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付汀的优点,时湛觉得自己一个晚上都说不完。
这些人哪里见过时湛这个样子,往日里都是冷淡的性子,相处熟悉了,才会说上几句话。
从来没有话这么多的时候。
“你家夫郎这么厉害,你和他在一起压力不会大吗?会不会觉得自卑呀?”有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不怪他们这么想,古人讲究三从四德,本来就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夫郎比自己厉害,确实会有一些自卑感。
“不会自卑,我家夫郎时常说,感情是互相付出的,没有谁付出的多就会觉得不公平,另一方又会因为没有付出而感到自卑这一回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
时湛的一番话在众人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怪他们震惊,实在是这番话融合了很多的现代人思想,古人可能很难接受,但是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这么优秀的哥儿,以后有机会本将军得见上一见。将士们今天吃好喝好,明天收拾行囊,后天就班师回朝了。”梁将军连忙制止了时湛对付汀的夸奖,时湛再说下去,恐怕众人嫉妒的都要群起而攻之了。
“好!”
众人喝酒喝的酣畅淋漓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要时刻提防着倭人,免得他们趁着沧溟军醉酒而偷袭。
好在倭人被打怕了,没再敢过来,直拔了营,灰溜溜的走了。
破烂的几艘战船渐行渐远,慢慢的驶出了沧溟海。
沧溟军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第二日,长达五个月的沧溟海战终于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沧溟军十万大军班师回朝,自然不会十万大军都回京城。
那么些军队,都是驻扎在沧溟海域,如巨人般守护着沧溟国的百姓们。
梁将军带着几位副将,以及在沧溟海战中表现极为突出的,比如时湛和薛青几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离京城越来越近,时湛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很快就能见到阿汀了,时湛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而远在京城的付汀,这几日也是盼星星,盼月亮,从早盼到晚,从天黑盼到天明,每日恨不得去养心殿十次八次,以免错过了时湛的到来。
太子看到付汀的痴样,不由得失笑:“好了,知道你心中急切,明日随我出城,梁将军他们就要回来了,咱们出十里地迎接。”
付汀眼前一亮:“真的吗?谢谢瑜哥。”
五百里。
二百里。
一百里。
五十里。
十里。
时湛骑着高头大马,跟在梁将军身后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付汀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少有的穿了一件极为喜庆的衣服,准备以最好的面目,迎接时湛的归来。
“这么高兴?”太子笑道。
“嗯!”付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即觉得太子这是取笑自己呢,一下子羞红了脸,但还是小声的回了一句“很高兴,没有比今天更高兴的了。”
“知道你高兴,走吧,随本宫出城,迎接你们家时湛。”太子一马当先,准备欢迎沧溟国的功臣们。
太子和付汀等官员到城门外十里地的时候,时湛等人还没来,但付汀没等到多久,就隐约感受到远处的马蹄声。
“来了,回来了。”付汀激动的忍不住想跺脚。
“好了,你现在好歹是一个先生,可不能让你的学生见到你这样,多不稳重。”
付汀暗自吐了吐舌头,随即便被不远处的一团黑影吸引住了。
黑影越来越清晰,渐渐清晰成人的形状。
付汀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时湛。
时湛骑在马上,向自己疾驰而来。
时湛黑了,比往日更加健壮了,但是整个人很健康,看起来并没有受很多伤,但付汀不知道的是,时湛肩膀处有一处很深的箭伤,胳膊上背上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伤痕。
直到之后两人坦诚相见,付汀摸着这些伤口,险些哭的背过气去。
而时湛,也远远的就看到了付汀。
付汀站在一年轻男子身后,穿着颜色明艳的衣服,衬得整个人光彩照人极了,就是瘦了,时湛觉得付汀的脸没有往日圆了。
现在回来了,要好好帮付汀补补,时湛不由得想。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幸不辱命,沧溟海战大获全胜。”梁将军迅速下马,单膝跪地道。
“梁将军快快请起,本宫携诸位官员迎接诸位英雄的到来,诸位将军受本宫一拜。”说完,太子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双手抱拳,深深的一拜。
“太子殿下使不得。”梁将军连忙将人扶住。
“诸位英雄受得起。”
梁将军不由得热泪盈眶,这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沧溟国未来的君主,有此储君,臣复何求。
“话不多说,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诸位英雄请随本宫来。”太子说完,给付汀使了个颜色,示意付汀自便,要见时湛赶紧去见。
付汀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趁着诸位大人将目光放在梁将军和太子身上,靠近了时湛。
两人相顾无言,付汀眼眶通红,时湛一米九的大高个也忍不住眼眶中人泪水。
最后,还是时湛打破了沉默。
“阿汀,哥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