爱说刻薄话的崔敏道:“吆,你们可算回来了,正等着你们呢!”

  李荞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笑问道:“等我们干什么?今天谁又碰到野苹果树了吗?”

  “野苹果树没有,小偷倒是现成的有一个。”崔敏边说着,边轻轻地瞟了一眼许小华。

  她眼里的轻蔑、不屑,让李荞荞不高兴起来,“崔敏,你这是什么意思?宿舍里丢了东西,难不成还和我们有关?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乱说话可是会伤感情的!”

  崔敏耸耸肩,她知道李荞荞护许小华,就像母鸡护小鸡崽一样,微微撇嘴道:“可不是我乱说,这回人赃俱获的,呐,你问下萍姐吧!”说着,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旁边,盯着许小华看。

  许小华轻轻喊了声:“萍姐,崔敏说我偷了你的香皂,你也这么认为吗?”

  方小萍微微皱着眉,有些为难地道:“小华,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可是我的香皂,确实出现在你的箱子里了。”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黄色包装纸的香皂来。

  许小华只看了一眼,就肯定地道:“这是我的,两年前,我哥刚去当兵,领了一笔补助,给我买的。”她一直没舍得用,想着遇到什么事,还能拿来换个五六毛钱。

  想了一下,许小华又接着道:“萍姐,你看这包装纸虽然完好,但是放久了,还是有些落色,你的香皂肯定是崭新的对不对?”

  方小萍没有说话,她拿到手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是一样的包装,但是这块明显放的久了些。

  许小华见她沉默,也没有再说话。这是她的东西,她不怕有嘴说不清。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但是麻烦真来了,她也不怕。她自幼没有可靠的长辈依靠,遇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

  弄清了事情大概,许小华才抽空打量了下宿舍,发现她箱子上的把手被撬掉了,衣物和一双新草鞋,都堆在床上,还有她哥最近寄给她的两封信,从箱子的夹层里被抽了出来,拆开散在床上。

  脸色不由就冷了下来,淡声问道:“方同学,你撬我的箱子不够,还需要偷拆我的信吗?难道你觉得,我这么薄的信封里,能装得下你的香皂?”

  从“萍姐”到“方同学”,许小华瞬时就拉开了俩人的距离,方小萍对她忽然而来的怒气,有些发懵,信不是她拆的。当时她听崔敏说,小华的箱子里好像有块香皂,她还犹疑着,崔敏就拿砍刀把箱子把手砍了,等真看到了一个牌子、一个包装的香皂,她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平时和小华处的很好,本能地知道,小华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她准备说,这不是她的,可是崔敏就“叭叭”地说了一串什么开除,处分的话,末了还说了一段:“要她赔偿,她要是不想被开除,就让她出钱解决,她哥不是升了连长嘛,怎么也不会差这几块钱吧?”

  许小华不差,可是她差啊,她爸给她在县里找了个临时工,要五十块钱,家里怎么凑,也只能凑出三十多来。

  她脑子里都是钱的事,压根没注意到,这两封信是怎么回事?此时,她望了望许小华,又看了看崔敏,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辩解。

  崔敏本来听到许小华的质问,当了一两秒的鹌鹑,见方小萍没有把她抖出来,又抬了头,意有所指地道:“萍姐,你还真信她扯的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俩都能买到津城灯塔牌的香皂不说,还能同一个颜色的包装纸?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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