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电话
赵楚耘这段时间过得也并不痛快。
他以前也不是没和赵楚月闹过别扭,两个人早几年为了他工作的事折腾了很久,她是被惯坏了的大小jie脾气,一句不和摔门就走了,赵楚耘总是不厌其烦地哄,因此两人的矛盾实际从没持续超过一晚上。
但这次不知dao怎么回事,他就是拨不chu去那通求和的电话。
上个项目刚刚结束,工作上难得清闲几天,赵楚耘一个星期都是andian上xia班的,每天回到家看着落日余晖灌满的客厅,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
他知dao赵楚月最近没有离开北京,他打开通讯录看了那个名字很多次,但每一次又最终放xia了。
中午的时候,赵楚耘依旧和邓容在shi堂吃饭,他也没什么胃kou,吃了几kou就开始盯着盘zi发呆。
邓容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zi,本来不想太多guan闲事,但这都一个多礼拜过去了,实在忍无可忍地开kou了。
“和女朋友吵架啦?”他问。
“我没有女朋友。”赵楚耘平静地说。
"行行行,你没有女朋友,"邓容嫌弃地瞅了他一yan,说:“就嘴ying吧你,愁得和什么似的,xia班磨磨蹭蹭不回家,怎么的,和公司桌椅还chu1chuganqing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啊,”赵楚耘无奈地gan叹,“我ai工作,我特别ai工作,这样行了吧。”
邓容没接他的话茬,却冷不丁地说:“你换表了。”
赵楚耘一愣,xia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回家那次他换上了赵楚月送他的新表,后来就没再换回来了。
他似乎知dao邓容要说什么了,笃定地开kou,“A货。”
“不是哥们...咱daiA货好歹也A个万把块钱的,你一xiaA个一百多万的,这谁能信啊?”
即使早知dao赵楚月chu手大方,但听到一百万的时候,赵楚耘的yanpi还是忍不住tiao了一xia。
他对表没什么了解,赵楚月给了他就收着,也没去查什么价格,只是觉得表盘上的小十字有些yan熟而已。
“我......”赵楚耘qiang装镇定地微笑,“我虚荣,就喜huan这种浮夸的gan觉。”
但是很显然,邓容是没有信的。
“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很多,年轻人想走捷径的想法我特别理解,真的,”他说:“但是你看吧,人也不能既要有要,人家既然wu质上给足了,那qing绪价值你就得提供啊。”
他说的没tou没尾的,赵楚耘一xiazi也没懂,莫名其妙地问:“我提供什么?”
“qing绪,qing绪价值,现在不都liu行这个吗,”邓容比划了一xia,“你外形条件是还不错,但也是奔三的人了,这青chun饭还能吃几年啊?差不多就得了,可别恃chong而骄啊。”
赵楚耘困惑地看着他挤眉nongyan的表qing,好半天才终于福至心灵,意识到邓容可以以为自己是被谁包养了。
他完全没生气,甚至反而觉得特别好笑。
开着别人的车,用着别人送的衣服、手表、钱包,在家里随时等待着对方的突然chu现,怎么想都真的ting像被包养的。
赵楚月给他的那辆奔驰GLE350实在是很惹yan,她送的衣服里也有那么几件实用的他偶尔会穿。赵楚耘知dao公司里的同事们对他的背景多少有些议论,一shen优衣库外边套着四万块的大衣,开着七十万的车来上月薪一万chutou的班,任谁都会觉得割裂的。
赵楚耘原本还会编些理由解释,但经历了这些年无数的询问,各种旁敲侧击的打听,他早已经厌烦不堪了。
他不想隐瞒,也懒得解释,更没有义务顾及每个人的想法,他们愿怎么猜就怎么猜去吧。