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垂。
你结束了一天的课业,被喂得饱足了,专心躺在阿瑞斯的tui上扒拉他浅灰se针织衫上dian缀的绒球,像只手贱的猫。
你说:“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吧――给我讲个那样的故事吧。”
阿瑞斯对这个称呼的反应只是轻松地笑了笑,没应xia,也没反驳,用温re柔ruan的手摸了摸你的脸颊。一如你此前提的每一个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他毫无被唐突了的自觉,始终像现在这样温和地回答:“好啊。”
你说的“那样的故事”实际上并非乍听起来那样对艳俗qing节的暗示,而是一种堪称残忍的恶趣味:你要求他回忆起过去最惨痛的经历,然后细致地、直白地,以近乎xialiu的语气讲述给你听。
这是你最喜huan的“晚餐后故事”。
阿瑞斯的手遮在你的yan睛上,你听见他用甜腻得有些怪异的语调问:“你想要听什么呢?”
你顺从地闭上yan睛,回答:“我想听你递的‘投名状’。”
“……坏孩zi。”他几乎是叹息着将这个称呼叫chu来,却只是纵容你慵懒地枕在他的大tui上、以亲密无间的姿态bi1迫他剥开陈年旧伤来供你取乐,偏一副无害的样zi拨nong他mao衣上的饰wu。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阿瑞斯刚带着赫利俄斯逃chu那间会活活切割他们来实验能否使用他们的骨血为自己达成长生、将他们当成童jichu租给变态权贵的孤儿院,liu浪在阴暗发臭的巷zi之间,通过腐烂的shiwu和脏shui过日zi――如果连这些都没有,阿瑞斯会用牙齿撕咬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血肉哺育这个和自己分明只差几分钟,xing格却ruan弱得过分的弟弟。
“没关系的,赫利。”他很笃定地说,“我们自由了。”
其实前路漫漫,哪里看得到什么希望的曙光呢?但赫利俄斯实在是很信任他,以至于从没有向自己的双胞胎哥哥问chu过一句:“然后怎么办?”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也只是跟着。
连日来的liu浪让他们愈发孤立于人类社会,阿瑞斯看着像是野狗一样扒拉垃圾桶、为有半片沾了烟灰和痰ye的面包可供果腹而欣喜的赫利俄斯想:不能再这样了。
孤儿院为了“门面问题”还是让他们上过学的。尽guan甚至是故意地挑选了最差劲的学校,阿瑞斯也在这几年的生活中明白了一个dao理:正常人的孩zi,正常人的世界――小孩是必须要上学的。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得到“影”组织的ru场券的。
地xia世界的各行各业总是息息相关,在他因偷东西误伸手到地tou蛇shen上、被发现而遭到掰断手指的惩罚又在十数秒后复原时,地tou蛇原本不耐烦的表qing忽然怔住了。
他坐直shen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