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国的一个学生,脖子上戴着一只贝雕小鱼,这还是付汀游历乌拉国时,带过去的。
而清溪书院原本的一个学生,自己也雕了一只小鱼,打了个孔准备戴在脖子上,结果某天发现竟然不见了。
恰巧这乌拉国的学生行事比较开放,这会子天气还有些热,所以这学生就自己打了井水,在院子里光膀子冲凉。
恰巧被寻找小鱼的同学看到了。
于是一场冲突就这样发生了。
清溪镇学生拽住人家脖子上的小鱼,说乌拉国学生戴的贝雕是他的,是被偷走的,而乌拉国学生因为语言不通,只以为这位同学要抢自己的心爱之物,于是便便喊叫边往回来拽。
这乌拉国的学生个子高,力气大,一下子就把清溪镇的学生拽倒在了地上。
清溪镇的学生便吆喝着“黄毛妖怪”“恶狼”之类的绰号攻击这群乌拉国学生。
事情越闹越大,于是便将先生吸引了过来。
付汀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忙赶了过去,帮忙调节。
书院里会乌拉语的人不多,付汀算个半吊子,况且他是院长,这时候不在说不过去。
闹事的几个学生年纪都比较小,也不过才七八岁,付汀这会一问,都七嘴八舌,你我都有理的给付汀告状。
付汀突然回忆到在现代时,自己的一个幼师朋友说,班上的小朋友每天都在自己耳边喊——
“老师,谁谁谁扯我辫子。”
“老师,我水杯拧不开了。”
“老师,谁谁谁说脏话。”
“老师......”
付汀这会身临其境,当真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付汀连忙让几位小豆丁安静,由年龄比较大一点的,能解释清楚事情的给自己报告。
这一番查问,付汀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于是便派人查了查。
这一查,便查到了,清溪镇小孩的贝雕,是被从京城来的一个同学拿走了,那个同学说自己还没有学会,想借来学习学习,但当时清溪镇的学生没在,所以没来得及说。
如此一番折腾,才终于解开了误会。
付汀也终于发现了,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书院中明显的分成了三个小团体。
那些年龄大一点的虽然没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可付汀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决定将人放在一起,想一个法子让书院凝聚成一个大家庭。
误会虽然解除了,可该惩罚的人还是得惩罚。
动手的,没有证据就污蔑别人的,没有经过别人允许擅自拿别人东西的,付汀皆一一做了惩罚。
小到抄写文章几遍,大到清扫书院中的落叶再加抄写文章。
几个学生都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对于这些不算严重的惩罚也算是心服口服。
付汀绞尽脑子想了好几个晚上,又让付汀帮助自己想点子,这才决定了一个借助秋游的法子,来让学生们凝聚一心。
说干就干,既然决定了秋游,择日不如撞日,可付汀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得准备考试了。
于是这次只能带那些小的去秋游,不过分成两批也可以,人员少好管理。
陈池听说了付汀的想法,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特地派了官府的一个小队来护送,而时湛和薛青自然也跟了过去。
一个是自家夫郎在其中,一个则是自家妹子要去。
这一日,便是秋游的日子了。
一大早,付汀便带着自己给学生们准备的礼物去了书院。
那群准备考试的学生个个都趴在窗户上羡慕的望着可以玩耍的孩子们,而可以出去秋游的,自然一个个的一蹦三尺高。
付汀原本还害怕管不住这些小毛孩子,好在这些毛孩子看见官兵后,一个个都乖巧极了,这简直是给付汀大大的省了力气。
此次参加秋游的,恰好是一百个学生,付汀便将这些学生打乱了分配,不仅是班级之间打乱分配,更重要的是将那三个团体打乱分开了。
打乱分开,才有利于配合,有利于相互之间竞争。
没有什么关系是合作伙伴建立不起来的,一次不行,那就多合作几次。
时湛先前早就帮付汀看好了地方,离清溪书院不远的麓山顶,有一处很是平整的地方,几年前还是人们开垦出来种地的地方,可因为运送粮食不方便,便荒废了,于是便成了一片荒地。
付汀听了这个消息,便决定让学生们分批将那些荒草清理了,合力栽一些在秋天能够种植的树,毕竟古往今来,种树是学生之间培养集体精神的最好的活动。
花了一个时辰,众人才上了山。
付汀思来想去,决定在这山顶上种植桃树,待到来年树长成了,能够结果子的时候,书院里的孩子们就有口服了。
上了山,付汀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孩子们,孩子们一个个都兴冲冲的,嚷嚷着自己要栽三棵。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说自己要栽十棵。
付汀不管他们要栽多少颗,只将小组分配好,一百个人,分了二十组,一组五个人。
每一组都有一个哥儿或姑娘,加上一个乌拉国学生,其次就是一个京城来的和两个清溪镇本镇的。
五个人也各司其职,先是合力将杂草铲除了,两个男孩子挖坑,由哥儿或者姑娘扶住树苗,剩下两个人在不远处的山涧里抬水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