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钱还,还被赌徒打了一顿,脸上身上的淤青现在都没有消下去,只好向外借口说是上山摔伤了。
要不然,以付岸和付芷那贪懒的性子,怎么会大早上的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来赶海。
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家躺着呢。
时湛推开门,院子里的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时湛家的,你可终于来了,快些将这两人带走,这几天天天来,吵的我头疼。”田村长一脸不耐烦。
平时村里大大小小的通知和税收问题都是自己要先过一遍,再传到镇上,事多的很,哪里有精力管这些家长里短。
“田伯,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带付岸和付芷走。”时湛道歉道。
“我不走,今天你们不把事情处理完,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付芷作为一个姑娘,仗着没有人敢动她,一屁股就坐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
村里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哪家有热闹,就都涌到哪家去。
远河村也不例外。
这不,村长家门口就又围了一大圈人。
偏又哪个今天去了镇上赶集的,把时湛两口子有了大出路这件事说了出来。
“你们不知道吧,我今天和我家那口子去了镇上,你猜我遇到了啥?”
“啥呀,快说说。”
“当时我看见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人蹲在时湛摊位面前,我还想着,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呢?”
“结果定睛一看,时湛他媳妇不知道挑了几样东西,给了那仆人之后,那仆人拿出那么大一块银子。少说都有一两呢,在太阳底下照的明油油的,我都没见过那么完整的银子。”
“果真?什么东西这么赚钱,一两银子,我家要卖两三个月鱼才能卖到呢。”
“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来,他们那里就围满了人,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卖光了,我也围上去看了一眼,看着也就一小花,一朵卖二十文。还有镇上的大老板,说时湛以后捕的鱼都买到自己酒楼里,不用再费心找买家了。”那人一脸羡慕的说着。
“怎么好事都让他们碰上了?”这人要羡慕死了,恨不得赚钱和大老板合作的人是自己。
付岸和付芷一听,这可不得了了。
时湛和付汀赚了大钱,怎么说都得给自家分。
“二弟,这赚大钱了就是不一样,脊梁骨都硬了,怎么不想着孝敬孝敬自家亲爹,关心关心自家兄妹。”
“是啊,二哥,您就帮帮咱们家吧,大哥以后娶嫂子了,不会忘了你的好的,我嫁人之后,也会多让夫家帮衬你们的。毕竟你和哥夫就两个人,每年芒种秋收的时候,也忙不过来。”
付岸和付芷一唱一和道。
“不需要,我说过了,断绝关系后就是两家人,我不会平白无故就给你们钱,如果实在没钱,你们就来找我借,到时候打欠条,按时还钱就行。”
付岸两个哪里是那种借了钱还归还的人?
“瞧你这话生分的。”
“再纠缠不清,那我就只好报官了,到时候就让青天大老爷来评评理。”付汀一句话就堵住了付岸和付芷的嘴。果然,不管在哪个时候,警察,也就是官府都是那种绝对权威的存在。
付岸和付芷哪里敢让付汀真的报官?
如果报官了,付大山赌钱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恐怕真就得蹲大牢了。
要知道,在沧溟国,国法明令禁止赌博和抽大烟的行为。情节较轻的,也就是蹲大牢,事情如果闹大了,那就有砍头的风险。
清溪镇更是严厉打击赌博抽大烟行为,打击力度是整个沧溟国最大的。
付岸和付芷还是嘴硬的:“报官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青天大老爷说不定也站在我们这边。”
乍一看还挺有气势的,如果付芷声音没有越来越小的话。
“那就去报官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去。”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付汀循声而去,只见门口走进来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汉子。
不像是常年出海捕鱼的,倒像是个读书人。
只是自己第一眼看这人,怎么有一股熟悉感?
“舅?舅舅?你怎么来了?”付岸声音终于结巴了起来。
“别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这人骂完付岸,还转过头来瞪了付汀一眼。
付汀被瞪的莫名其妙,近距离一打量,果然更眼熟了。
“赶紧滚,趁我还没有动怒,回去告诉付大山,让他安分点,不然有他好受的。”
这男子的一句话,比付汀十句话都好使,付岸和付芷果然灰溜溜的就走了。
一看事件主人公都走了两,看热闹的人也就都散了。
“唐先生,您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当家的,给唐先生看茶。”
说完,村长就将这中年男子迎接了进去。
“田大哥客气了,我哪里够得上叫先生,你称呼我远山就行了。”比起方才的气势凌人,男子现在的表情算得上是温和。
“这不,听到你这里有事,我就过来看看。”
“唐公近来可一切安好?”说起唐公来,田村长一脸敬畏。
“家父一切安好,倒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得意门生,你可要抽时间去看看我爹。”
“付汀,过来!”语气一转,中年男子将目光放在了付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